午夜11點半。
安州,通往市中心的路上
幾個年輕人,剛從酒吧里走出來,喝的頭昏腦漲。
他們隨處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準備隨地小便。
抬頭看,夜空一片漆黑,沒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嘶,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天晚上好冷啊」
「確實挺冷的,回頭再出來,得穿個外套了,不然說不定會凍感冒。」
「媽的,真的好冷啊,我都尿不出來了。」
「那沒辦法,熱脹冷縮嘛」
幾個年輕人笑哈哈的扯淡。
而正在這時。
遠處,有兩束燈光照射了過來。
把幾個年輕人此時的樣子照的一清二楚。
「臥槽」
「那他媽是什麼鬼玩意?」
放眼放去,那幾個年輕人,便看到一輛公交車正快速的行駛了過來,並且能看到,開車的司機皮膚慘白,雙眼空洞,仿佛能感受到,那雙眸子中的死寂和恐怖。
嘩啦
幾個年輕人,當場嚇尿。
杜歸開著車,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幾個年輕人。
他控制著這輛鬼公交尋找著惡鬼。
眼下,鬼公交內只剩下了一個座位。
只需要再有一個鬼乘客上車。
那杜歸就能脫身。
至於主動打開前車門,他已經試過了,根本沒用。
而現在
他的目的地,則是通往市中心的那條路,按照張全有之前說的,在那附近,有著一個鬼影存在。
「希望還來得及,不然我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另一個鬼。」
杜歸開著車,載著整車的鬼乘客,急速趕過去。
另一邊。
張全有他們的局面並不算好。
一輛警車被撞散架,中間卡死在電線杆上。
旁邊。
一輛鬼公交,也就是1號司機開的那輛,正和一個鬼影陷入了僵持中。
張全有他們在一旁伺機而動,試圖控制著局面。
「他媽的它們陷入僵持了。」
張全有臉色焦急,看著眼前的地面上,有一大片黑暗就像是石油一般蠕動,將那輛鬼公交的輪胎給牢牢固定住。
鬼影從黑暗中冒出來,就像是潮水一般,不停的襲擊著那輛鬼公交。
而在鬼影的身上,一枚有蛇圖案的徽章,粘在它的身上。
鬼公交內。
那過道上,也有一枚同樣的勳章。
這勳章是一對,作用是讓兩個鬼不死不休,假如操作得當,鬼影和鬼公交將會同歸於盡。
但卻有時間的。
如果兩個鬼在一個小時內,一直陷入僵持中,它們將會一起追殺使用徽章的人。
也就是張全有,還有那個肚子上能裂開一道裂縫,能力似乎為傳送的王平。
「張隊,現在該怎麼辦?」
高堯滿臉是血,渾身虛弱無力,他的能力已經被過度使用,再動用的話,恐怕會徹底崩潰,爆成一團血霧。
旁邊的王平,也一臉慘白,眼中滿是絕望。
「張隊,我們會死嗎?」
聽到這話。
張全有咬牙說道:「不會,我向你們保證,我們都不會死!」
說著,他手中便握住了一根紅繩。
「它們既然現在陷入僵持,那就打破局面,給它們一點外力,最起碼弄死一個鬼,也好過兩個鬼都活著追殺我們。」
高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咬牙說道:「張隊,你你會死的千萬別,民調局的其他同志已經在趕過來了。」
張全有搖搖頭:「等他們趕過來,局面更不知道會演變成到什麼程度。」
三十年前,許安的那場鬼怪復甦的時候,張全有便擁有了特殊能力,像他這樣的人有很多。
張全有的能力是嗅覺。
他可以聞到鬼的氣味,並展開追蹤。
這種能力略微有點廢物。
因此,張全有解決靈異事件的手段,大都是用一些特殊的物品,甚至在某些時候,他都不敢長時間動用自己的能力。
鼻子嗅到鬼的氣味,可如果吸入過多。
他的氣息,也會變得越來越像是鬼。
換言之,所有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是一樣,他們並不是超能力者,而是一個很尷尬的群體。
就拿王平來說,他發動能力,可以通過肚子上的裂縫,把一些東西放到鬼的身上,鬼的身邊。
可如果能力超出他的承受範圍。
某些鬼東西,就能通過那裂縫,從他肚子裡爬出來。
「呼」
張全有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抽著鼻子,沖鬼影和鬼交車使勁吸了起來。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漲紅了起來。
似乎因為吸的太多,嗆的無法呼吸。
可眨眼間,就轉變成了青灰色。
張全有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死寂。
他徹骨生寒
手中的紅繩,宛如活物一樣,直接延伸到了那輛鬼公交上,將整個車頭都給纏繞住。
紅繩繃緊
想要將鬼公交拉翻。
但1號司機鬼,卻梗著脖子,看向了張全有。
只是一眼。
紅繩崩斷
張全有的鼻子,嘴巴,全都流出了鮮血。
「啊」
他直接從半人半鬼的狀態中打斷,渾身抽搐,痛苦的不能自己,口中大吼道:「不是凶神,這個鬼公交絕對不是凶神,它是怪異」
張全有,是對付過紅姐和水鬼的。
那兩個凶神,絕對沒有這輛鬼公交的司機可怕。
好在,鬼公交現在因為徽章的影響,只和鬼影自相殘殺,不然的話,它對付已經都到極限的張全有三人,簡直比殺雞還要輕易。
而就在這時。
忽然
遠處,有兩束大燈照射了過來,一輛鬼公交車,正在向這邊快速衝來。
「張隊,又一輛鬼公交!」
「該死!該死!」
高堯和王平都慌了神。
張全有看著那輛鬼公交開過來,只感覺頭皮發麻:「真的被杜老闆說對了,有兩輛鬼公交,這玩意,一輛就已經夠可怕的,居然還有第二輛。」
「等等?第二輛鬼公交它的司機?杜老闆?」
張全有張大了嘴巴:「他變成了鬼?」
他眼中驚恐無比。
一旁的高堯和王平也面露恐懼。
「跑吧」
「趕緊跑」
張全有大喊,他根本控制不住眼前的局面,只有和民調局趕來的其他人回合,才有可能將這件事壓下去。
甚至,都壓不下去。
三人立馬掉頭就跑。
而在鬼公交上的杜歸,木然的看著張全有三人逃跑的背影。
他一句話都沒說。
只是開著鬼公交,向著眼前的大片黑暗,以及另一輛鬼公交撞了上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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