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何娟被發現的時候是在河邊,整個人都精神失常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揮舞著那條被扯破的粉色內衣,赤著身子站在路邊,「大哥,一塊錢就玩玩,快來呀」
實話實說,何娟還是有些姿色的,身材也火爆,不少路人都動心了。
為此還有位大哥開著車砰的一下懟前車屁股上了,倆車司機下車後竟然沒吵吵,齊齊的評斷起了何娟
「看著真特麼帶勁,要是真能爽一下就好了。」
「誰說不是嘛,可惜是個白天,這要是個晚上,我非得帶回去不可」
鑑定事故的122沒來,110先來了,準備帶走,結果何娟卻抱著一個警察不撒手了。
「你個天殺的,昨晚強我的肯定是你,就是你,你穿上衣服我也認得出你來」
那出警的警察都懵了,「我昨晚執勤啊,在所里呢,這怎麼個情況」
何娟卻一口要定,就是被她抱住那個警察在昨晚強了他,從11點強到了早上6點。
看熱鬧的人都笑了,這特麼是個鐵的傢伙什啊,連戰7個小時,鐵的都該磨出火星子了。
可何娟堅決咬定就是他,「是他,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吒」
何娟不光說,還唱上了。
警察沒招沒招的,「這人不歸我們管,還是呼叫精神病院吧」
何娟被精神病院的車給拉走了,而這時候的韓璐,卻邁著特別尷尬的姿勢走路。
「好好的一個漂亮女人,走什麼八字步,簡直太醜了。」
面對旁邊好沒良心的趙權,韓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是都怪你啊,折磨我到三點多,你以為我是鐵的啊,都快被你折騰死了」
趙權表現的很冤枉,「可是你昨晚沒這麼說啊,倒是光聽你說老公你真棒了。」
韓璐羞的臉通紅通紅的,「再沒個正形,我打死你。」
說是這麼說,她可捨不得動手,哪怕一指頭她都捨不得。
開了到了醫院後,趙權跟韓璐下車,然後拎著路上買的早餐往醫院走去。
今天是沐雅的手術,昨晚王心仁醫生就給安排好了。
本來沒有那麼快,但沐雅的病情拖的實在有些嚴重,連肺炎帶先心病,拖不得。
所以趙權跟韓璐倆人今天都沒去集團,準備在這裡等待一個好的結果。
只是剛到醫院門口時,他們就見到了坐在台階上捂著頭哭的沐童。
趙權當時就不樂意了,快步上前,「沐童,誰又欺負你了,跟叔叔說」
趙權真的是很憤怒,這孩子爹找不找娘沒了,十歲的孩子愣是餓到跟七八歲似的,都特麼這麼可憐了,到底是誰沒有良心,竟然還欺負沐童。
只是下一刻沐童說的話,卻讓他目瞪口呆。
沐童含著含淚說,「妹妹,沒了。」
沒了,不是丟了,不是其他的什麼,而是沒了。
趙權根本無法相信,在韓璐的眼睛裡他也看出了同樣的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啊,昨晚還歡天喜地的一個小丫頭,那麼招人喜歡,那麼可愛,怎麼說沒就沒了
韓璐坐在了沐童身邊,抱著沐童在詢問些什麼,趙權則衝進了醫院內。
當他找到王心仁的時候,王心仁正趴在辦公桌上擦眼淚。
這讓原本想要質問他的趙權,也沒法再用嚴厲的語氣去質問什麼。
當他儘可能平靜的詢問過後,王心仁說出了原因。
今天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肺炎情況突然轉重,陪護人員發現這點後立刻把他們喊了過來。
他們也已經盡全力的在第一時間進行了搶救,但是肺炎引發的先心病發作,情況來的特別凶。
當推進急救室的時候,沐雅就已經不行了。
「在進入急救室的時候沐雅還有點意識,她告訴我說,她看到了爸爸,她也看到了媽媽,爸爸媽媽要帶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永遠陪著她。她還說,昨晚的蛋糕真好吃。」
昨晚的蛋糕真好吃,一句話,讓趙權的淚水頓時打濕了眼眶。
蹲在地上,趙權抱頭痛哭。
他想起沐雅不捨得吃東西,怕她自己跟哥哥還不起。
他想起沐雅不捨得多吃蛋糕,卻一直勸哥哥多吃一點。
一個七歲的孩子,生命中的美好才剛剛開始,結果卻遭遇到了凋零。
趙權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像是沐雅這麼懂事的小女孩,老天爺不肯多留她在這個世界上多活幾十年,為什麼
王心仁起來了,臨出屋時他帶上了一份辭職報告。
同屋的醫生勸他,「老王,這事跟你沒關係,你辭職幹什麼啊,你馬上就要評上副院長了。」
王心仁含著眼淚說道「我實在過不去心裡這關,我尊重醫院不能免費醫治的規矩,但是我無法面對自己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女孩在我面前死亡,原因就是沒錢。」
「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工作,我寧可去火葬場推著死人去送他們最後一程,也不願意看著活人在我面前一步步的變成死人,而我明明有能力救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王心仁走了,任同事如何勸阻也沒用,固執的走向院長辦公室。
趙權也走了,他去了沐雅的病房,找到了那張被留下的,昨晚沐雅笑容燦爛的照片。
在太平間裡見到沐雅的時候,她那張純淨的小臉兒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
哪怕眉頭微皺已經表現出了她的痛苦,她依舊在微笑著。
就如同她跟她的哥哥,任憑命運多舛,他們依舊微笑面對,內心中充滿陽光
沐雅被火化了,墓地是趙權買的,臨走時被打扮到漂漂亮亮的,好像小公主一樣。
沐童在旁邊哭癱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呼喊著沐雅的名字。
幾年的相依為命,讓沐童無法適應妹妹的離去,更無法接受最後一個親人的離世。
只不過命運的巨輪從不因某個人的悲傷而停止,沐雅沒了,這是每個人都不願意見到的,可既然已經走了就必然要學會接受。
趙權將沐童給抱了起來,什麼也沒有說,將他從墓地旁邊強行帶走了。
韓璐抹了把眼淚,又撫摸下了墓碑上那張掛著燦爛笑容的照片,然後轉身離開。
那是沐雅這輩子頭一次拍照片,也是最後一次拍照片,更是留下來的唯一一張照片。
如此,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幾不可見的微弱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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