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眼球經濟大於一切的潮流中,被爆出床笫之間視頻,也絲毫不影響易海舟獲得紐悅市長贈予的榮譽市民身份。
甚至比這個規格還高。
「恰好」在聯盟國總部參加活動的花旗國副總統,「順便」陪同紐悅市長來旁觀了這場贈予活動。
加上各種級別的議員、聯盟國高級官員、動保組織駐聯盟國的官員一大堆都出現在病房外。
本來在病床上躺死狗的易海舟,不得不帶著極其不耐煩的情緒來接受這種場面。
鮮花、證書啥的看著光鮮亮麗,其實都是花不了幾個錢的殼子貨。
既沒見獎金,也沒啥實際優待,連個持槍證都沒看見。
盡扯這些屁用沒有的玩意兒。
可膩歪了。
所以武貞香的緊握住他沒受傷的那隻手。
因為副總統隨後還在醫院發表了對野生動物保護的光輝演講。
語調強硬,態度堅決。
一時間應者如雲。
那些議員、高官啥的,心有戚戚的那種堅定眼神表情,和易海舟之前在時代廣場看見的普通民眾沒啥區別。
也不知道都那麼傻,還是演得好。
坐在輪椅上的易海舟,自然也是背景板之一。
和武貞香顯得格外般配。
索菲婭乾脆不跟著露面,太明顯的蹭熱度場面,別把自己牽扯進去。
別以為什麼總統高官都多了不起。
也許只有索菲婭這樣的貴族,才會跟易海舟在這方面認知完全一樣。
這都是政治,讓人膩歪的政治。
所以等副總統慷慨激昂的發表完演講,前呼後擁的離場以後。
記者媒體又一窩蜂的圍住難得出病房的易海舟,詢問他各種話題,特別是針對制裁野生動物交易大國等各種話題有什麼看法的時候。
這傢伙冷冷:「我只是個保鏢,我不懂政治。」
武貞香趕緊推了他回病房,生怕他有半點發飆的徵兆。
好像顯著易海舟特別兇悍似的,其實他不過是土豹子不習慣這種大都市的複雜場面,什麼都要拐外抹角的算計罷了。
但在鏡頭前,就是人人矚目的環保女神,對自己的保鏢體貼入微得哪像是僱主的態度?
一時間,倒也把兩人之間肯定有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猜測,炒得甚囂塵上。
其實真正的僱主,根本就不問這事兒。
遠隔重洋飛過來的富爸爸抵達時,正好又有幾位議員一起來到醫院共同看望易海舟。
不但和武貞香女士進行了友好而富有成效的交談,還關於野生動物保護的話題交換了相當多的意見。
武貞香連忙把爸爸讓進病房,把冠冕堂皇的議員們帶到外面去擺樣子。
還順便體貼的拉上了窗簾。
果然方便了富爸爸給易海舟開張一百萬美元的支票。
易海舟又不貪,雖然這一百萬挨了兩槍,算是最近成本最高的業務。
但對比以前的窮哈哈,已經很爽了,不客氣的收下來:「不是什麼走私組織不開眼的要殺你女兒吧,我這可是只有一條命,又不准買賣防彈衣,還不准帶槍,難啊……」
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提醒這錢多錢少,關係到您女兒的安全問題。
富爸爸好歹也是做了這麼多年黑白生意的人,一聽就明白。
凝重的搖頭:「我來……就是要委託人搞清楚到底為什麼,野生動物走私產業絕對不可能搞這種事情。」
看眼易海舟茫然空白的無知眼神,真大佬還是解釋:「現在全球野生動物走私都是非常成熟的商業運作了,屠宰船上帶槍,只是為了防止海盜黑吃黑,基本上不會維持武裝人員來幹什麼事兒,你應該知道養一支能打的武裝隊伍有多貴。」
這個易海舟就太清楚了,更養私兵的人相比,什麼玩遊艇、飛機那都是渣渣。
因為不但是裝備、訓練、戰鬥力,還要培養和隊伍的關係感情,不然就是養虎為患。
總之就得大把銀子撒進去。
所以富爸爸也是這麼對待易海舟的:「這一百萬就是年費了,保證你能全力保證香兒的安全,一旦她遇見危險或者有需要的時候,能儘快奔赴負責安保工作,未來每年都會以一百萬美元作為安保基礎。」
易海舟已經在兩次危險中證明了他的能力。
這位富爸爸付出這筆錢,似乎也有些愧疚的心理。
畢竟這兩次危險,實際上都跟他有關聯,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不是撞破了走私船的事情,武貞香肯定也不會在野生動物保護組織裡面成為旗幟性的人物。
更不會捲入這種風險極大的漩渦之中:「我當然是想她能夠給我帶來樹立很多國際形象,這也能讓人不敢輕易碰我,帶來國際輿論壓力,可現在這形象也太……高大得,我都在考慮要不要把那部分產業全都取消掉了,可相比跟股市一樣捉摸不定的國際船運行情,只有那部分才是穩賺不賠啊。」
以一條走私船就有上億美元產值的規模,為了女兒能說放棄就放棄,還不傷筋動骨。
利潤可想而知。
易海舟看眼病房門僅剩的玻璃外,時不時偷瞟父親和保鏢談話的武大小姐,還是秉承收了錢給東家說幾句好話的良好職業道德:「您做什麼那是您的事情,聽我的同伴說,這些日子她好像承受了不少心理壓力,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都要賣首飾來付保鏢費了。」
富爸爸震驚,連忙問細緻些。
易海舟表達的是:「我私下接觸不多,但是看您這女兒,好像真是把野生動物保護當成信仰了,聽說連那個什麼未婚夫都取消婚約了?」
富爸爸再看幾眼易海舟,確定這保鏢肯定沒近水樓台挖牆腳,終於有些女兒奴的樣子為難:「這點錢都是小事情,我幹了一輩子的這事兒,怎麼可能退出來?真是沒想到,老了老了卻被女兒揭破,幸好你幫忙掩飾過去,唉……」
易海舟理解:「這倒也是,你們那肉牛飼養屠殺都一條龍的生意了……咦,按說你現在也不缺錢了,有沒有想過把野生動物大量飼養,多到不賣不殺都不行,這生意不就正當了嘛。」
他難得靈機一動。
富爸爸跟看傻子似的:「你以為野生動物飼養沒人做?熊膽、穿山甲、鴕鳥這些能飼養的,華國已經大量飼養了……」
易海舟就是個糊弄的態度:「你投資給女兒,讓她在天堂島上搞飼養研究啊,熱帶雨林野生動物的飼養,那邊可是全球第二大熱帶雨林,投資項目不就跟你女兒把關係慢慢彌補起來了?」
富爸爸也聽出來了,飼養成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女兒之間找到個溝通聯絡的方式。
頓時有點心動。
所以回過頭武貞香千方百計的想打聽:「你跟我爸爸說了什麼,我看你們倆怎麼說得好像狼狽為奸!」
易海舟正色:「有你這麼說自己爸爸的嗎?」
武貞香連忙改善語氣:「我很少看見他跟後輩,說得這麼親熱……」
易海舟鄙夷:「我才不是後輩,我跟他講什麼輩分。」
武貞香噗嗤笑出聲:「別瞎說!真的,我爸爸在企業裡面都很嚴厲,我姐姐姐夫都很怕他,也就你……」
好像覺得自己說得有點語病。
易海舟才懶得比:「我又不求他,怕什麼,好了好了,他跟你商量什麼跟我無關,我只是收了他的錢,總要給點諮詢意見,你愛怎麼搗鼓就自己去,有事兒您說話,該收費我也不含糊。」
武貞香想了想認真:「這次我還沒有對你說謝謝,可我真的也只有麻煩你,因為在我想證明自己的時候,好像以前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跟爸爸有關聯,我不靠著他連養活自己都困難,所以這次我也答應接受他的投資,在天堂島保護區搞個野生動物養殖研究所,未來還請你多協助我。」
只要不用賣首飾付賬就行。
易海舟無所謂:「反正你掏錢,我做事,那行,這邊要去歐洲呆些日子,你就自己先回東南亞?總不能還要我個瘸子陪你吧,我可以讓羅伯特他們抽人陪你過去。」
沒想到武貞香詭笑下:「我知道你答應參加歐洲那個真人秀,反正我也要到侖敦去處理我那邊的房產公寓跟一些私人事務,跟你們一起唄,野外求生跟我們野生動物保護也有關係嘛。」
說得這麼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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