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秋風中。
陳最在人群中招了招手。
目光游離,翹起腳尖,正在尋找他的白芷目光鎖定,短髮飛揚著的她燦爛一笑,像極了出夜市時,她早早到場,等著陳最到來時的樣子。
陳最沒有思緒萬千。
十一假期期間,他和白芷沒有聯絡。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並不會造成兩人有什麼疏離感。
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她,早在高中的三年歲月里將對方烙在了心底。
這種烙印可以不是愛情,可能在未來如果兩人結婚生子,因為男女之別而漸漸疏遠後都不會是友情,但在他們漫長的人生里,在他們的腦海,都會有對方的一席之地。
可能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後抿嘴一笑。
也可能會在酒後後悔要是當初...
或許這就是白月光?
陳最不知道,眼下他只想請白芷吃一頓好的。
就是剛一來到白芷面前,彈幕就刷起了。
【白白,我滴白...你總算出場了。】
【唉,家都已經沒了,姓趙了!】
【5555555,最白黨還有機會,我們要堅信草叢沒人,我能反殺!】
熊盼盼見到陳最調侃道:「呦,介不是陳總嘛。」
陳最:「呦,介不熊妹嗎,最近又胖了哈。」
季清雅和徐夢齊齊一樂。
白芷也跟著一笑:「會說話以後就多說點。」
熊盼盼對著陳最:「你放屁,我今早還上秤稱了,比之前少了二兩。」
陳最:「早上肚子裡沒屎,一會兒請你吃完飯,有屎了那二兩就胖回去了。」
熊盼盼也是個有意思的人,眼睛一亮:「那我爭取多吃點,胖回去四兩,多了拉出去才爽。」
季清雅:「……」
徐夢:「……」
白芷扶額,眼神看向跟在陳最身後的三位同學:「行了,行了,別說噁心的了,介紹介紹你同學呀。」
陳最回過頭來,依次地給介紹了個遍。
就是等他說完,他發現王東河和趙小凱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王東河和趙小凱不對勁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見過趙婉柔的,並感知到了陳最和漂亮大姐姐已經走到了,其實在外人看來在一起和不在一起沒有什麼區別的地步。
而今天一見白芷,除了驚嘆她長得實在過分好看之外,他們也敏銳的感知到了這姑娘和陳最關係不一般。
別問為什麼有感知,傻子一眼都能看得出來。
這一刻趙小凱在心裡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三哥就是牛逼,姐姐成熟嫵媚,妹妹青春無敵,介是要腳踏兩隻船?這不能不腳踏兩隻船啊!
不然讓誰踩了,不都得後悔一輩子?
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趙小凱的家庭環境不同,他爹經常干腳踏兩隻船的事不說,還經常讓他叫別的女人媽,所以別說腳踏兩隻船,只要姑娘好,在他的觀念里,三個四個,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爹圈子裡那些叔叔,不都這樣?
王東河則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他就是覺得,要是陳最真和姐姐妹妹都勾搭不清的話,他必須及時告訴陳最,當斷則斷的,不受其亂的道理。
還有,陳最應該不會腳踏兩隻船的,眼前叫做白芷的女孩應該只是關係近一點的女同學。
嗯,他相信陳最的人品!
倒是沒見過趙婉柔的沈飛左看看陳最,又看看白芷,很簡單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這可比他女朋友好看的太多了,太能拎得出手了。
「走吧,想吃什麼?」
陳最帶著頭,直奔二食堂大門。
白芷在他旁邊一昂頭,擺明了敲竹槓的姿態:「吃最貴的啊。」
食堂里那有什麼貴的東西,陳最點了快一百塊錢的炸串已經算是極盡奢侈。
八個人坐了下來,開始坐下吃飯,404這邊有趙小凱,102這邊有熊盼盼,氣氛自然不可能僵。
聊了五分鐘,都是年輕人倒也熟絡的快,話題也自然而然的轉到了辯論賽上。
接到白芷電話時,陳最就知道她應該是來參賽的,之前沒想到她會來是因為,各大學校的辯論社團雖然剛興起,但現在挺熱門的,白芷才剛進學校不一定能選的上。
沒成想,她今天不止來了,好像還要作為經濟學院的對手出場。
趙小凱並沒顯擺,辯論賽是他和陳最是贊助商之一,就是打趣了一句:「三哥,這咋整啊,你不能身在曹營心在漢,到時候旗幟一變成為叛軍吧?」
陳最心想,除非趙婉柔代表經濟學院登場,不然換誰來他都必叛。
嘴上卻沒敢表達,因為他和白芷現在雖然有界限,但禁撩,至少他要做到。
只是趙小凱這b自以為僚機提出了這個話題,白芷眨著眼睛看向了他。
考驗真正情商的時刻來了!
陳最正在彈幕里挑選金句時。
白芷第一時間好奇結束後,立刻對趙小凱道:「你介人,壞壞滴,挑撥離間,不懷好意,在自家門口學校辦比賽當然要支持自家學校啊,不過我會擊敗你們學校的!」
說著她還一攥拳,可愛的自己給自己鼓勁道:「加油!」
這讓趙小凱直接呆逼。
白芷當然是在為陳最解圍。
三哥...
你看上的女人都這麼懂事的嗎?
為啥我這上大學以來就看上了個王可可,那傻逼妞天天只看小黃書都不看看我,我還沒黃書好看?
這時,季清雅,熊盼盼和徐夢也紛紛插話,詢問起了對面404眾人今天下午辯論賽,經濟學院都誰上,有沒有什麼情報和信息。
聞言後趙小凱率先叛變,立馬開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東河聽趙小凱連吳映雪要出場的信息都給賣了,他立刻問:「這樣好嗎?」
102四女回答:「好。」
趙小凱一拍胸脯:「在四位美女面前,我和經濟學院真的不熟唉。」
……
一頓飯吃了大一個小時。
臨走送餐盤時,眾人都故意起身,給了陳最和白芷單獨相處的機會。
坐在喧鬧的食堂里,兩人互相看了看,又笑了笑,到底還是白芷先開的口:「同學聚會你怎麼沒去啊?」
陳最撒謊眼睛都沒眨一下:「有事啊,這不創業忙嗎,真沒抽出空。」
白芷莞爾一笑:「也沒見你在學校里有多忙啊,不過沒去也就沒去吧,咱班同學大多都在外地,本地的就那麼幾頭蒜,早晚還會見。」
陳最順著話題:「那你們玩的開心嗎?」
白芷點了點頭:「還行,晚上還一起去逛了一趟夜市,我覺得沒有我們的攤位,舒江夜市的女裝行當的核心競爭力直線下降。」
陳最一笑,剛想說些什麼時。
白芷問道:「你還記得在咱旁邊出攤的姐姐嗎?」
陳最當然記得。
就聽她繼續道:「她說你是個沒良心的呢,也不回來看看。」
陳最玩笑道:「我懷疑她對我圖謀不軌。」
白芷:「呸。」然後輕聲:「姐姐人挺好的,在她家買東西給我便宜了很多呢。」
說著,她拿出了一個小獅子玩偶點綴的鑰匙扣放在了桌上,昂起頭,眼眸一彎:「你的。」
陳最拿起鑰匙扣,明白小獅子是代表了自己的星座。
白芷看著他看似很隨意的解釋了一句:「當天去的同學我都給買了,想著你雖然沒來,但總能見到,同學們人手一個,你沒有挺可憐的,這才給你帶的。」
陳最捏了捏小獅子,本想說些玩笑話。
但一抬頭,看著白芷,只能變成一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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