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滿屏彈幕 」
什麼也沒問。
什麼也沒說。
但不代表什麼都不在乎。
趙婉柔決定和陳最走到一起就是因為在乎。
今天可以第一時間出現在陳最的面前,也是因為在乎。
所以當她捻起那根半長不短的髮絲,且明白這根頭髮的主人大概率是誰,她就不可能不在乎。
但趙婉柔還是選擇裝作不在乎的將其吹飛在了星光黯淡的夜幕之中。
這並不代表事情過去了。
實際上她現在的心裡很堵。
只是因為成熟和理智告訴了她,事情未必是腦海中下意識會冒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樣子。
她覺得任何事情都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她可以克制和忍耐住心裡的堵,她甚至可以先安撫陳最, 讓自己受罪。
這是姐姐和女孩最大的不同之處。
當然,陳最雖然並沒有說因為什麼事情導致了今天的情緒不對,但在抱著姐姐時,他用抑制不住的開心和越來越緊的臂彎,給予了一些正向反饋。
趙婉柔感受得到,所以心裡的難受稍微好受了一些。
也讓她覺得, 這點信任, 還是要給陳最的。
陳最並不知道這一刻的姐姐在想著什麼。
他也沒有敏銳的感知到,趙婉柔有一瞬間出現的變化。
陳最只知道,因為察覺到自己的一絲不對,他的姐姐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通過掛斷電話的時間來判斷,她應該是第一時間驅車趕來。
這種被人無比在乎的感覺很好。
溫暖和幸福感充斥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里。
而且
姐姐好軟
「好啦,好啦,抱夠了沒有。」
「沒有」
「很多人看著呢。」
「呃」
陳最立刻鬆開了擁抱,然後直接鑽進了副駕駛。
他決定今天要再次賴在姐姐家,說什麼也不走了。
趙婉柔沒有攆他,而是打開了駕駛位的門,坐進其中,直接驅車前行,甚至沒有問去哪兒。
……
目的地當然是家。
只是今天的姐姐格外溫柔。
不僅打開大門後,將鞋架上屬於陳最的那雙拖鞋放在了他面前, 還幫他掛起了衣服。
【我總感覺不對勁】
【這是以前沒有的待遇】
【嗚, 白白, 嘿嘿, 姐姐, 姐姐真香】
陳最沒有心安理得接受這種待遇,而是仔細的看了看將他的衣服掛在了掛鉤上,還順手撣了撣灰的趙婉柔,然後除了發現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美,並沒有發現其他問題
把陳最的衣服掛好。
趙婉柔就走進了客廳先打開了電暖氣,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她換衣服時,兩人進行隔空對話。
趙婉柔:「你餓不餓?」
「不餓啊。」
「哦,你渴嗎?」
「不渴啊。」
「我渴了,也餓了,我們做飯吃吧。」
「好。」
【我總感覺不太對】
【莫非陳最的身上有白白的味道,被姐姐察覺到了?】
彈幕們是通過陳最的第一視角看著2008年的世界,所以之前陳最抱著姐姐時,他們也沒有發現那根髮絲被姐姐吹走。
所以事情其實比想像的還要嚴重。
只是趙婉柔處理事情的方式,並不是大吵大鬧,而是
看著彈幕君們的猜測,陳最也立刻意識到了好像是不對勁,所以立刻宛如一條老狗般聞起了自己的衣服。
沒有什麼特別,只有學校一塊一件洗衣店裡那股子劣質洗衣粉的味道。
為此,他還站了起來, 趁著姐姐換衣服的時候, 一路墊著腳宛如小偷一樣的來到了衣架前,又嗅了嗅自己的外套。
【我聞到了, 少女的體香】
【姐姐死忠粉,請把這件外套燒掉毀屍滅跡。】
【該說不說,陳最你現在的樣子丟人。】
陳最不覺得丟人,當然也沒聞到什麼少女的體香,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立刻回到了沙發。
這時,換完了衣服的趙婉柔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寬鬆的短褲,修長的美腿,純白色的短袖,披散自然的頭髮。
趿拉著拖鞋,她對坐在沙發上的陳最道:「一起?」
陳最立刻屁顛屁顛的跟進廚房,趙婉柔溫柔的給他繫上了圍裙,然後開始洗菜切菜的飯前準備工作。
做著做著,陳最發現今天的菜式都是自己愛吃的菜。
他不挑食,但總有愛吃和不愛吃。
就像之前給姐姐送飯是一樣的,這些天通過一些觀察,趙婉柔也察覺到了陳最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所以今晚做的飯菜,都特別合陳最的口味。
把飯菜端上桌,不餓的陳最吃了一碗米飯。
兩人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就很尋常,只是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些。
不是趙婉柔不對勁,姐姐似乎知道他的情緒不好,十分照顧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異樣。
而是心裡有鬼的陳最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對。
想著今晚姐姐不僅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接下來還對待他特別溫柔像個賢妻,即便他不餓還是給他做了他愛吃的飯菜。
一種負疚感就油然而生
刷完碗筷,陳最感受著這種負疚感的同時,看到了趙婉柔正在電視機下面的抽屜里挑著碟片。
他沒在意就坐在了沙發上等待。
趙婉柔將碟片放進了dvd里後坐在了他的身邊一笑。
「什麼意思。」
很快陳最就知道了什麼意思,因為他看到了電視裡出現的四個大字《山村老屍》。
沒等他一哆嗦。
趙婉柔的長腿就搭在了他的腿上,然後她側坐著雙手摟住的陳最的脖子:「這次你不許害怕。」
陳最的目光剛一游離到她的那雙白皙的腿上,就立刻意識到這段不能播,於是在一片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的彈幕聲慘呼之下,他按了一下太陽穴。
然後他看著趙婉柔的俏臉,感受著那雙長腿不重的壓力,心裡的負疚感再次加重。
陳最當然明白,姐姐之所以今天這麼溫柔,是因為要照顧自己。
可是
於是,他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咱先暫停一下吧。」
「怎麼了?」
趙婉柔眨了眨長長的睫毛。
「有事和你說。」
趙婉柔忽然一笑,然後將頭埋在陳最的脖頸間,語氣居然有點俏皮和欣喜的道:「你說吧。」
「我今天」
「你今天怎麼了?」
「我」
「說啊。」
「我覺得我應該坦誠點。」
「嗯,在一起當然要坦誠。」
陳最到底還是年輕,經受不住姐姐的溫柔攻勢,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今天遇到白芷了。」
說完,他的心臟開始突突突的響個不停,還暗罵了自己無數聲有病。
殊不知,趙婉柔其實一直在等他說實話,她輕輕抬頭,帶著淺淺的笑:「然後呢?」
嗯
怎麼和自己預想中的反應不太一樣?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陳最就吁出了一口長氣,真心坦誠的道:「我們做了一個正式的告別。」
「嗯。」
「我今天有點不對就是因為這個。 」
趙婉柔:「每一個人都有青春,和青春做道別,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做的事情。」
「呃」
陳最不知該怎麼回答。
趙婉柔將雙腿離開了陳最的身子,自己坐直,然後拉著陳最站了起來。
「幹嘛」
「來。」
「哦」
趙婉柔牽著陳最的手來到了門口,拿起外套遞給了他。
陳最:「……」
趙婉柔:「穿上。」
「我」
趙婉柔看著陳最道:「回家吧。」
陳最:「啊」
趙婉柔一笑,單手捧住了他的臉,十分認真的道:「其實你能我說這些我很開心。」
拿著外套的陳最有點不知所措。
趙婉柔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你今晚最該做的事不是在我身邊,而是應該一個人好好的沉浸在回憶之中祭奠一下你的青春。」
陳最:「……」
眼前的姐姐十分的平和,看起來也十足的理智。
但下一瞬,她好像就不太理智了。
趙婉柔的秀眉漸漸簇起,咬緊了後槽牙終於露出了生氣的樣子,捏著陳最臉蛋的纖纖玉手開始發力,手背上出現了一根青筋。
「疼,疼」
陳最裝作十分悽慘的高呼後,趙婉柔卻沒有減輕力度。
她看著陳最,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一過,明天開始你不許在想別的女人,知道嗎!」
「知」
趙婉柔的手終於鬆開陳最的臉蛋,但也推開了大門,推了一下陳最的胸前。
陳最被她攆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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