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姐姐其實對待陳最一直都很落落大方。
這種落落大方指的不僅僅是出手闊綽,還有因為隨著戀愛進程的推進,她少了很多初期時正常女人都會有的矜持,多了更多的坦然與直白。
所以當陳最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昨天一夜沒白遭罪。
不過理所當然的,秉持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的原則,陳最立刻降低了自己的預期。
想到坐飛機也不害怕了。
魔都什麼樣他也不好奇了。
反正一定要選一個環境與風景都很好的地方。
住宿之前要來吃一頓好的,最好吃飯的地方也要有點情調。
還有,要不要買一些安全用品?
以他最近溜達的過個賓館房間來看,那裡面的玩意都很劣質
不過估計湊合湊合也能用。
姐姐不會已經準備好了吧?
要是準備了也正常,畢竟自己是弟弟
姐姐照顧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以上省略六千字,就是陳最降低了期待值之後的期待。
在他腦補出了無數畫面時,奔馳車一路直奔機場,趙婉柔偶爾會偷看一下發呆的陳最,想到他這時候腦袋裡在想著什麼,就下意識的一咬嘴唇。
曖昧氣息流動。
車裡的歌逐漸抒情。
過了足足四十分鐘,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陳最剛要下車去取行李箱,趙婉柔的雙手就來到了他的眼前,將他的羽絨服拉鏈拉到了最高處。
四目相對,微微一笑。
陳最全身充滿幹勁兒的下了車。
提著兩個行李箱忽覺沒有之前沉了。
民間說法,這叫沒啥出息。
科學點的說法是,趙婉柔給他畫的大餅,刺激了他的男性荷爾蒙,導致腎上腺素分泌加速,所以有勁兒了
一路前行進入機場,十八年來只坐過火車,沒出過遠門的陳最表現的像一個土鱉,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看什麼都新鮮。
事實上並非如此,看著眼前的場景他不覺得有什麼出奇之處。
主要是彈幕指揮,最近這段日子在學院南路的枯燥生活他們已經受夠了,好不容易出來了當然要
【陳最,左邊,對對,這個真翹】
【陳最,右邊,黑絲yyd。】
陳最舉目看去,大冬天還有穿黑絲的?
就看到出機口處,很多南方來到這裡的遊客穿的還真是單薄啊
「走啦。」
「好~!」
陳最回了一聲,連忙跟上了姐姐的步伐。
……
第一次坐飛機難免會有些緊張感。
尤其是當飛機啟動後飛速上升時,耳朵里仿佛會長出一層膜。
但當平穩飛行開始時,陳最看著仿佛觸手可及的雲層,終於有了些許震撼感。
【左邊,左邊,你們那那朵雲,像不像g罩杯的大】
【右邊,右邊,我看到了高跟】
雲形百態,每一個不同的人看不同的雲都可能會看出不同的事物。
顯而易見,彈幕里的lp們,滿腦瓜子都是g,所以即便只是看雲,也能看出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陳最本想怒斥他們一番,但卻發現他們說的形狀自己也都看出來了。
於是,已經飛在天上的他又開始期待夜晚儘快來臨。
並隨口問了聲:「內個,我們的賓館訂好了嗎?」
坐在他一旁的趙婉柔點了點頭:「訂好了,還會有車來接。」
兜里現在的確有了點小錢,但的確沒真見過啥世面的陳最:「賓館派車來接?」
「是啊,怎麼了?」
陳最:「那環境一定很好吧」
趙婉柔一笑,沒回答,靠在了他的肩上,也看起了窗外的雲層。
不知她會看出來的是什麼形狀與事物。
……
松城到魔都需要三個半小時。
在這三個半小時裡,陳最體驗到了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俯視天空看到了本應該仰視的雲,第一次吃到了飛機的難吃餐品,第一次看著空姐的肉絲髮呆
當然最後一項完全是彈幕逼著他這樣做的,陳最真不覺得這空姐有多好看,只能說是個一般人,尤其和姐姐相比的話,但腿,該說不說是好腿。
由於習慣性坐飛機就會閉目養神,趙婉柔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早已經習慣各種目光的空姐心裡不由得腹誹,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動物,明明身邊的姐姐那麼好看,卻還盯著自己的腿看,呸。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腿正在來自未來的人們欣賞,陳最充其量就是個臭攝像頭。
很快臭攝像頭也將帶他們欣賞08年的魔都風景,飛機開始著陸。
耳朵里再次生出一層膜,下墜感讓陳最的心臟有些縮。
當平穩著陸後,不知為啥長吁出了一口氣,得到了趙婉柔的一笑以及一句:「小膽。」
陳最沒犟嘴,只是輕蔑一笑。
姐姐沒有自行體會,拉著他一起乘坐擺渡車進入機場內部。
早有酒店的兩位一男一女兩位接待人員舉著牌子在外等待,等到陳最和趙婉柔後立刻熱情的服務並且介紹了起來,並提起了行李箱。
陳最約摸著姐姐定的酒店價格低不了,就聽著看著一路和他們向機場外走去。
此時,眼前人潮錯流涌動,耳邊儘是喧囂之聲。
正在接待小妹正向姐姐說著某些景點時,人群中一聲尖銳的喊聲傳來:「小偷!」
於是幾乎一瞬間,聽到聲音的幾乎所有人全部側頭看了過去。
由於人太多,陳最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發出尖叫的人,但看到了一個帶著壓低了帽檐的人正提著一個女士包在大廳中橫衝直奔,直奔門外而去。
這年頭無論機場,還是火車站,小偷都不少,時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也是這年頭開始,見義勇為還是惹火燒身的選擇已經出現在了絕大多數人的腦海當中。
所以即便知道這人就是小偷,即便自己被撞,多數人也立刻都選擇觀望。
陳最也在觀望,眼看這人就要衝到自己的不遠處,如同很多普通人一樣內心掙扎了一瞬間。
只是不同於其他人掙扎一下意思一下,還是年輕的他下意識的預判了小偷跑來的位置,他沒想見義勇為和小偷搏鬥,就想絆他一腳,成功了就立刻報警,預判錯了就錯了
總而言之,在這不算千鈞一髮之際,陳最做出了應該挺身而出的決定。
只是就在他往前稍了兩步,迎著奔跑來的小偷而去時,有一道身影更快,更敏捷,衝出了人群。
瞳孔放大。
彈幕上一秒的文字還在刷屏。
陳最就見,一個長發女子助跑後,起跳,騰空,揚腳,橫身於半空之中。
周遭的聲音在這一瞬消失不見。
眼前的畫面這一瞬宛若精緻。
壓低了帽檐的小偷說巧不巧的撞上了這一記飛腳。
於是帽子飛起,臉部被擠壓變形,皮膚的活力讓他身體傾斜了三分之一時恢復了些許,但鞋印清晰可見。
女子依舊保持著她飛腳的造型,腿很長,露出的側臉無比情侶,甚至她的一隻手還在抓著肩膀上的單肩包包帶,就是單肩包揚的老高,同時揚起的還有她的長髮。
可能是看傻了,?宛如子彈時間的一幕過後,耳邊的聲音突然回歸,眼前畫面突然進入了二倍速播放。
小偷遭受重擊整個人一個側翻,狠狠的撞在了不遠處座椅上。
「砰」的一聲巨響,鑲嵌在地面里的機場不鏽鋼座椅腿狠狠的攔住他的腰,於是他整個人舒展開來,不知道下一瞬會不會吐出二兩鮮血。
女子是發力的一方也是受力的一方,但她似乎會點什麼,居然在半空中收起了長腿,輕盈落地,身體雖不由自主的微微向後趨勢,但剛才一系列的動作配上這個落地動作,不說滿分吧,九點五總得給。
現場所有人被這一幕震驚。
陳最也是其中之一,他瞠目結舌:「擱這拍電影呢?」
女人的關注點永遠奇怪,趙婉柔在旁邊:「她運動鞋哪裡買的,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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