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輕響。
緊接著擺成長龍的夜市攤子一排排亮起光束,霎時間燈火通明與星空交相呼應。
陳最這時也收回了目光,但在接下來的經營中,免不了拿錯了貨,差點收錯錢的小狀況發生。
但幸好,這些小錯誤都被王可可一一糾正,她將一切盡收眼底,也沒說什麼,並不時提醒:「一百的,一定要摸准了啊。」
聽著這話。
陳最小雞食米的點頭..
那邊一直不知道王可可是誰的白芷卻覺得,笨笨的陳最多可愛啊...
而電力恢復之後,人流量隨著夜色漸深也正是進入了真正的高峰期。
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
鋪子裡拼單的人越來越多。
外面的看客只要路過都會好奇的往裡面瞅一眼。
有些沒有衣著需求人會繼續走,有些想買件t恤的,大多都會選擇進去看一看。
四人間的配合,隨著一波一波的重複操作,也越來越嫻熟。
有了白芷的加入,王可可可以站在小板凳上統領大局,身兼數職。
白芷作為銷售,憑藉一張臉蛋,就會讓人生出親近感,偶爾一笑,不僅能笑化了阿姨,嘆一聲這姑娘真俊,就連小姑娘見都忍不住的多看她兩眼,即便沒幹過這行,最笨了些,但也遠比許當午有天賦。
許當午抽出了空,只是幫客人拿衣服比量,收貨,同時眼光不停的看啊看的,就怕人太多丟貨。
陳最則還是負責找貨和收錢,忙的不亦樂乎。
時間也就這樣一轉眼來到了十點。
一般情況下,十點的夜市已經有點老燭殘燈的味道。
出攤最晚的人也就十一點左右差不多就撤了。
可陳最這,還真是旺的不行。
以至於,昨天來的小姜又來瞅了一眼,這一看裡面不僅服務人員多了,鋪子還擴寬了兩米,一下就更上火了,回家蹬著自行車的腿兒都沒勁兒了。
十一點時,鋪子裡的人終於散了去。
陳最這才有想起:「白白,這都十一點了...你回家沒事吧。」
白芷擦了擦額頭上的小汗珠,又喝了一口礦泉水,倒是心滿意足的道:「別說,賣衣服這事還挺有意思的啊...」
「問你回家有沒有事呢..」
她看向陳最:「沒事,之前還在這的我朋友是我家鄰居,我和她說了,讓她回去和我爸媽說一聲。」
「哦,那就行。」陳最放了心,可一轉頭,又問:「那還能不能再晚點?」
正在喝水的許當午『噗』的噴了出來。
收拾貨的王可可神情警惕的看向白芷。
卻見..
白芷眼睛亮亮的:「好啊,我們幹什麼去?」
【我慘了,我又墜入愛河了。】
【以後我就白最黨...】
【妹妹別呀,陳最是壞淫!】
……
屏蔽彈幕,陳最回了聲:「忙活一晚上,大家都餓了,那邊小吃攤大概都十二點結束,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麻辣串。」
王可可:「????」連吃兩天了,她都快吃吐了。
許當午憨笑:「好啊,好啊,昨天那家就沒吃夠,真的很好吃!」
王可可給了他一記白眼:「就知道吃...也不知道找陳最算算一天的工錢。」
許當午一擺手:「嗨,說錢多掃興。」
陳最這時一拍腦門:「對了,忙活一晚上都忘了,白芷,我同桌,王可可,我戰友。」
通過觀察,王可可本來以為陳最會說,王可可我普通朋友,沒想到他居然來了一句戰友。
行吧,算你小子機靈!
於是王可可對白芷一笑:「你好。」
白芷和她點了點頭,兩人這就算是認識了。
接下來,因為不想白芷太晚回家,陳最拿出了最快的速度收攤。
今兒隔壁少婦走的早,沒來得及拜拜,但存貨的地方已熟,於是四個小年輕扛著大包小裹風風火火的搞定了一切。
只是臨了,陳最變卦了。
因為他想起周姨和趙婉柔很熟,周姨又是個大嘴巴。
於是路燈下,幾乎是下意識的陳最語重心長的道:「這個點去周姨那,怕也沒剩下啥了吧。」
許當午實誠人:「昨天反正能吃的不多了...」
王可可:「那咱換個地,不行我快餓死了。」
但轉念一想,嗯...
陳最不對勁!
……
鑑於今天晚上的生意比昨天還好。
陳最決定請客吃一頓燒烤大餐,他..記得上一次吃,好像還是老媽複查後,老爸帶著他去的,為的是給老媽打牙祭,怎麼也得有三個月了,沒辦法,家裡真窮,窮的很長一段時間陳最每天的零花錢只有一塊。
這次來到燒烤店,有了底氣的他敞開了點。
他對錢是有執念,無比想要賺錢,但在花錢上並不摳門。
這可能是因為其實拋去這兩年的苦難日子,陳最家在老媽沒得病之前還是過的有聲有色的。
而一上桌,白芷就問起了陳最怎麼支起了這個攤子,又怎麼打的工,等等。
陳最一一回答,沒有隱瞞。
當然,對於同為同學的許當午,白芷也表達了關注。
聽到許當午說自己也是湊巧來賣襪子才碰上陳最,又因為他鋪子生意太好才幫忙的話後...白芷靈動的眼眸轉了轉。
於是她將目光鎖定在了王可可身上:「可可姐姐,那你看我賣貨還行嗎?」
王可可正品著大腰子呢,這大腰子肥瘦相間,烤到滋滋冒油,再撒上孜然面,當真人生一串,入口就一個字,香!
聽到白芷的話,她才擦了擦嘴:「可以啊,關鍵吧,你長得好看,干銷售這行,有時候嘴在甜都沒用,但長得好看特別有用,這要是嘴再甜點,就沒誰了。」
徵求完她的意見。
白芷又轉頭看向陳最:「那要不,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來給你們當服務員唄?」
王可可正要撕咬大腰子的小嘴頓住,完蛋,這是大腰子給自己香傻了,而之所以有些介意,主要原因是聽說了陳最搭訕老闆的事之後,總覺得他倆可能不是純純的姐弟,或者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這方面她也不敢問趙婉柔,但總歸無論如何,她肯定是站在趙婉柔一邊的。
不過,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這時陳最道:「行啊,那我給你一天三十塊錢作為打工錢怎麼樣?」
許當午:「???」
王可可:「唉,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我們當午怎麼了,是吃了你扒的大蒜嗎?」
陳最搖頭:「不是,主要白芷女孩子家的,咱這夜市又得干到這麼晚,總得給家裡交代,說是打工,那一定得有工錢啊。」
王可可一撇嘴,她發現自己講道理總講不過陳最,正想著怎麼辯駁他一下的時候..
這邊許當午開口了,他重重點頭:「有道理,的確是這麼回事。」
白芷則擦了擦鐵簽子上的灰:「不用的,我就說出去鍛煉一下,也是幫同學的忙,我爸媽很開明的。」
陳最也不糾結:「那就這麼定了?」
白芷:「定了。」
沒心沒肺的許當午笑著舉起了杯:「那咱們四人小隊算是成功集結了,得干一杯!」
眾人聞言,紛紛舉杯。
「乾杯!」碰撞清脆響聲傳來,沒酒,杯里都是飲料的四人一飲而盡。
燒烤爐前被碳灰吹了一臉的燒烤大叔看到了這一幕,看著四個年輕人的笑臉,興許是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歲月,於是他一邊嫻熟的翻轉手中的各類烤品,一邊滿臉羨慕的嘆道:「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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