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白靈才剛滿十七歲,還不到婚嫁年齡,岳少也不必心急,再靜等她三年,只要一滿二十,那時便可出閣了。白坤笑吟吟地說道。
在他看來,白靈嫁給錢岳沒什麼不好。錢岳是「錢門」中人,整個西南域只要是道上混的人,都聽過一個傳說,那就是——「有朝一日錢門若是發號施令,全西南域的任何勢力都必須無條件聽從。」
錢門,在西南域裡的地位至高無上,錢岳做為錢門中人,其身份也是無比尊貴的存在。
至於他身份的真假,白坤一點也不懷疑。而且不光是他,就是整個四海盟的所有大佬都不懷疑。
因為,他們曾親自見到錢岳凌空飛起,宛若仙人。
傳說中,錢門中人與普通人不同,他們擁有逆天的能力。也正因為如此,錢門之名才會在整個西南域赫赫洪亮。
倘若白靈嫁給了錢岳,那麼他白坤便可父憑女貴,來日的地位必定會比今日更上一層樓,說不定連帶著四海盟也會托白靈之福,借錢門之力,走出冷江市成為真正的一方霸主。
養女兒,遲早是要嫁的,與其嫁給庸人,不如嫁給錢岳這樣,德才出眾且身份高貴之人。
「白叔,其實,也不用再等三年,我們只要給白靈換個國籍,變成韓國的國籍,那就即刻可結婚了。」錢岳有點迫不及待。
白靈是不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轉世,雖然他還沒親自驗證,但既聽了白坤的肯定,他已經打算吃定白靈了。無論她是不是,他都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中國國籍,結婚條件,男22歲,女20歲;但韓國國籍的結婚條件,卻是男18歲,女16歲。
白坤一聽,莫測高深地笑了起來,道:「岳少竟如此心急?」
錢岳點頭道:「白靈越長越漂亮,我怕等不了三年,她就會被人搶走。」
「呵呵,岳少何必如此擔心?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出面保證,你還擔心這個?」白坤笑著搖了搖頭。
錢岳嘆道:「我雖然相信白叔,但白叔你也總不會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守著白靈吧?萬一,她的心被人偷走,我就算最後與她結為夫婦,那我娶到的也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白坤擺了擺手,道:「白靈現在還小,就算我答應,她媽媽也不會答應的。做為過來人,我可以負責地告訴岳少你,女人跟男人之間的真感情是慢慢培養出來的。學生時代的喜歡,只不過是出於對異性的好奇而已,將來靈兒嫁給了你,她的心自然會是屬於你的。」
錢岳嘆了一口氣,眼看無論怎麼也說不動白坤,他心中愈發愁悶。
旋即一拍桌子,他乾脆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擔心來,道:「別人我倒是不怕,我怕的就是那姓孟的小子會偷走她的心,現在白靈跟那姓孟的小子實在都得太近的,就算白叔你百般保證,我還是放不下心。」
聽錢岳如此說,白坤點點頭,問道:「那岳少可知道那姓孟的小子是何身份?」
「他跟白靈是一個學校同年級的學生。」
「呵呵,原來只是學生,這倒簡單了,學生小子一般膽小,我們只須派人嚇唬他一番,保證他以後不敢接近白靈。」白坤笑著肯定道。
錢岳陰著臉,想了一下,憂道:「只怕沒那麼簡單,我看得出來,那小子是有幾根硬骨頭的。」
「硬骨頭又如何?若是嚇唬不住,呵呵,便讓他從這人間消失不就行了?」白坤輕描淡寫地說著,可是這字裡行間卻充滿了冷冽的殺氣。
錢岳聽得這話,立即一喜,這正是他想要的。
「白叔,你以後也別叫我岳少岳少的,直接叫我錢岳就好。」錢岳長呼了一口氣,一臉笑意地看著白坤,繼道:「我是真心喜歡白靈,所以才會對她如此在乎,只要那姓孟的小子不接近白靈,那麼三年時間,我倒是願意等的。」
白坤微笑著自斟了一杯茶,小飲了一口,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且放心,我保證以後靈兒絕對不會再跟那姓孟的小子有任何來往。」
「謝謝白叔。」錢岳真誠謝道。
……
在錢岳和白坤聊天的同時,孟猊和白靈此刻也在聊天。
他們的聊天方式依舊是手機qq。
孟猊回到宿舍之後,就打開手機跟她聊了起來。
他知道今天看完演唱會後,白靈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安撫一下她。
而白靈,原本她是沒理會任何人的,下午的時候,錢岳打了十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後來錢岳更是來到了她家的樓下,她也沒去開過門。
到接近晚上的時候,孟猊一發消息過去,她鬼使神差連自己都感覺很奇怪地立馬就回復了消息。
孟猊沒正面詢問她心情,只是跟她閒聊雜七雜八的。
如此一來,原本心亂的白靈,反而可以暫時將一切都忘記,與孟猊東扯西扯。
聊天是一門學問,安撫人更是一門學問。關於這一點,《戰國策》中的一篇文章《觸龍說趙太后》便是經典教學。
此文中,別人來勸說趙太后把長安君送齊國當人質,都被罵得狗血淋頭。而觸龍,不但不勸,反而聊家常,如此一來反而輕而易舉地潛移默化了趙太后的思想,最後說通了太后。
孟猊深得其中精髓,與白靈閒聊,不但能話題不斷,而且還能逗得她不停發笑。
安撫、安慰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毫無疑問,是讓她笑。
「孟猊,你說短短三年,真的能徹底地改變一個人嗎?」閒聊了一陣後,白靈忽然問起一個問題。
孟猊想了一下,回復道:「其實,時間不是人改變的主要因素,每個人都會變,每一時每一刻也都會變。善惡只在一念之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如果你真覺得身邊某些人變化很大,變得近乎陌生,那麼你可以問問自己,是否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我覺得,我以前跟他算是很熟悉的,並且也很了解他。」白靈道。
「你指的是錢岳吧?」孟猊敏銳地猜測著。
白靈也不否認,「嗯」了一下,道:「是的,當初我對他的感覺挺好的,可是他離開三年之後,再次回來,變得我好像不認識他了。」
孟猊回復道:「一個人無論怎麼改變,總歸脫離不了本質。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既覺的他變得你都不認識了,那就說明,你並非真正了解過他。」
「是嗎?」
「是不是,要問你自己,我做為局外人,只能這麼告訴你而已。」
白靈看到這條回復,沉默了很久,最終,她發了個笑臉表情,道:「其實我覺得很奇怪,有很多事情,我連我媽媽都不願意跟她說,卻願意跟你說,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釋放了什麼魔咒?」
孟猊一笑,回復道:「興許真的有哦,搞不好某一天,你就會發覺你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愛上我了。」
「臭美,羞羞臉。」白靈發了個調皮的表情,旋即又發了個委屈的表情,道:「我好餓。」
「……」孟猊回復了一個白眼表情,道:「你晚上沒吃東西嗎?」
「沒有,吃晚飯的時候我沒胃口,但是現在好餓好餓。」
孟猊一看時間,晚上八點半,便是立刻敲出一行字,道:「那你出來吧,我請你吃宵夜去。」
「好啊好啊。」白靈立即歡喜地回復道。
不等她高興三秒,孟猊又迅速地提前打招呼,道:「不許再帶上錢岳。」
錢岳是個大煞風景的人,孟猊可不想再看到他。
白靈窩在家裡的沙發上嘻嘻一笑,然後發了個可愛的阿狸表情,回復道:「嗯,保證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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