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簫逸還是覺得有可能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正常人誰會提出這種要求,他重複的問了一句。
「陳姐,不好意思,剛才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你只要打我一頓,姐姐以後保證不糾纏你了。」
眯著美眸,陳清荷笑意吟吟的再次念叨。
好吧。
看來確實不是自己聽錯了。
而是這娘們的腦子是真的出了問題。
可問題是現在擺脫這個女人的方法已經擺在面前了,簫逸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難不成真的要答應她的要求打她一頓?
怎麼打?
用什麼方式?
怎麼想簫逸都覺得這件事過於荒謬。
雖說每個人的癖好不同,也沒有歧視的必要,可這明顯有受虐的傾向吧?
人家陳嘯前幾天還不顧性命危險衝上來幫了自己,結果自己轉頭暴揍了他姐一頓,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啊。
咦。
不對。
以那個傢伙的尿性,自己打了陳清荷一頓,那傢伙應該會拍手稱快吧?
這也算是變相的給他悲慘的童年遭遇報了仇?
見簫逸擱那出神,陳清荷知道他肯定是想多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開口道。
「我說小弟弟,你想什麼呢?」
「姐姐說的意思是大家過過招,只要你能打贏我,姐姐以後就不纏著你了。」
聞言簫逸神情一僵。
你特麼說話能不大喘氣麼?
直接說比劃比劃不就行了,什麼叫打你一頓?
不過這個要求簫逸就好受多了,相互切磋肯定要比單方面的受虐要容易接受的多。
「那行,陳姐,我答應你了。」
………
入夜。
蘇允卿和趙雅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簫逸則是在廚房忙碌著。
本來他一個病號蘇允卿二人是不同意他去做飯的,不過架不住簫逸的態度強硬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兩人目光雖然盯著電視屏幕,心思卻無法集中起來,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蘇允卿是還沒有從這次驚魂未定的遭遇中走出來,趙雅欣則是擔憂簫逸的傷勢,他雖然看似輕鬆言語輕巧,可是身上的傷疤卻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裡,趙雅欣又如何能放心的下?
沒一會,簡單的晚餐擺在了餐桌上。
這一次蘇允卿倒是沒有在冷眼相待自顧回房,而是陪著簫逸兩人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吃著飯。
雖然依舊沒有多少話,不多目光中卻是帶上了一絲溫度。
蘇允卿的輕微態度轉變也讓這個平靜的夜晚多了一絲溫暖。
簫逸臉上堆著笑,不停的往她們的碗裡夾菜。
「我手藝比不上你們,不過也還能吃,別嫌棄。」
趙雅欣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又停留在他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處,輕嘆道。
「以後別再這麼魯莽了。」
「就算是你很能打,可是刀劍無眼,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我們怎麼辦?」
聞言,簫逸鄭重的點點頭,謙聲道。
「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擔心了。」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肯定第一時間跑。」
這倒是實話。
他是打的痛快了,可是卻忽略了趙雅欣她們的感受。
身為女人她們在乎的不是簫逸有多麼能打,身手有多麼好,她們在乎的是他的安危,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當時的哈迪真的一時熱血上頭,根本不和簫逸廢話直接給他來上一槍,簫逸不敢去想像接下來會是怎樣的一種畫面。
且不說近在紐約的允卿和雅欣,遠在國內的清漪和雲卿,以及小小要是得知了這個消息……
那與天塌何異?
回過神來的簫逸也覺得自己這件事處理的實在是莽撞。
他可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如今他的安危關乎著很多在意他的女人。
………
吃完飯,簫逸陪著雅欣兩人在客廳里看了一會電視。
見天色不早了便回到了隔壁的屋子休息。
剛剛洗漱結束正準備上床,手裡鈴聲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陳嘯那興奮的聲音便在手機那端響了起來。
「老簫,我查到了那傢伙的住址了。」
「誰?」
「托馬斯啊,還能有誰?」
「這傢伙自從被摘了警職,這兩天一直混在酒吧,我已經安排了人盯著他了。」
簫逸知道陳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摸清了那傢伙的底。
陳大少一向嬌生慣養,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自然不可能一直憋在心裡隱忍不發。
想了想,簫逸還是提醒道。
「你悠著點,別又在進去了。」
「切,你當我傻啊,通過這件事老子也算是看明白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這一次我不出面,花點錢有的是人幫忙擺平這件事,就算警察到時候能查到我,那時候我都回國了,難不成他們還能跨國執法不成?」
「況且這件事他們本來就理虧,不弄出人命,給他一個教訓,某些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托馬斯也成了棄子,現在誰還在乎他的想法?」
聞言,簫逸也沒有再說什麼,本來這件事應該由他出面才對,不過聽了今晚雅欣的話,簫逸也不想讓她們再擔心下去。
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他不管陳嘯。
說到底陳嘯大部分是為了他出氣。
如果這傢伙惹了麻煩,簫逸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幾個二話不說就拿起板磚給對手重重一擊的好兄弟?
「行了,你自己小心點,要是有啥事第一時間給我電話,別逞能。」
「這邊的事忙完了趕緊回去。」
「哎呀,你怎麼跟我媽一樣,不說了,我點的技師來了,回聊。」
「對了,明天我姐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我在這邊還有事沒有忙完,過兩天就回去。」
嗯?
技師?
剛出院就找技師?
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
搖頭一笑,簫逸熄燈上床。
一夜無話。
………
翌日。
簫逸和蘇允卿三人坐上了飛往蘇州的飛機,同行的還有陳清荷。
本來簫逸已經準備好了措辭,不過這娘們根本就沒有問及為何陳嘯沒有前來的問題,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這反而讓簫逸放鬆不少。
十幾個小時的航班結束,簫逸幾人回到蘇州已經是傍晚時分。
陳清荷和蘇允卿兩人道別之後又給了簫逸一個你懂的眼神,繼而扭著小蠻腰離開了機場。
蘇允卿沒有返回觀山名築,也沒有去往和簫逸居住的屋子,而是暫時住在了雅欣的家裡。
簫逸知道她心裡還有癥結未去,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回家,畢竟雲卿還在家裡養胎,這個時候姐妹倆也確實不適宜相見。
將蘇允卿和雅欣送到山水印象,簫逸也沒有久待,驅車回到了虎丘。
………
清漪還沒有下班。
噠噠和小黃正趴在屋前的台階上打盹。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這兩個小傢伙似乎也熟絡了不少,噠噠對於這個外來生物也放開了警惕心。
見簫逸回家,兩個小傢伙忙不迭的跑到他的面前搖頭乞尾起來。
抱起她們擼了一番,簫逸走進客廳。
等姜清漪下班推開門走進屋子便聽到廚房傳來叮叮噹噹餐具碰撞的聲音。
看了一眼鞋關處的鞋子,姜清漪也知道是誰回來了,清麗無雙的臉上不由多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包包走進廚房,依靠在門上看著在裡面忙碌的小學弟,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回來了?」
「嗯,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回頭笑了一聲,簫逸一個熟練的顛鍋將最後一道菜盛進盤子裡。
席間。
哪怕簫逸努力的掩飾著手上的傷疤,不過還是被姜清漪眼尖的發現。
她也顧不得吃飯了,拿過簫逸的胳膊擼起他的袖子……
只見那胳膊上儘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紅腫。
癟著嘴,姜清漪又不顧簫逸的阻攔脫下他的上衣,胸前後背同樣是沒有癒合的傷疤。
姜清漪呆呆的看了兩眼,也不說話,忽的就低著頭啪嗒啪嗒的一個勁掉眼淚。
這一下簫逸瞬間慌了神。
他忙把學姐摟在懷裡柔聲安穩道。
「沒事的,就是一些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說著,簫逸把他在紐約的經歷,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
聽完簫逸的敘說,姜清漪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進臥室拿出藥品箱,小心翼翼的給他的傷口上藥。
途中,看著簫逸身上遍布的傷痕,又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清漪若是打罵他幾句簫逸心裡可能還好受一些。
她越是這樣一句話不說,簫逸心裡反而徹底沒了主見。
「真的,不疼的。」
「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見簫逸慌張的發誓,姜清漪抬起水霧蒙蒙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聲道。
「我不怪你~」
「允卿和雅欣受到欺負作為男人你本就應該保護她們。」
「我只是看了心裡難受。」
「難受我當時沒有在你身邊照顧好你。」
哎。
只此一句,簫逸沒話了。
有個如此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此生無憾了。
…………
接下來的幾天簫逸除了偶爾去一趟觀山名築看望一下雲卿,亦或是去山水印象陪著允卿雅欣呆上一會,基本上便一直被姜清漪「禁足」在家。
幾個女人處於一個十分詭異的相處模式。
允卿和雲卿是因為姐妹心結未除沒有來往倒還能理解。
不過清漪卻是對於允卿的回國沒有什麼態度,也沒有主動去看她,也沒有什麼話,和她之前的態度有了十分巨大的轉變。
簫逸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在清漪的悉心照料下,幾天後簫逸身上的傷勢差不多痊癒了。
而這一天他也接到了陳清荷的電話。
對於陳清荷,簫逸是真的不想和她有什麼來往。
如果只是一般的女人簫逸可能也就不予理睬了。
可是有陳嘯的這層關係在,簫逸也實在不好意思冷著臉對她使什麼眼色。
好在兩人之間做了承諾,只要簫逸能夠打贏她,就算這娘們事後不認賬,簫逸也有了藉口。
………
陳清荷的家很大。
整個別墅的占地面積比韓韻居住的別墅還要大上三分之一。
也不知道這娘們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會不會感覺慎得慌?
到來之時,簫逸直接表明了來意。
陳清荷也沒有過多廢話,帶著簫逸走進了別墅內的健身房。
健身房裡除了一系列的器械之外,最顯眼的便是中間那寬敞的拳擊台了。
「你先熱身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對著簫逸說了一聲,陳清荷轉身對著更衣室走去。
熱身?
簫逸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熱身,也不覺得陳清荷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
就算正如陳嘯所言,她學了二十年的散打,可是架不住他開了掛啊。
他今天過來也不過是象徵性的走個過場而已。
幾分鐘後,陳清荷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簫逸打眼一看,眼睛不由一亮。
陳清荷穿著一身寬鬆的練功服,不過依舊可以看的出來修長玲瓏的身材。
或許是因為常年健身的緣故,她的體型給人的感覺充滿了爆炸力,小腹平坦無一絲贅肉,馬甲線清晰畢露。
濃密烏黑的頭髮也被一根髮帶束住綁在腦後,有一說一,這娘們是真帶勁。
簡單的抱拳禮之後,簫逸和陳清荷走上拳擊台。
也不需要開場白,陳清荷也知道簫逸的身手,清叱一聲便主動攻了上來。
………
一分鐘後。
不出意外的陳清荷倒在了拳擊台上。
簫逸也沒有下重手,只是恰到好處的把她放倒而已。
「你輸了……」
簫逸話還沒說完,陳清荷一個翻身已經再次貼身而上,招招對準簫逸的要害。
嗯?
還來?
差不多第五次把陳清荷放倒之後,簫逸彎腰按住她的肩膀無語道。
「陳姐,咱說好的,我已經打贏你了,你可不能耍賴啊。」
陳清荷不說話,只是躺在地上急急的喘著粗氣,胸前的飽滿劇烈的起伏著,臉上酡紅染遍,汗水浸濕了衣襟,內里的細膩肌膚清晰可見,看著簫逸的眸子裡肆虐著驚心動魄的眸光,仿佛一頭正在獵殺獵物的猛獸。
這眼神看的簫逸心裡止不住的發慌。
而且陳清荷此時的狀態很不對勁,那模樣像是要吃人。
娘的!
這女人有問題!
心裡吐槽一句,簫逸也不想繼續和她打下去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就準備抽身離開。
反正已經打過了。
要是不認賬,自己以後也有說法了。
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健身房時。
身後的陳清荷不知從哪摸出一個遙控器隨手按下,那健身房的大門哄的一聲被緊緊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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