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詩俱樂部,會員制。
不過非會員也可以進來消費,就是費用比較高,另外很多項目無法享受。
樓房一共有十層,集住宿、用餐、唱歌、私人影院、洗浴、棋牌等為一體。
綜合性很強,完全可以足不出戶,快樂到失聯。
千葉隨手定了一個私人影院小包和按摩。
環境不錯,馬殺雞也比較正規,暫時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很難看的電影沒結束,馬殺雞先一步結束,千葉把兩位按摩技師趕了出去:「稍微有點宰人,不過還在正常範圍內。」
不明碼標價,沒有價目表,多少有點宰客的意思。
「就這種消費程度,修羅不會把錢化光才對。」千葉說道。
「應該是他比較猛。」顧淵說道。
「我不信,再猛也不能猛到超過他的收入。」千葉搖搖頭。
鬼滅部的覺醒者,只要是有點頭腦的,除非是「賭和毒」,才會窮到問人借錢。
修羅腦子的確不是很好使,可性格上不是那種無腦花天酒地之人。
「我去搞個會員探探底,看看什麼東西這麼花錢。」千葉坐起來說道。
「你不會是單純想要玩吧?」
「我還用得著找藉口?」千葉笑著離開房間。
顧淵百無聊賴地看起了幕布上播放的電影,是愛情片,各種誤會,非常狗血,看得人一陣蛋疼。
過了一會兒,沒有鎖上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進來的卻不是千葉,而是一個女人,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
穿著會所服務生的制服,容貌不算非常漂亮,但也絕對算得上清秀可人。
她閃身進來把門關上,看到顧淵的時候似乎嚇了一跳,立刻小聲哀求道:「我可以在這裡稍微呆上一段時間嗎?」
眼眶有些微紅,氣質我見猶憐。
在這樣的會所中,如同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很容易正中人靶心。
可惜顧淵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就要冷漠拒絕,突然間,他想到什麼,指了指前面:「剛好,幫我換個電影吧。」
「好的,您想要看什麼?」躲進來的服務員攏了一下頭髮,儘量露出一個笑容。
「有恐怖片嗎?」顧淵問道。
服務員愣了一下,猛地搖頭,怎麼可能會有恐怖片這玩意。
先不說嚴厲禁止的問題,就算沒禁止,正常人也不想找死。
有一份記錄,在美洲大陸,至少有百萬人死於著名電影,猛鬼街唯一指定男主弗萊迪手中。
「真可惜。」顧淵說道。
這話真心實意,以前他不是個恐怖片愛好者,但到了這裡,顧淵反而對恐怖片產生了興趣。
多看恐怖片,真的會引來那些著名或者非著名的鬼怪嗎?
「隨便挑一個沒那麼無聊的吧。」顧淵說道。
那小白花服務員挑選了一會兒,選了一部:「這部可以嗎?好像是挺激烈的動作片。」
「沒那麼無聊就行。」顧淵說道。
小白花更換了片子,老老實實地站到旁邊,看上去很委屈的樣子。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就應該客人發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淵自然也是要走流程,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家裡人死了嗎?」
「……」
小白花微低的腦袋抬起,有點吃驚地看著顧淵。
「沒有嗎?你看上去很傷心,我以為你家裡人死了。」顧淵說道。
「我沒事。」小白花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悶聲悶氣道。
那受氣包似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哦。」顧淵應了一聲,「如果你家裡人死了,可以找我。」
「啊?」
「放心,我不是開火葬場的,我是個偵探,福爾摩斯,大偵探。」顧淵強調偵探的屬性。
「呵呵。」
小白花乾笑了一聲,笑容非常勉強。
這個時候,幕布上的電影也逐漸展開。
小白花說的沒錯,這是比較激烈的動作片,只不過方向稍微有點偏。
屬於三點裡面留一點不露的三級片。
開場沒五分鐘就迅速進入正題,開始哼哼哈哈起來。
小白花臉色一紅,匆匆忙忙就要離開,剛開門出去又退回來,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有人來找你?」顧淵問了一句。
「嗯……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小白花的視線在房間內四處掃,發現只有按摩床那邊躲一下,走過來蹲在顧淵身邊小聲道。
「哦。」顧淵應了一聲。
過了沒半分鐘,房間門被敲響,一個人走進來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沒有叫人。」顧淵說道。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走錯房間了。」那人目光如電,掃過房間退了出去。
「謝謝。」小白花又躲了一會兒才鑽出來。
「嗯。」顧淵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悄悄咪咪走過去,小白花打開房間門,確認外面沒有人後又向顧淵道謝後離開。
「呵,有趣。」顧淵笑了一下。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千葉回來:「我成會員了,地下應該還有別的項目。嗯,你怎麼在看這個?」
「剛才有人來……」顧淵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千葉摸著下巴:「我聞到了套路的氣息。」
「是啊,不過我們兩個人來的,他們也敢?」顧淵說道,「你看上去就各種門清。」
「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再來。」千葉說道,「你看上去就很好騙。一般遇到這種事情,男人的獨占心思發揮作用,你也未必會跟我說吧。」
「頂多也就稍微提一下,修羅是不是就這麼被套進去了?」顧淵說道。
「有可能,走,我們去看看地下體驗項目?」千葉說道。
顧淵站起來,兩人換回衣服,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坐電梯往下。
地下的項目就比較直接,有那種抓抓摸摸和小包廂一堆的舞廳,可以快速拔槍。
再往下是一層賭場。
然後,則是地下擂台!
說實話,有這個項目是千葉和顧淵都沒有想到的。
顧淵他們來到的時候,正在進行一場地下拳賽,八角籠,周圍是體育館觀眾席一樣的架構。
座位足有上千,上座率還不低。
還有下注的項目,和上一層的賭場相輔相成。
兩個角鬥士戴著摔跤選手的那種頭套,正在擂台上大打出手,走的是無限制格鬥,裡面連個裁判都沒有。
只有幾個醫護人員和兩三個壯漢在外待命。
空氣中瀰漫著狂熱的氣息。
那些觀眾們看上去比格鬥選手還要激動。
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千葉看向擂台,眉頭逐漸皺起:「那個人,好像是修羅?」
「啥?」顧淵愣了一下,這小子在這裡打黑拳?
「應該沒看錯,你看那身高。」千葉說出一個重要證據。
「嗯,身高的確有可能。」顧淵點點頭。
八角籠中,修羅占據上風,很快就把對手干翻,他高舉起雙手,贏得一片歡呼。
當然,辱罵也不再少數,那些都是下注對面贏得。
一場比賽結束,修羅離開,顧淵和千葉也沒有繼續看下去。
離開愛之詩俱樂部,兩人坐上車,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在外等著,過了大概十來分鐘。
修羅從大門出來,一塊出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同樣非常清純,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和顧淵見到的那個長相不一樣,但風格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穿著的是不是服務員的制服,如果沒記錯的話,是按摩技師的衣服。
兩人在門外一個相對安靜黑暗的角落說著什麼。
那女人在搖頭,臉上掛著淚珠。
修羅則是有點手足無措,這樣糾纏了好一會兒,最後小白花二號抱了一下修羅才分開。
可以看到修羅臉上的表情有點沉重,之後又變得振奮起來,小跑著離開,還時不時伸手打打拳。
「唉,有點慘啊。」千葉嘖嘖有聲地搖頭。
「我以前知道一個富二代……也差不多。」顧淵想起來當年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帖子。
某個二代發帖說自己愛上了一個出來賣的,誇她如何如何清楚,轉了好多錢。
底下一堆網友都在罵你清醒一點。
單人就有這種本事,愛之詩的組合套路,修羅這清純少男哪裡頂得住?
「你說的那個富二代,是不是……」
「你覺得呢?」顧淵打斷千葉的「你自己」。
「誰沒個青春年少的時候?」
顧淵突然笑起來,「也是。」
他想起來上杉信,和修羅的情況不也差不多?
不同的是,修羅是被套路了,上杉信是自願的。
「現在怎麼辦?」顧淵問道。
「要不我們再看看熱鬧?」千葉臉上帶著惡作劇一般的笑容,「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時候修羅正在上頭。就算是他爹跳出來阻止都沒什麼用。
「況且我們也不是他爹,說了他肯定不聽。」
「其實打斷腿就行。」顧淵說道。
「別,對年輕人要寬容一點,哪能隨便就打斷腿,洛克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千葉說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頭斷了可沒有那麼快恢復。
「等修羅被榨乾得差不多了,對面翻臉無情,他就能認清現實了。」
「鬼滅部的覺醒者,沒那麼容易被榨乾。」顧淵說道。
雖然修羅臨時沒錢了,但賺錢能力是在的。
一直賺錢就一直會被套牢……除非突然自我醒悟。
「要不我們推一把,加速。」顧淵摸出手機,「讓小朋友知道舔狗不得好死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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