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將軍,請進!」開門的是呂鎮山,他將門全部打開,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近藤英三郎沖呂鎮山微微一欠身,然後與副官一道走了進去!
這時候,陸浩與關雲天起身相迎,隨後呂鎮山帶上了房門,將外面的人徹底的擋住了!
「近藤將軍,沒想到第一個來給船越道別的人是你!」陸浩微微一笑道,「鎮山,上茶!」
「是,先生!」
「船越獻身客氣了,近藤其實並不是來給先生道別的?」近藤英三郎略微尷尬的說道。
「哦,那是為了什麼?」
「近藤馭下不言,萬分抱歉!」近藤英三郎彎腰深深的沖陸浩一躬身道歉道。
「近藤將軍何出此言,快快請起!」陸浩忙起身道。
「先生不接受近藤的道歉,近藤就不起來!」近藤英三郎道。
「這……」
「將軍……」近藤英三郎的副官急了。
「閉嘴!」
「近藤將軍這麼做,讓我感到非常為難呀,一支軍隊難免有害群之馬,將軍麾下數百上千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何必如此自責呢?」陸浩道。
「身為上司,下屬犯錯,有疏忽管教之嫌,這是免不了的!」近藤英三郎道。
「好吧,你的歉意我接受,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連當面道歉的勇氣都沒有,那恐怕是懦夫的行為吧?」陸浩道。
近藤英三郎一愣,心道,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這船越仁敏心裡可一點兒都沒有放過高野的意思!
「高野君正在被我關禁閉,等他出來了,我一定讓他親自過來向先生以及兩位下屬致歉!」近藤英三郎直起腰杆道。
「那就不必了,到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上海了!」陸浩笑了一下道。
「船越先生,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這一次一是對昨天晚上在海軍俱樂部的事情向你表示歉意。二呢,是希望你能多留幾日!」近藤英三郎道。
「哦,多留幾日,我在上海的事情基本上辦妥了。合作上的事情有人跟進,不需要我在上海待下去了,而且我在滿洲也有大量的事務等著我回去處理!」陸浩道。
「我知道,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時間吧?」近藤英三郎道。
「近藤將軍,有話你就明說。我不喜歡這樣藏著掖著的談話方式。」陸浩道。
「這個……」
「雲天,鎮山,你們迴避一下!」
「是,先生!」關雲天與呂鎮山點了點頭,朝裡面的一間房走了過去。
「近藤將軍,現在可以說了嗎?」
「帝國外相廣田閣下現在正在上海,他想秘密的跟你見一次?」近藤英三郎道。
「廣田閣下,他見我做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傳信的使者,因為他行動不便。所以你們的見面需要謹慎安排,本來昨天晚上你們就可以見面了,但被高騰少佐給破壞了,所以,希望你能多留兩天,好給我們時間予以安排!」近藤英三郎道。
「廣田閣下既然來了,為何如此隱藏行蹤,難道……」
「這是政治上的需要,目前帝國正秘密的跟支那高層接觸,希望可以和平談判解決華北和滿洲的事情。廣田閣下全權負責,但這有可能失敗,為了減少失敗帶來的可能的影響,廣田閣下必須在幕後指揮。而如果在日本,消息會有不暢通的弊端,所以廣田閣下直接秘密的來到上海了!」近藤英三郎解釋道。
「廣田閣下是怕他的和談努力失敗了,會對他的政治生命造成巨大的影響吧?」
「這只是其一,和談並非廣田閣下一個人的意願,也是內閣和天皇陛下的意思!」近藤英三郎道。
「我明白了。你們是生怕中國ZF拒絕和談,到時候進退不得,又失了面子,對不對?」陸浩道。
「船越先生這麼理解也可以,和談也關係到船越先生你的切身利益,您的大部分產業都在奉天,如果和談不成功的話,對您的企業也會有巨大的衝擊!」近藤英三郎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急著回去處理這些事情!」陸浩點了點頭道。
「若能促成和談,對先生也是極為有利的!」近藤英三郎道。
「好吧,我答應你的請求,不過要儘快,我的船票已經定了,損失就由我來承擔,希望可以儘快的起程回去!」陸浩道。
「先生的損失將由我們來負責!」近藤英三郎忙道。
「對於跟廣田閣下的會面……」
「儘快,最遲不超過三天!」近藤英三郎保證道。
「嗯,我就多留三天,不過說好了,三天之後,我必須回去了,那邊的電報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很多事情必須我親自決定!」陸浩道。
「船越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儘快安排!」近藤英三郎鬆了一口氣道。
「那就多謝了!」
「近藤就不再打擾了,船越先生,告辭了!」近藤英三郎起身一躬道。
「近藤將軍,請!」陸浩起身相送道。
送走近藤英三郎,關雲天與呂鎮山從房間內出來。
「果然是廣田弘毅?」
「是,廣田弘毅秘密來上海,肩負的是跟南京方面和談的任務,現在躲在暗中,顯然是沒有到浮出水面的時候!」
「北平、天津的等各大城市和談之風已經吹起來了,很顯然這是日本人故意的在造勢!」
「是呀,把輿論先造起來,若是到時候和談不成功,就可以倒打一耙了,把責任全部推倒我們的身上,這日本人玩的這一手還挺高明的!」
「即便是和談,日本的要求必然也會非常的苛刻,他們所為的誠意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說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向來就是日本人的嘴臉!」呂鎮山鄙夷的說道。
「雲天,你馬上想辦法通知德先生。將日本人的陰謀報告上面!」陸浩吩咐道。
「我知道了,近藤英三郎來了,德先生應該很快就收到消息,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了!」關雲天點了點頭。
「鎮山。改定三天後的船票!」
「我知道了,這就去辦理!」呂鎮山點了點頭。
通遼,天慧地局,陸山辦公室!
「李政委是哪裡人?」陸山雖然知道眼前這位英姿勃發的女政委很可能就是記憶中那位抗日女英雄,但也不排除會出現偏差。畢竟這同名同姓之人也不是沒有!
「我是湖北人!」
「湖北人?」陸山眉頭一皺,李淑凝在是在武漢讀的軍校,又在武漢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湖北話說的很地道,幾乎聽不出毛病來!
但是陸山卻知道女英雄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還是出產中國名酒五糧液的地方,四川宜賓!
好山,好水,好姑娘!
「李政委家裡還有哪些人?」陸山繼續問道,他是知道的。做地下工作的人,一般是不會對任何人講自己真是的出身來歷的,這是紀律,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
「沒有了,就我一個人,父母和弟弟妹妹都讓北洋軍閥給害死了!」
「是這樣呀,你怎麼來的東北?」
「我跟我老曹一起來的!」
「老曹?」
「陸總,老曹是滿洲總工會的負責人,是李姐的愛人!」馮雲解釋道。
李淑凝瞪大眼珠子看了馮雲一眼,有些不明白。為何馮雲會把這些告訴陸山,不要組織紀律了嗎?
這就對了!陸山心中疑惑盡釋,眼前這位就是那位被後人敬仰的抗日女英雄!
她犧牲的日期應該在36年,現在才32年。如今東北局勢跟歷史上的情況完全不同了,英雄的命運也許就此改變也說不定!
活著也許成不了英雄,但誰又希望英雄去死呢?
「李政委,這女兵營可不是一般的部隊,你身體看上去有些單薄,能吃得消嗎?」陸山問道。
「報告陸總。我能!」李淑凝大聲道。
「我知道,你有這志氣和毅力,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覺得你應該先把身體調理好,不急著參加女兵營的訓練,等身體好了,再參加!」陸山道。
「陸總,我……」李淑凝有些驚訝的不明所以。
「李姐,聽陸總的!」馮雲忙沖李淑凝微微的搖了一下頭。
對於馮雲的這個小動作,陸山心知肚明,他也不點破,這知道的太多也不見的就是一件好事。
「是,陸總!」
「馮雲,帶李政委去找一下德智,讓他給李政委看一下,抓些藥好好的把身體調理一下。」陸山低頭吩咐道。
「是,謝謝陸總!」馮雲感激道。
「馮雲,怎麼回事,剛才你怎麼……」出了辦公室,李淑凝就眉頭緊鎖,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詢問道。
「李姐,你就別問了,我的身份恐怕連陸總都是知道的,只是他裝作不知道,沒點破而已!」馮雲道。
「什麼意思,你暴露了?」李淑凝渾身一個激靈。
「李姐,你怎麼也加入東抗了?」
「是省委讓我進來的,說是加強在東抗內的婦女工作!」李淑凝道。
「那你怎麼會被調到女兵營當政治委員?」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接到一份調令,我就來了!」李淑凝道。
「你就沒問省委的同志?」
「省委的同志說,可能是特委的同志推薦的,具體是哪一個,還不清楚!」李淑凝道。
「是這樣,怪不得李姐能當上女兵營的政治委員!」馮雲湊到李淑凝耳邊小聲道,「李姐,你知不知道特委的組織部長就是……」
「什麼,這怎麼可能?」
「呵呵,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其實這在東抗高層並不是秘密,包括陸總都知道!」馮雲道,「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直接告訴陸總你的身份了嗎?」
「明白了,如果陸總想要知道的話,我根本隱藏不了!」李淑凝苦笑一聲。
「走,李姐,我帶你去見德智,你身體一直不好,這回可算有福了!」馮雲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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