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義莊門口,還沒打開院門,就聽到裡面一陣喧鬧聲和驚呼聲。
「啊,秋生,它們又過來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師父、師叔回來唄。」
「什麼?等師父回來還不得打死我們?而且今天大師兄也回來了,肯定饒不了我們!」
「什麼?大師兄回來了?啊...」
裡面的叫嚷聲,無一不是在告訴門外的三人,那倆闖禍精又在裡面搞出什麼亂子了。
「這兩個臭小子!」
聽到義莊內的動靜,九叔臉色頓時一黑。
自己大徒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一回來就遇到倆不爭氣的師弟搗亂。
想起以往的態度,九叔知道洪筠心裡一直不太喜歡這倆師弟,所以他在洪筠修煉有成之後,沒事的時候一般不會主動找洪筠。
怕的就是自己這三個徒弟之間鬧出什麼不愉快,卻沒想到,秋生和文才這倆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一把推開院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果然,等三人進院之後,一眼就看到正堂屋內,秋生和文才二人,正被一群殭屍給追的像狗一樣四處亂竄。
這倆小子也真是的,被殭屍攆的這麼狼狽,竟然也沒想到往院裡跑,淨特麼在屋裡瞎折騰。
洪筠心中吐槽了一句這倆人的智商,但也不能眼看著倆人繼續瞎折騰下去。
堂屋裡東西不多,但都比較重要,甚至祖師爺的畫像還在那裡供著呢。
這要是讓倆人折騰的把供桌給打翻...
祖師爺會不會怪罪不知道,但他這位茅山派現任掌教,肯定是要怪罪的。
甚至洪筠心裡閃過一絲念頭,要不要讓這倆人折騰的再厲害點,直接讓九叔忍受不了把他倆給踢吧走?
但也就是那麼一念而過,洪筠馬上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反正這倆就是一對坑貨,有的是機會把他倆給踢出去,沒必要自己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就算要坑他倆,也得用點有智商的手段,就像是那一次坑石少堅一樣。
玩就玩明牌,光明正大的坑你還沒人能說出什麼。
畢竟沒人逼著你犯罪,也沒人逼著你非得往坑裡跳。
我就在這挖一個坑,還不是在你畢竟的路上,你非得跳進來,那只能說明你該死。
這和用手段或者法術坑對方不一樣,用了手段那就叫下三濫。
知道對方的秉性,布置一個對方肯定會跳的坑,這叫姜太公釣魚,釣上來的都特麼活該!
「你們兩個臭小子,連你們師叔的『客人』也敢禍害,等下平了這件事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等洪筠進屋後,九叔也緊隨其後沖了進來。
到了二人這種境界,對付這種嚴格來說其實根本不算殭屍的東西,根本用不著什麼符篆。
這些殭屍,只是大家口中的廣義殭屍,正經說起來,應該只能算是屍體。
只不過因為被道門中人用特殊的方法和符篆,驅使著軀殼內還沒有完全散掉的那點精氣神催動著屍體還能行動一陣。
可以這麼說,秋生和文才二人如果帶著這些所謂的殭屍到院子裡跑幾圈,他們自己就直接會虛脫垮掉。
只是到那時候,再想要重新上路,就得費一番功夫了。
當然,如果這些屍體要是在能行動的時候吸了人血,得到了活人身上的陽氣和精氣神,那就能直接轉化成真正的殭屍。
所以,對付這種級別的『殭屍』,就算普通人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膽子夠大,然後別受傷流血太多就沒問題。
最起碼打不過也能跑的過,除非是被嚇傻了,不然想死在他們手裡都難。
九叔和洪筠二人很快就把這些殭屍擺平了,當然,四目道長也跟進來搭了把手。
在處理這些殭屍的時候,四目道長還不忘提醒二人小心:「阿筠,師兄,你們師徒倆動作慢點。」
「哎呀,別這麼暴力嘛,我好不容易接了這麼一大單,有可能是最後一筆了,別給我的職業生涯帶來污點。」
「這要是傷到了我的『客人』,以後退出這一行之後我心裡也不會踏實的。」
四目道長嘮嘮叨叨,九叔聽著實在是煩了。
最後一個殭屍一把甩過去,扔給四目道長之後,薅著秋生和文才二人的衣領子一臉嚴肅的往外走去。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我跟你們師叔這才出去多大會,就給我惹出來這麼多是非?」
「立刻給我扎馬步,三個時辰不許動。」
九叔說著話,用手一指院子。
秋生和文才二人頓時臉色一垮,一副難過的模樣。
「師兄,你先慢慢教訓徒弟吧,我就先走了。」
九叔正教訓秋生和文才倆人的時候,四目道長帶著他那群『客人』從屋裡蹦了出來。
「別啊,師叔這大白天...,呃好吧,時間是稍微晚了點,不過這會頂多也就才剛到吃晚飯的時候,您這會走的話,不怕讓人看到?」
折騰到這會,天色已經晚了,但還不算太晚,也就晚上七八點鐘的樣子。
任家鎮這麼繁華,雖然還不像後世那樣有什麼夜生活,但十點之前沒睡覺的人也有不少。
因為有了電燈的原因,街道上雖然沒什麼路燈,但用電燈的買賣家越來越多,所以這個點還算是燈火通明的時候。
「是啊,四目,走這麼急幹嘛,阿筠今天剛來你就要走,多沒禮貌?」
本來看到自己的『客人』被秋生和文才這倆小子折騰的夠嗆,有點惱怒的四目道長就打算直接離開。
但聽到九叔的話,他琢磨了下的確是這個道理。
洪筠剛來就走,是有些不太禮貌。
畢竟現在洪筠可是茅山派的掌教,按照規矩來說,是要大他們一輩的。
只是有九叔在,他們這一代弟子也不可能喊洪筠一聲雲叔,那就亂了倫理。
可不管怎麼說,人家剛來還沒說幾句話,自己就要走,似乎有點太不給對方面子了。
就算是親師侄也不能這樣對待,免得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師兄說的也有道理,阿筠剛來我就走,是有點不太好。」
「不過,我這客人放在這裡實在不放心,這樣吧,這兩天我睡堂屋,讓文才去客房睡吧。」
四目道長說完,搖了搖鈴鐺,把自己客人帶回正堂,直接將文才的被褥卷吧卷吧扔到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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