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這一落淚啊,薛夫人和一旁的芸娘都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最後,還是芸娘說了一句;「夫人,小姐,這大喜的日子,不許哭,咱得笑。」
葉子和薛夫人這對特殊的娘倆才相互的抹抹眼淚,葉子起來跟著芸娘去沐浴梳洗,芸娘幫葉子開了臉。
巧兒和雁兒把鳳冠霞帔送了進來,幫著葉子穿好,連喜娘都沒有叫進來,由薛夫人親自幫著梳了髮髻,帶上了鳳冠。
「娘啊,這個好沉哦,不戴成不?」葉子輕輕的晃晃腦袋說。
「傻丫頭,今個娘可不會答應你的,老實一天吧。」薛夫人溺愛的說著,把鳳冠前的流蘇給她整理了一下。
「哇,小姐今個真好看,王爺掀開蓋頭的時候肯定看傻眼了。」巧兒在一旁看著葉子很激動的說。
「瞎說,難道本小姐我平日就不好看?就很難看?」葉子裝著生氣的口氣問。
「沒有啊,小姐,巧兒是說你今個更加的美,跟平日裡不一樣。」雁兒也在一旁說著,拿起鏡子在她面前,讓她自己看。
鏡子裡的自己,真的不錯唉?葉子自戀的想著。這朝代連個口紅都沒有,就讓她把嘴唇舔濕在紅紙上抿一下,她知道那叫唇紙。
臉頰上因為剛洗了澡,就顯得紅撲撲的,所以,薛夫人也就沒有強制的給她塗胭脂。
這樣的自己,等那斷袖王爺掀蓋頭時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對自己有某種反應?暈死,怎麼會這樣?葉子為自己忽然有的這個古怪念頭下了一大跳!
幹嘛要他有反應?那樣自己豈不是會很危險?他現在是斷袖,那就表示自己在他的身邊很安全,可以保留住這處子之身。
可是萬一他恢復正常的話,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該死,胡思亂想啥?葉子在心裡暗自罵自己。
就在葉子走神兒的這會兒功夫,芸娘忽然把嘴湊過來在她耳邊又叮囑了幾句話,就看見葉子的臉啊,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芸娘啊,幹嘛老教人家這個啊?不放心的話,你跟我過去得了,省得我忘記找不到人問。」葉子害羞的嬌嗔的低著頭說。
呵呵,就是啊,這早三天前,芸娘就把葉子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面,然後很神秘的拿出一本冊子交給她,讓她看。
當時,葉子以為是當王妃要注意的什麼規矩呢?沒想到,打開一看,竟然是春?宮?圖!把個葉子羞的當時就把書給扔在了地上。
可是,芸娘還是笑呵呵的撿起來,對她說每家有錢有地位人家的女兒出嫁前,都要看的。身份地位高的公主呢,甚至還有人在一旁象徵性的演示。
這種事情葉子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現代的孩子似乎不用教,讀初中的時候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初中時住校的學生有些都有這經歷,那就是半夜會有老師來宿舍查房,看有沒有夜不歸宿的傢伙。
當然,是女老師查女宿舍,男老師查男宿舍了!上高中的時候,學校因為有女同學懷孕的事情發生,所以查的更嚴了。
值夜班的老師甚至還會拿著電筒在校園的綠化帶里去檢查。可是不管怎樣查,都制止不了早戀的現象。
沒辦法,女老師會單獨的對自己班級的女生說,拉拉小手沒關係,但是不要做其他的,那樣吃虧受傷害的都是自己。
葉子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在操場,校長在台上講的那短段話,他說,高中生這個年齡,對異性好奇,有好感很正常。沒感覺才是不正常,但是,學生現在的主要事情是學習,因為你沒有走向社會,心裡也不成熟。
他講了一個小故事,說在一個井裡,有兩隻癩蛤蟆,一公一母很相愛。可是有一次,下暴雨,井裡的水滿了,那兩隻癩蛤蟆到了井外,驚奇的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裡,居然有很多的癩蛤蟆可以選擇,胖的,瘦的、、、
校長的這個故事,葉子一直覺得很搞笑,覺得校長很另類,用啥形容不好?偏用癩蛤蟆!不過,校長的意思,葉子是聽明白了,那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能因為一個景山而對這個朝代的所有男人失望。
可是,屬於自己的那隻癩蛤蟆呢?你在哪裡?不要急,等著葉子避過這選秀一劫後,就去找你哈。葉子想著,偷偷抿嘴一笑。
葉子都梳洗打扮好,就等著上花轎了,好在身上的喜服是用上好的絲綢做的,還蠻涼快的,不然葉子真的擔心到了半路上,自己非得熱暈過去不可。
「娘啊,我餓。」一大早就折騰到現在的葉子捂著肚子很委屈的對薛夫人說。
「啊?」薛夫人這才想起來,忘記讓她先吃點東西再打扮了。可是時辰差不多了,迎娶的嗩吶聲都能聽見了,現在咋讓她吃?
一時間,薛夫人和芸娘都很後悔,光忙活著這寶貝丫頭了,怎麼就沒有想到她可是不耐餓的傢伙了?
「孩子啊,都是娘太大意了,你就忍耐一下吧。」薛夫人說完,不忍再看那雙很委屈的大眼睛,伸手就把蓋頭拿來蓋在了葉子的鳳冠上。
嗯,薛夫人知道,再看那眼睛的話,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答應叫她吃東西的,沒辦法,狠狠心就這一回,大不了等日後她回娘家的時候,多做些她愛吃的東西擬補她好了!
「夫人,時辰到了,王爺在前廳等著呢。」喜娘在門外催到。
「知道了。」薛夫人說完,就拉著葉子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孩子,到了王府可不比咱娘這裡,凡事儘量不要太,太。」薛夫人一激動不知道該怎樣說了。
「娘,孩兒知道了,不能像在咱家這樣為所欲為了,你放心,女兒會很乖的,等我三天就回來看你和爹哈。」葉子接下話茬說。
薛夫人這才讓喜娘引著葉子往大廳走。
「夫人啊,小姐她可真有福氣,王爺沒有在門口等,而是直接進府來接呢。今個那侍郎家的大小姐卻是要自己坐轎子去太子府。」喜娘拍著馬屁說著。
「喜婆子,到了那頭可要照應著我女兒點,薛夫人說完,芸娘馬上就摸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謝夫人賞賜,婆子我定然會盡心盡力的。」婆子眉開眼笑的接了銀子,麻利的揣到了懷裡,更加小心的引著葉子走。
這樣走,葉子有點煩,真想掀開蓋頭自己痛快的到前廳。想想又怕這婆子傳揚出去,那自己的名聲啊,還沒想這麼快就名揚京城呢!忍忍吧。
好不容易走到了前廳,就從蓋頭下看見一雙很大的靴子在自己面前。
「王爺,這是您自己領著呢?還是奴婢我?」喜婆子媚笑著說。
「我自己來吧。」傅鴻哲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
「葉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以後好好的跟王爺過日子。」薛啟銘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葉子追尋著聲音,轉過身,對著那個方向就跪了下去;「女兒記住爹的教誨了,你和娘多保重,女兒過幾天就回來看你們。」
「哎呀,使不得,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葉子歪頭從蓋頭下看見,身旁也跪下一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傅鴻哲。
「是啊,你們是王爺王妃了,不能拜我們的。」薛夫人也趕緊的說。
「我的王妃是二位的女兒,那我當然是二位的女婿了,現在我和她既不是王爺,也不是王妃,而是你們二位的女婿,謝謝給我這樣的一個好媳婦,請受我們一拜。」葉子聽著身旁的人這樣一說,心裡是相當的感動,丫的,想不到這斷袖王爺自己的協議新郎還挺有人情味的。就笑著跟他一起給這養育了自己三年的爹娘拜了幾拜,隨即就被人給攙了起來。
「你二人如此,我們也就放心了,時辰不早了,趕緊出門吧。」薛啟銘很欣慰的對葉子和傅鴻哲說道。
傅鴻哲這才牽著紅綢帶,與葉子慢慢出了大廳往外走去,沒看見後面的薛夫人哭著撲進了薛啟銘懷裡。
「雪潁,不要哭了,孩子只是嫁人,以後依舊是咱們的女兒啊。」薛啟銘低聲的安慰著懷裡的妻子說。
薛夫人慢慢的抬起頭,走到門口,看著那兩個紅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蒙著蓋頭的葉子,偷偷的拽拽手裡的綢帶。
「怎麼,愛妃有事?」傅鴻哲小聲的問。
「你,你,挺夠意思的,嘻嘻。」葉子小聲的說。
「那當然,只可惜為夫我只能給你掙這點臉面了,等下回了王府,不要因為那裡的冷清委屈的哭鼻子就好。」傅鴻哲小聲的對葉子說著。
喜婆子和陪嫁的巧兒,雁兒倆丫頭都故意落在後面偷偷的笑,就是,哪有這樣的新郎新娘?現在就開始秀恩愛!
在傅鴻哲的提醒下,葉子小心的邁過門檻,上了花轎。
「早上沒吃東西吧,轎子裡有東西,先墊吧著。」傅鴻哲在小聲的叮囑完,才放下轎簾,上馬,一個手勢,迎娶的隊伍就往回走了。
葉子覺察到轎子離地,這才大膽的掀開蓋頭,往身旁一看什麼都沒有,俯下身掀開座位下的帘子,就看見那裡面有個竹籃子,裡面有糕餅,還有好幾樣水果。
呵呵,還挺細心的,葉子感慨的,拿起一個桃子,看看是洗過的,就小心的吃了起來,弄髒了喜服就不好看了。
轎子在嗩吶聲中晃悠著,葉子一個桃子也解決了,這時聽見外面的嗩吶聲好像多了一倍,猜想是不是那個蔣鈺纖呢?就感覺自己的轎子停下了,卻沒有落地。
「怎麼回事?」葉子把轎子簾掀開一點縫隙想看看,就看見從另一條街上也過來一隊迎娶的隊伍,他們是往直線的,而自己卻是要拐個彎,可是看這樣的情況就是要往一個方向走。
對啊,聽傅鴻哲說過,太子府跟廉王府是同一個方向的。可是他們為何停在那裡,就小聲的問。
「回王妃,好像是太子的迎親隊,不知為何停下了。」喜婆子在轎子外解釋著。
這條路很寬,可是卻不能讓兩隊娶親的隊伍並排通過,難道是那蔣鈺纖故意在跟自己示威?想搶在前面走?葉子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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