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這還用問啊,夫人當然是想到跟咱主子一起時的開心事兒了唄,這怎麼能說出來跟你樂呵啊?」北珠開口打趣到。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眾人都跟著笑,牧瑩寶雖然也跟著笑,心裡卻是無比尷尬的。
剛剛之所以笑,還真的不是因為他們的主子啊!
哎,那彆扭小子到底在何處啊?
趕緊的出現,跟他把話說清楚,絕對不能在薛文宇回來之後,他再來那麼一出啊。
牧瑩寶跟他的確是沒有男女之情的事兒,薛文宇第一次沒跟她怎麼樣,那是出於對她的信任。
可是這也架不住次數來的多啊!
牧瑩寶不知道,自己著急早點找到那彆扭小子的時候,那小子正跟孔廉打著。
孔廉的手下們都無語了,心說這小子什麼毛病啊,來了一次不夠,還打上癮了?
今個大年三十知道不?殺人越貨的今個都休息不幹活了!
想來想去,覺得這位肯定是大過年的,沒有家的那種,火氣大就想找人發泄一下。
再看自家幫主,臉上雖然陰沉著,可是這個精神頭,似乎等人家許久了。
好吧好吧,大家散開吧,該吃吃該喝喝,由他們打去好了。
再次停手後,卞亦塵又跟上次那般,轉身瀟灑的要走。
「不是那麼忙的話,不如留下來喝幾杯?當然,怕我在酒中下毒的話,可以理解。」孔廉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開口留客了。
卞亦塵腳下一頓,慢慢轉身;「小爺才不怕你下毒,小爺不屑與你飲酒。」言罷,轉身就走,策馬離去。
孔廉也不惱,把劍扔給手下,自己攏了攏散亂的髮髻,回到桌邊自斟自飲。
兩刻鐘後,京城內一個小院落屋內,一老者坐在滿桌的酒菜前,看著推門進屋,一身狼狽的年輕人咬牙切齒。
「你又去找人家了?大年三十兒的?」老者正是卞樂成,上午在皇宮附近蹲著等到了他,傍晚跟食肆定酒菜的功夫,回屋孫子就不見了。
卞亦塵也不回應,解下腰間的兵刃放一旁,就上前坐下,伸手去拿筷子。
卻被卞老頭一巴掌拍開了;「話不說清楚,不許吃。」
「不吃就不吃。」卞亦塵彆扭起來,不管不顧了,賭氣的站起身就要回自己房間。
把個卞老頭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一拍桌子;「混賬小子,給我坐下。」
挨罵的立馬老實的坐下,低頭悶悶不語。
他也搞不清自己的生活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原本挺好的,一心想著跟著祖父找到仇人,手刃了仇人給慘死的家人一個交代。
可是現在,很煩亂很煩亂!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混小子,你要執迷不悟,糾結那件事,那,這個你拿去。」卞老頭邊說,便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啪的一下放他面前的桌上。
卞亦塵一看,很是不解的抬頭朝自己祖父看去。
「祖父你讓我殺了她?您快別逗了,她在您心中,就是咱卞家的大恩人,我真去動她一根頭髮,只怕您都會跟我玩命。」卞亦塵倔強的說到。
「真是自作聰明啊,你哪知耳朵聽到我讓你去對她動手了?這個給你,是讓你切了胯下的煩惱根。別老覺得什麼都怪她,一切的根源就在你那個根上。
切了吧,你如今這個樣子,我覺得卞家有沒有後也無所謂了。」卞老頭說罷,給自己斟了杯酒。
這個孫子啊,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自打知道那命根是誰醫治好的之後,人就開始鑽牛角尖了。覺得丟失了男人的尊嚴,怎勸都聽不進去,脾氣也變得不好,跟練功走火入魔了似的。
卞亦塵聽祖父這樣說,不敢相信的看向祖父。
祖父請那個女人給自己治好了命根,不就是不想卞家這一脈斷了後麼?
「祖父,那孫兒就真切了?」卞亦塵覺得祖父是在僵自己呢,就故意拿起了匕首。
原本他就想切了的,切了就心裡也許就沒負擔了。
卞老頭也沒伸手去搶,點了點頭;「真的,切了吧,那,這是金瘡藥,等下自己抹上。」他還在腰間摸出一個小紙包來,同樣也放在孫子的面前。
「切吧,祖父我年紀一大把了,又想找到仇人報仇,又想讓卞家香火得以延續,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了。你想如何,如你的意好了。我啊,也想通了,我有過兒子,也有孫子,香火問題上,我是對得起卞家祖宗的。
卞家香火斷在你這,那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
我眼下就一個心愿了,那就是找到仇人,殺了他,然後我死也瞑目了!」卞老頭語氣很是傷感的說到。
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卞老頭自己也不確定,但是,不想通又如何,他是真的對這個孫子沒轍了。
聽著祖父傷感的話,落寞的神情,卞亦塵又把手中的匕首放下了,沒放桌上,而是放在身後。
當時知道是那個女子給自己醫治的時候,那幾天的確是有過這樣的念頭,把命根切了,就沒煩惱了。
可是後來時間一長些,偶爾冷靜的時候,想的也就多一些。
真的那麼簡單麼?切了心病就好了?自己就不覺得彆扭了?
那她當時醫治的時候,已經把他身上的部位都看光光了。那些怎麼切?身體中間的大截呢!
真娶了她,就能解決問題了?先不說行得通行不通,人家現在跟那薛文宇有感情了,而且好像還挺深的,自己去拆散人家麼?
如果要是有一種能讓人吃了就會遺忘掉不想記著的事,就好了。
給自己吃一份,給她也吃一份,就好了!
見孫子放下了匕首,卞老頭再次嘆口氣;「你說你,也不是糊塗蛋,明知道外面傳言是有人故意詆毀她的名聲。說不定也是故意想引起薛文宇與那孔廉自相殘殺,你還屢次去找他的麻煩做什麼?
大年三十的弄成這個德性回來,很開心似麼?
「孫兒知道他二人之間沒什麼,可是就是看他不順眼。」卞亦塵再次開口,伸手拿起酒壺,給祖父斟酒。
祖父是他相依為命的唯一的一個家人,他也不想忤逆他。
「哎,那你答應祖父,別去找那丫頭了,行麼?」卞老頭嘆口氣,再次嘗試著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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