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一大早沒精打采的。」
第二天,無夜神清氣爽的起床,伸了個大懶腰,回頭卻看到照美冥頂著兩隻黑眼圈。
「就是沒睡好…」
照美冥有氣無力的回了他一句,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無夜聽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撫摸那柔順捲髮,笑著道:「不會是因為旁邊睡了個大帥哥,所以心潮澎湃得一晚沒睡著吧?」
「自戀…」
照美冥連眼睛都沒睜。
「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的憋著自己…」
無夜卻低下腦袋,將自己的額頭和她貼在一起,鼻息噴灑在她俏臉上,輕笑道:「我可是隨時待命的…」
「是嗎?」
照美冥卻在這時忽然睜開了眼睛。
無夜下意識怔住。
因為他從這雙眼眸里看到了區別於以往的神態。
就在昨天,他還能看到不時閃過的迷茫和糾結。
但現在再看,卻看到那憔悴的血絲深處,漸漸瀰漫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堅定。
「你似乎…」
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做出決定了?」
照美冥緊緊咬著嘴唇,看著他,不言不語。
「唔…」
下一刻,兩瓣灼熱的唇向上印了過來。
一雙手臂忽然圈緊無夜的脖頸,將全身的熱度都匯聚到雙唇上,全部的,沒有猶豫的,交過來。
無夜忙伸手托住她的後頸,給她支撐,以免她難受。
在他的手托著下,照美冥仿佛受到了鼓勵,更加的肆意和放縱。
只是無夜的眼神越發清明。
很多時候,當一個人做出反常舉動來,往往意味著她做出了原本根本不打算做的選擇。
「呼…」
終於,照美冥憋不住氣,將自己的唇挪開,大口大口的喘息,身體也緊貼著無夜微微顫抖。
「你…」
無夜倒是面色如常,除了嘴唇似乎微腫…
「別問別想,再陪我幾天。」
照美冥用手堵住了他的話頭。
接下來幾天,果然不出無夜所料,照美冥爭取五代水影的位置,然後被要求與他劃清界限。
水之國可以與火之國有合作,但不可以變成屬國,這是所有霧隱村忍者的底線。
五大國成立已久,大多數時候不像小國那麼受欺負,自然也凝聚了人心,所以許多人都發自內心的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
「無夜,雲隱村部隊退回去了…」
這天傍晚,照美冥靠著殘雲下的欄杆,吹著涼風。
「哦,意料之中。」
無夜無所謂挨在她身旁靠著。
「你跑到霧隱村來,直接把我們的四代水影給殺死,這樣的威懾力甚至比你在雨之國做的事還要大,雲隱村自然也不敢獨自面對木葉。」照美冥低聲道。
無夜伸手從她身側抱住她豐腴的身段,在發梢上嗅了嗅:「所以,你們霧隱村之前沒有表態,現在打算做點什麼了?」
照美冥稍稍後仰,將自己依靠在無夜懷中,享受著這一份寧靜。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落山,她才緩緩道:「長老會提議由霧隱村發起召開四影大會,以此表明立場和態度。」
「四影大會?什麼東西?只有初代火影召開過五影大會吧?」
無夜撇了撇嘴:「排除了火影的大會?」
「嗯。」
照美冥低低的嗯了聲。
無夜沉吟了會兒,才道:「這倒是有意思,因為木葉和火之國給予的壓力,你們四個大國打算聯合了啊…這也是你們的長老們希望你給的投名狀。」
照美冥默然半晌,隨後才緩緩點頭:「是…元師長老說,只要我答應以水影身份發起聯合抵抗木葉的盟約,那麼五代目的位置就是我的。」
「你打算怎麼做?」
無夜的手輕擁在她平坦小腹上。
「你希望我怎麼做?」
她的雙手覆在他的手表面,臉上神色苦悶。
「想清楚了就去做,別糾結太多。」無夜在她耳邊道。
照美冥訝然回眸:「你似乎不在意四影大會?」
無夜撇嘴:「要不是有你參加,我都想去把你們的會場一鍋端掉。」
照美冥翻了個白眼:「囂張的傢伙。」
「你們格局還是不夠,沒有看到火之國和木葉這一系列舉措里最關鍵的部分,」無夜搖了搖頭,「當周邊小國全部倒向了木葉,你們就失去了緩衝地帶,而我們卻多了屏障。」
「可是除了一個雨之國,誰會願意為你們木葉抵擋來自四大忍村的壓力?」照美冥不以為然。
「國家利益。」
無夜平靜道:「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當利益讓他們捨棄不下的時候,他們就只能成為木葉的屏障。」
照美冥沉默了會兒,低嘆道:「我也向長老們提議了木葉的方針,但他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們當然會拒絕,」無夜笑了笑,「沒有火之國的經濟實力,他們拿不出與木葉等同的條件,如果強行競賽,那只能縮減忍村上層利益,這種事是既得利益者們最不樂意幹的事。」
「這樣啊…」
照美冥垂首道:「我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呢…」
無夜看著她,搖頭道:「你有一個很大的優勢,不僅是見識了木葉的制度,還有就是血霧之里。」
「血霧之里?」
照美冥困惑道:「那不是大大削弱了霧隱村嗎?有什麼好處?」
「大大削弱的同時,」無夜笑了笑,「也打破了霧隱村原有階層格局,這就讓你擁有很大的權力分配調整自由。」
「是這樣啊…」
照美冥的眼睛亮了下,卻又緩緩垂落,情緒很不高的樣子。
「我這個木葉火影幫你出謀劃策,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無夜伸手,親昵捏了捏她高高的鼻頭。
照美冥微微晃了晃腦袋,將他的手甩開,然後向後拱了拱他:「你說的這些都意味著我要成為五代目,你很希望嗎?」
無夜摸了摸下巴:「水影的身份似乎有加成…」
「混蛋!」
照美冥回頭狠狠的跺了他一腳,怒道:「你明明就知道我在難過什麼!」
「但也改變不了你做下的決定了,不是嗎?」
無夜顯得很平靜,就像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即將出現一條鴻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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