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出吾之所怨,捍衛吾之榮耀,斬殺心中之敵,守護心中所想。
破魂斬的第一層境界,就是揮出心中所有怨念與不平之劍,講究一個無牽無掛,盡力而為。
一劍,一念,只要盡情地釋放自己最強一面就行。
這也是齊心竹目前的達到的境界,雖然比喬星差了很多,但在劍術造詣上,已經對呂落形成了碾壓。
破魂本就劍心四式中威力最大的一招,現在又被齊心竹的鏡花水月增幅,形成雙重打擊。
看著如同日輝一樣的破魂斬,呂落也被逼出了全力。
哈!
呂落吐出一大口霧氣,然後讓這些霧氣在自己的周身瀰漫。
他這麼做,是為了在眾人面前遮擋一下自己太過於顯眼的蒸汽二擋狀態,也順便遮蓋一下自己抵擋齊心竹招式的過程。
隱藏實力這種事情,能做就做一下,如今的他,明顯還沒達到可以無視規則的地步。
面對破魂斬,呂落不閃不避,站立進行橫劍格擋。
他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用自己的身體強度,硬抗這齊心竹這最強的劍心四式破魂斬。
可這種行為在齊心竹的眼裡無疑是送死。
「呂落你幹嘛?」
齊心竹見呂落一點躲閃卸力的意思都沒有,頓時有些急了。
破魂斬是喬星的劍術秘技,也是她威力最大的攻擊招式。
雖然訓練劍沒有劍刃,揮出的斬擊沒有鋒銳的切割屬性,可斬擊的衝擊力絕對是在的。
這樣用身體硬剛破魂斬,那不就跟送死一樣嗎?
齊心竹的驚呼聲中,呂落表情淡然,這個決定是他早就已經準備好的。
「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力量,二階最強的攻擊力!」
【超頻模式已開啟,正在記錄齊心竹破魂斬威力數據。】
蒸汽二擋,防禦!
強烈的蒸汽壓力不斷在呂落的身體鼓脹,他上半身的肌肉突然膨脹起來。
螺旋形的氣合環繞劍身,雙手橫擋,準備硬抗破魂。
叮!
在破魂斬與呂落氣合碰撞的一剎那,強烈的衝擊波四散,周圍觀戰的眾人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而在劍氣中央的呂落也非常吃力,蒸汽二擋全力防守帶來的1.8倍防禦增幅,已經是他最強的防禦狀態了。
但這種強度的防禦,在破魂斬的面前完全不夠看,氣合防禦瞬間被破開,一弱一強兩道斬擊終於落在了他的劍身上。
接下來,就是他30的體質,17%減傷,4的最終減傷,再帶著發動機一般的蒸汽氣合源源不斷提供動力,去硬抗破魂斬了。
訓練劍斷成三截,斬擊終於落在了呂落的身上。
轟!
【你受到了破魂斬的衝擊波攻擊,你的身體素質與序列讓你抵抗了這次斬擊的部分傷害,你受傷了。】
【你受到了破魂斬的二次斬擊,你的身體素質與序列不足以讓你抵抗本次攻擊,你受傷了。】
衝擊力讓呂落的鎖骨斷裂,手臂骨折,胸骨骨裂,傷勢頗重。
破魂斬有這樣的攻擊力,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不過讓他驚喜的是,自身的防禦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破魂斬的傷害,也不過如此。
強烈的爆炸把訓練場的中央炸出了一個大坑,煙塵瀰漫,這個規模的戰鬥,就連一直喝茶消遣的喬星都有點無語。
「本來以為是打情罵俏,這兩人是神經病吧?至於打成這樣麼?
這下好了,打掃衛生的阿姨肯定要罵人。」
不光是喬星,還有很多認為呂落和齊心竹關係親密,不會真打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至於這樣麼?」
「齊心竹和他有殺父之仇吧?」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拋妻棄子?」
「都是霧氣,具體情況看不清啊。」
「人還活著嗎?」
就在這些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場中央的兩人也露出了身形。
齊心竹發現呂落沒有躲閃意思時,頓感不妙的她直接就把劍丟了,連忙上前扶住了呂落。
在衝擊過後,她緊緊將呂落抱了起來,一臉自責。
「呂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兩人之間的切磋,就這麼不知不覺地結束了。
呂落受傷,不免讓齊心竹有些恍惚,呂落在她的心裡一直都很強大,這次怎麼會受傷呢,還是被自己打傷的。
她見呂落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生自己的氣了。
「呂落,其實還是你比較厲害的,那麼短的時間裡進步卻那麼大,這段時間,是我太安逸懈怠了。
如果你剛才躲閃的話,我估計就要輸了,而且我感覺,你好像沒用全力在和我戰鬥。」
齊心竹低著頭胡亂說了一通,在呂落面前認輸,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她說完之後,呂落還是沒有說話,這就讓她感覺有些疑惑了。
齊心竹稍稍推開呂落,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當她抬頭時,卻發現呂落已經把斷劍丟到了地上,對著自己的雙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個觸感!真是真實啊!」
【這個宿主!真不要臉啊!】
「呂落你在幹嘛?你的手怎麼了?是剛才受傷了?」
「啊!沒事,我感覺我的手失去了一個東西,這讓我有點遺憾。」
「你的手失去了一個東西,需要我幫你麼?」
呂落快速地掃了一眼那個東西,然後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個麼,額,目前來說還是算了,你贏了,我輸了。」
齊心竹看著呂落一臉遺憾的表情,又認輸,她心裡更加難過了,她以為呂落是因為輸了比試才遺憾的。
呂落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她覺得自己應該彌補一下呂落,安撫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嗯,就這麼做。
「那這樣吧,我晚上請你出去玩,你晚上想吃什麼?都可以。」
呂落的目光再次閃動了一下,表情有些震驚。
「想吃也可以?這樣不好吧?進展太快了。」
「也是哦,我們還要回去吃李蘭阿姨做的飯,如果不吃的話,她會不高興的。
但你如果想吃別的,我們還是可以和她說一下的,今天我請你啊,就我們兩。」
「我們兩,好啊好啊!」
齊心竹強調他們兩,是因為不想讓白月瞳那個煩人的傢伙出現。
呂落理解的我們兩,那就真的是他們兩的二人世界了。
兩人雖然不在一個頻道上,可各自聊得都很開心。
對於自己認輸,呂落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真正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且輸給自己的……額,秘書,也沒什麼問題啊。
反正都是自己人,爛在鍋里的事,不算事。
呂落的認輸讓很多人譁然,呂落的強勢已經刻在了很多人的心裡,沒想到這麼強悍的呂落,居然也輸給了齊心竹。
他們兩人的戰鬥,自然是要被其他人津津樂道地點評一番。
尤其是各個團的幾個首席,他們不光對呂落感興趣,對於齊心竹剛才的表現,也很驚艷。
盧珊:「這個齊心竹也是個勁敵,不過我還是覺得,如果拼死一搏的話,呂落更強一些。」
呂陽:「小落的這個女朋友,嗯,是女性朋友,真厲害,我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而在正義騎士團這邊,羽落略帶得意地看著齊格飛。
「看來你的眼神確實不太好使,你看好的呂落,終究還是敗給了齊心竹。」
齊格飛對於呂落輸給齊心竹的結果,也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很肯定自己的想法。
「齊心竹絕對不是呂落的對手,呂落沒有用全力,而且讓她了。」
羽落見齊格飛頭這麼鐵,也有些無語。
「我看你就是被呂落洗腦了,輸了兩次,就不分不清現實了,呂落終究只是個四環人。」
「你感覺是就是吧,我不反駁。」
齊格飛已經懶得再去搭理這個女人。
原本他還對這個女人有些興趣,因為一個妖艷的慕光者,確實很勾人。
之前的他很膨脹,如果能和這樣一個女人發生點什麼,那將會是一筆很大的談資。
可隨著接觸,齊格飛發現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膚淺善妒的花瓶,從質量上來說,甚至不算是優質的花瓶。
這樣的人,怎麼成為慕光者的,他都有些想不明白。
再加上又敗給了呂落,齊格飛也就對這個女人徹底失去了興趣。
……
屋子裡。
呂落在切磋結束之後,便來到喬星的面前低下頭。
「喬星大人,我輸了。」
是喬星讓他過來的,他尋思著,齊心竹都學那麼多年劍了,喬星也把劍心四式的破魂交給齊心竹了。
自己輸,也不算丟人吧?那這老男人喊自己幹嘛?還能是訓話不成?
喬星瞥了呂落一眼,喝一口茶沒說話,呂落提醒了一下。
「喬星大人?」
「怎麼?你輸了還挺高興的?你那叫輸?你那叫犯了色批病,能躲開的招式還有這樣硬抗的?
而且難道你忘了?女人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變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遠離女人。
把你和齊心竹安排在一組,就是想讓你有所覺悟,斬妹證道,突破自我。
瞧你那點出息,居然讓了,害我……」
害你什麼?你該不會拿我去賭博吧?你還是不是人啊?
呂落撇撇嘴,用只有喬星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女人是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但是富婆不會,她會給我買一把更好的劍。
齊心竹對於我來說,就是未來的大金主,和錢比起來,輸贏算個屁。
而且咱們就事論事,有一說一,你平時在李蘭面前也是唯唯諾諾的。」
「呦,還會頂嘴了?我們兩的情況能一樣嗎?李蘭是誰,她是我老婆。
那齊心竹呢?她是你老婆麼?」
「你這話說的,邏輯上就有問題,她現在不是,以後就不能是?而且而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孽徒,你接下來要是再輸一場,你就死定了。」
喬星下達了死命令之後,呂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之後,喬星也沒有再安排呂落和齊格飛的比試。
主要是今天已經太晚,超過了正常的下課時間很久,早就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了。
在下課解散之後,齊心竹居然真的找到了喬星,告訴喬星今天晚上不用做自己和呂落的飯了。
說是要帶呂落出去,請呂落吃飯,出去玩。
喬星的表情有點怪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齊心竹的要求。
看著齊心竹的背影喬星不禁有些感慨。
「多好的白菜啊!哎!」
得到了喬星的准許,齊心竹主動把呂落拉走了,看得出,她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今天我們再去一下那個娛樂一條街好不好?我感覺那裡挺有意思的。」
「啊?這……真的要去嗎?」
呂落的表情更加奇怪的,他是不是把一個好孩子帶入了歧途?
「當然,今天我請客。」
面對這樣的要求,而且是齊心竹主動邀請他的,呂落怎麼可能拒絕?
「那,走著?」
……
重新帶來娛樂一條街,對於娛樂項目的熟悉程度,齊心竹肯定是沒有呂落那麼熟悉。
她只是按照昨天的流程,先請呂落吃了飯,然後給呂落安排了差一點一條龍的服務。
所有的一切,都和昨天的發展一模一樣,只不過人數從5個人,變成了他們兩人獨處。
齊心竹不知道怎麼的,從吃飯開始,她的心就跳得好快。
兩人來唱k之後,她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因為今天沒有了其他人,她和呂落在這裡唱k的時候,也沒人搶麥,兩人自然就靠的很近。
【齊心竹的心率已經從最開始的50/m,達到了現在的104/m,這個女人是有多緊張啊!】
「是啊,這個女人是有多緊張啊!何必呢!」
呂落端著酒杯,臉上並沒有露出十分高興的樣子。
酒過三巡,齊心竹不自然地並著雙膝,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感覺到呂落和她坐得越來越近了。
她感覺接下來,她和呂落之間可能會發生點什麼,心裡有點期待,也有點慌亂。
呂落為齊心竹點了一首教會的聖歌,然後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的旁邊,一直盯著她。
齊心竹感受到了呂落灼熱的目光,本來就因為喝酒而酡紅的臉,變得更紅了,甚至有些燥熱。
不過在k吧昏暗的燈光下,看得並不算真切。
唱到一半,齊心竹發現自己老是走音,乾脆就不唱了。
她扭過頭看著呂落,心懷期待,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呂落老你看我幹什麼?害我都沒法好好唱歌了。」
呂落突然靠近,嚇了齊心竹一跳,不過此時的呂落已經收起了之前的輕浮。
他的表情變得很平靜,這讓齊心竹感覺有些不適。
「齊心竹,你做這些事情,你自己真的想清楚了麼?我之前說過,要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再去做決定。
如果只是因為一個預言,一個信仰,一個承諾,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
我不會拋棄我的同伴,你只要做好我的秘書工作,好好幫我賺錢就行。
信仰和喜歡不是一回事,知道嗎?迷茫的慕光者。」
呂落的話像是一柄重錘一樣,猛然在齊心竹的心裡敲擊了一下。
她已經明白了呂落的意思,但她又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慕光者的一生需要侍奉黎明,這是所有人都告訴過齊心竹的事情,也是她自我認可的責任。
在齊心竹的心裡,呂落就是黎明,所以她作為慕光者,侍奉呂落,服從於他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這是屬於信仰的選擇。
而老吳恩身上所發生的事情,讓呂落對於這種信仰,真的不太感冒,甚至有點牴觸。
他覺得一個人還是要想清楚之後,再做決定比較好,尤其是關乎一生的決定。
信仰和喜歡不是一回事,信仰是信仰,喜歡是喜歡。
如果齊心竹喜歡自己,那他們發展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可如果是信仰,那就算了。
呂落的要求不高,齊心竹只需要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幫他賺錢就行。
「沒聽明白?那我再說明白一點好了,如果你把我當成自己的信仰,然後進行自我獻身。
其實大可不必這樣,我沒那麼饑渴,你也沒必要去真的侍奉我,真的。
齊心竹,作為同伴,你最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情感,信仰是信仰,喜歡是喜歡。」
面對呂落的質問,齊心竹沉默了起來,她對呂落的情感,哪有那麼容易理清。
對於情感這方面的事情,她要比韓詩雨遲鈍幾倍,她根本分不清信仰和喜歡這兩個概念。
所以在被呂落說了之後,齊心竹格外地沉默,沉悶地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之前兩人之間的良好氣氛,也蕩然無存。
齊心竹又喝醉了,而且這次,是爛醉。
喝醉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齊心竹還沒給錢呢!說好的請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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