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鶯一進院子就被院內的景色吸引了。
院子中心的一座三層小樓亮著明亮的燈火,將整個院子的景物照得清清楚楚。
雖已是深秋,但院內蒼松翠柏依然鬱鬱蔥蔥,一條青石板的小路從院門直通小樓的門廳。路的兩側錯落有致布置了假山奇石,一條人工開鑿的小河繞著小樓輕輕流淌,河裡竟然還有小魚在遊動。
在末世還能布置出如此優雅的一處景致,絕不是有錢就可以辦到的。燕鶯相信這裡十有八九應該就是單雄忠的住處。
按照遲華的交待,燕鶯應該在找到了單雄忠的住處之後就退出去,跟遲華商量好了配合計劃再動手。在燕鶯轉身往外走的一剎那,小樓內突然傳出一聲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燕鶯生生止住了腳步。
燕鶯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多管閒事,輕移腳步繼續往外走,「秦雨柔,你這個小賤人,我乾死你!」屋內再次傳出的男人吼聲讓燕鶯不得不立刻轉回了身子。
「雨柔姐被他們抓住了嗎?」燕鶯快速的撲向了小樓的門口。
輕輕的推開一道門縫,客廳內的景象就一覽無餘了,但眼前的場面卻讓燕鶯羞的滿臉通紅。
一個全身赤-裸的肥胖男人正背對著燕鶯,燕鶯是現實中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一個男人*的背部,覺得男人肥胖的屁股是如此的醜陋。
肥胖男人的身下壓著一個趴在地上的女人,男人在女人身後拼命聳動著。燕鶯輕輕的走了進來,沉浸在激烈肉搏中的男人根本就沒察覺到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離得近了,燕鶯發現這個肥胖的男人竟沒有手,原本手臂的地方各裝了一支鐵鉤子,兩隻鐵鉤子此時正牢牢勾住女人兩肩的鎖骨,讓女人根本沒辦法脫離男人下身的猛烈衝擊。
燕鶯看不見女人的正面,只能從側面看到女人光潔的後背上布滿了一道道紅色的傷痕,女人整個臉趴在地上,長發擋住了女人的面孔,嘴裡發出似是痛苦又似舒服的低吟聲。
兩人的身旁還側躺著一具一絲不掛的女屍,女屍的咽喉處還在咕咕的往外冒著血,剛才的那一聲慘叫就是這個女人發出的嗎?
燕鶯終於看清了肥胖男人的相貌,這是一個白胖的年輕男人,沉浸於交合快感中的男人臉上掛著滿足夾雜著猙獰的笑。
「這個是單雄忠嗎?太年輕了吧?」燕鶯有些猶豫了。
肥胖男人的衝刺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伴隨著男人喉嚨里發出一聲幽長低沉的吼聲,男人勾住女人鎖骨的鐵鉤突然高高抬了起來,然後又突然向著身下女人的咽喉落了下去。
「雨柔姐!」燕鶯失聲喊了出來,現實容不得燕鶯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手中的承影劍瞬間出手。
沉浸在最後一哆嗦中的肥胖男人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只聽到輕微的破空聲響,然後就看到鮮血從自己的咽喉處噴了出來。男人大睜著眼睛,肥胖的身子重重的壓在了身下女人的背上。
燕鶯一腳踢開胖男人的屍體,伸手去扶無力趴在地上的女人,「雨柔姐,你還行嗎?」
抬起來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你不是雨柔姐!」
「啊!鬼呀!」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怪物突然憑空出現,地上的女人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尖利的叫聲驚動了門口站崗的士兵,雜亂的腳步聲,士兵蜂擁衝進了院子裡。
「鬼啊,有鬼!」在士兵衝進門的時候女人仍指著燕鶯消失的位置瘋了似的叫喊著。
士兵並沒有管瘋了似的女人,而是一眼看到了倒在地上咽喉流血的肥胖男人,「公子被殺了,有刺客!」
原本寂靜的軍營立刻沸騰了起來,嘈雜的人聲、緊急集合的號聲響成了一片,一輛又一輛的越野車從營門內飛馳而出。
望著突然亂起來的軍營,馬清秋大睜著眼睛,「燕鶯這個丫頭搞得什麼鬼?她自己擅自動手了?」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一個聲音幽幽的在耳邊突然響起。
馬清秋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從草叢裡直接跳出去,燕鶯的身形在空氣中漸漸顯露了出來。
「燕鶯,你這個死丫頭,人嚇人嚇死人好不好!」
「遲大哥,我闖禍了!」燕鶯沒有繼續理會馬清秋而是低著頭來到了遲華面前。
「燕鶯,裡面什麼情況?你被發現了嗎?」遲華一臉關心的問道。
燕鶯搖了搖頭,突然紅著臉說道:「我在一座戒備森嚴的小樓里聽見一個沒有雙手的年輕胖男人喊雨柔姐的名字,我以為是雨柔姐正在那個胖子欺負,就冒然出手殺了那個胖子。結果那個女人不是雨柔姐,見了我反而叫了起來,守衛的士兵聽見就闖了進來,發現那個胖子死了,軍營里就亂了起來。」
燕鶯說得有些遮掩,但遲華還是大概明白了整個過程,遲華低頭沉思著,「那個沒有手的胖子怎麼會突然喊秦雨柔的名字?」
「單昊!」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遲華的腦海中,遲華突然想起有一次王朝風曾提起秦雨柔在聖水鎮街上打抱不平,斬斷了一個胖子的兩隻小臂,而那個胖子自稱叫單昊。
而遲華不在的那段時間鄒朗回聖水鎮勸降並點名要求交出秦雨柔,也是因為這個單昊,末日救亡軍突襲聖水鎮的原因就是單雄忠給自己的兒子報斷手之仇!
聖水鎮的禍起於單昊,今天遲華來跟單雄忠先收點利息,結果燕鶯陰差陽錯之下就先把單昊給殺了,正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燕鶯,你做得非常好!但這麼悄無聲息的把單昊殺了可能會牽連其他人,我們在外面動手幫你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你趁亂再次潛進去,在小樓里留下『北斗遲華』的名字,然後在軍營里四處放火製造混亂。」
燕鶯見遲華非常沒有責怪自己沒有按計劃擅自動手反而表揚自己,心裡非常高興。燕鶯點了點頭再次向末日救亡軍的軍營里潛了過去。
見燕鶯再次潛入軍營,遲華安排馬清秋和安安繼續伏在原地等燕鶯,自己則突然從草叢中躥了出去,跳上了一輛正從路上飛馳而過的越野車,幾下就收拾了越野車上的軍官和兩名士兵。
遲華調轉車頭將油門踩到底直接衝過營門闖了進去,軍營內的槍聲、喊殺聲瞬間響成了一片。
時間不長,全身金屬鎧甲覆蓋的遲華又從軍營中殺了出來,朝著河卡鎮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武裝直升機盤旋著起飛,一輛輛裝甲車、軍用越野車、一隊隊士兵從軍營內衝出,向著遲華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
戰場上炮聲轟鳴、槍聲嘶吼,一排排身著綠色軍服的戰士頂著槍林彈雨冒死衝鋒,前面的戰士倒下去了,後面的戰士踏著戰友的屍體往前沖。
衝鋒!衝鋒!衝鋒!
在完全殺紅了眼的戰場上,所有的士兵都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要麼衝上去殺死對方,要麼倒在衝鋒的路上,一場戰爭下來活下來的都是勇士!懦夫和膽小鬼在戰場上沒有生存的機會,要麼死在敵人的槍下,要麼死在自己人的槍下,衝鋒的路上血肉橫飛、屍橫遍地。
幾個進化者突然從衝鋒的普通士兵隊中衝出,異能攻擊瞬間覆蓋對方的陣地,先普通士兵一步衝進了對方的陣地,對方的陣中也衝出幾乎相同數量的進化者迎了上來,戰鬥立刻變成了一場白刃戰。
單雄忠手持軍用多功能雙筒望遠鏡面色嚴峻的望著前方廝殺的戰場,「田子明從哪新弄來的這麼多進化者?打了這麼長時間都拿不下。」
「據我們最新的情報顯示,田子明最近和光明聯盟達成了一份秘密協議,換取了他們在戰場上的全力支持。」一個帶一副金絲眼鏡的參謀在一旁回答。
「這個賣國賊!不知道拿什麼跟那些老外換的?」單雄忠憤憤的罵了一句,「靳飛,你帶你的特戰營從斜側方直插過去,一定要把他們給我衝垮。」
「是!」靳飛領命轉身就要走。
「報!報將軍,緊急情報。」一個通訊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靳飛稍停了一下,想先聽聽通訊兵的情報再走。
「念。」
通訊兵猶豫了一下沒敢立刻念,而是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參謀。
「念!」單雄忠的語氣加重了。
參謀一把從通訊兵手裡拿過了信件,看完後手也不自然的抖了起來,「將軍,聽完之後您一定要冷靜,千萬別著急。」
「念!」單雄忠的聲音中已含怒火。
參謀只得硬著頭皮道:「後方傳來消息,河卡鎮大本營遭人偷襲,公子單昊被刺身亡。」
單雄忠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周圍壓抑的氣氛甚至已經勝過了前方廝殺的戰場。
「誰幹的查出來了嗎?」單雄忠終於說話了,在場的人全都輕舒了一口氣。
「現場留有名字,北斗遲華!」
單雄忠緩緩的轉過了身,目光不經意的從靳飛的臉上掃過。當遲華的名字被報出的時候,靳飛後背上的冷汗就已經下來了,此時單雄忠的目光從臉上掃過,靳飛就感覺猶如針扎一般。
「好!好!好!」單雄忠咬著牙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著,「昊兒雖然不爭氣,但畢竟是我的獨子!北斗餘孽陰魂不散,殺了我的兒子,就要承受我單雄忠的怒火,我要讓他們後悔自己的身體是肉長的!」
「傳令收兵,就讓田子明再蹦躂幾天吧!」單雄忠回頭最後望了一眼前方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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