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沿的血跡,服部平次當然注意到了。
「這個走向有點奇怪。」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正想繼續說出推理的柯南注意到調轉過來的鏡頭,趕忙閉上嘴巴。
可惡。
為什麼發生了殺人事件還不中斷直播啊。
不能在鏡頭面前表現出異常,只能把後面的推理憋回去的柯南不滿地在心裡咒罵。
「那個我也注意到了。」服部平次走到屍體旁邊,湊近看了眼窗戶和牆面的接縫處,然後望向被那個被子彈打穿留下的孔洞。
「有尺子嗎?」
他轉身詢問攝像師,見對方雙手不空,又看向柯南。
「我去找。」柯南和服部平次簡直是心有靈犀,視線一對上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沒一會兒,他就拿了根長繩回來。
「只是判斷高度的話,繩子也足夠了。」
服部平次接過繩子,拉長以後開始對比窗戶上彈孔和死者的高度。
「誤差很大啊。」
測量的結果來看,子彈在窗戶上留下的彈孔,距離地面的高度比死者的身高更高。
考慮到死者身下沒有墊子之類的東西,再排除子彈射穿頭顱後自行抬高的可能。
「死者面對槍口,應該不會墊著腳吧?」
站在窗邊,服部平次先是俯身朝下,眺望下方景象,同時在腦海中構築子彈的軌跡。
這扇窗戶的打開方式略有不同,底邊固定,推開上方形成一個向外的斜坡,也就是說
在服部平次的腦海中,子彈垂直向下,穿透從窗戶里探出頭來的死者腦袋,穿透墊在下方的玻璃,最後落入地面——
「我明白了!」
服部平次想和柯南分享他的發現,結果剛站直身體,就見柯南朝門外跑去。
「餵。」
服部平次趕緊跟上。
兩人一路狂奔來到樓下,仰頭觀察他們身處的位置正好是陳屍的樓下。
趁著攝像追來的空當,柯南說道:「死者應該是伸出頭去向上查看什麼東西,然後被提前準備好的兇手開槍射殺。」
「掉落的彈頭,應該就在這個位置。」被搶了話的服部平次趴在地上,找尋著彈頭的所在。
彈道筆直,樓下地面又沒什麼遮擋,沒花費多少力氣,他就找到了那枚躺在小坑中的彈頭。
此時攝像正好趕上,拍下服部平次用手帕從坑裡撿起證據的那一幕。
「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就剩下找出兇手了。」
帥氣的高中生,手持關鍵證物,在鏡頭前自信十足地發出勝利宣言,經此一役,說不準就能取工藤新一的島國警察救世主的名號而代之。
「兇手是誰,其實已經沒有懸念了。」柯南用手機在網絡上查找著死者的社交信息。
諏訪道彥這樣的死相,絕對不可能是突然發生的激情殺人,既然早有策劃,那麼兇手和死者必然關係接近。
「你看。」柯南將手機屏幕轉向服部平次。
上面講述了死者和節目主持人松尾貴史一同創辦節目的過去,揭露死者想要更換主持的想法。
「幹得漂亮!」服部平次誇讚他的助手,這一幕,新時代福爾摩斯與他的華生這一描述,已經在諸多記者的筆下蠢蠢欲動——捧一捧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公子百利而無一害嘛。
「接下來就是去揭露真相了,不知道毛利大叔他調查得怎麼樣了。」服部平次朝樓上趕去。
「毛利叔叔嘛」柯南嘴角抽了兩下,自從身份被揭穿以後,他就沒有機會麻醉毛利大叔,借後者
之口推理了。
他懷疑,毛利大叔揍他的原因,不只是因為毛利蘭,還有發現了他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真相。
柯南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如果他在毛利大叔的立場上看待自己的女婿放倒自己破案——是的,在想像中,柯南以毛利小五郎的女婿自居,不把他打死才怪。
此時此刻,他們口中的毛利小五郎,他也確實在勘察現場,只是他的勘察,頗有警視廳鑑識科的風格。
警視廳鑑識科,一個眼皮子底下的線索都需要人提醒的神奇部門,考慮到毛利小五郎曾經在警視廳擔任警員,他學到這一科室的技能合情合理。
「毛利先生,請問有什麼發現嗎?」
松尾貴史也來到了現場,從他寸步不離地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情況來看,相比年輕的服部平次和那個不值一提的小學生助手,他更相信年長且經驗豐富的毛利小五郎更有破解案件的可能。
他和死者是朋友,一起創辦了如今紅火的節目,死者也向他承諾,只要節目還在開辦一天,他就永遠是節目的主持。
然而時過境遷,死者的想法有了變化,他覺得松尾貴史雖然有能力,但不足以把節目推向新的高度,想要收視率再創新高,只能更換主持人。對於死者的想法,要是死者想的是優化節目內容,提高節目質量,那松尾貴史自認為還能勉強接受。
但誰讓死者說要換美女主持穿泳裝打擦邊球吸引觀眾眼球。
這種不思上進,尋求歪門邪道的蟲豸,活在世上就是浪費資源,給我死!
這便是松尾貴史自以為的殺人心理路程。
「如果要說的話」毛利小五郎故作高深,隨後破功,一邊摸後背一邊回答,「完全沒有誒!」
小蘭剛才生氣下手很重,現在被掐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毛利先生,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沒發現呢,你一定是擔心我泄露給對手,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泄露的!」
為了讓毛利偵探成為不在場證明的提供者,他專門研究過毛利偵探的過往案例。
很明顯,在最終推理之前,毛利小五郎會裝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甚至給出反向的結果麻痹真正的兇手。
等兇手放鬆警惕,再以雷霆速度,揭露案件背後的真相。
可以說,清醒的毛利偵探無論說什麼,松尾貴史都不能放鬆警惕,倒不如說,只有清醒的毛利偵探指認他就是兇手,他才能真正放心自己是被排除了嫌疑。
「不行不行,我真的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毛利小五郎推脫道,他先是接受了水無怜奈的採訪,又被老婆甩了臉色,還被女兒教訓,根本就沒什麼時間查看現場。
松尾貴史這個主持人還一直纏著他問東問西,這傢伙,不會內定了服部那小子獲勝,所以來拖延他的時間吧?
毛利小五郎這樣腦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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