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柳無邪就要朝大殿外面走去,一刻不想在城主府逗留。
陳安雖然不解,還是跟在柳無邪身後,反正城主府知道是平安商會救了城主大人,這就足夠了。
「公子剛才煉丹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此刻又是深夜,就先委屈在城主府住一晚,也好讓我們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葉凌寒再次開口說話了。
話音一落,好幾名侍衛頭目攔在柳無邪他們前面。
目的很簡單,城主雖然解毒了,還不確定有沒有危險。
等危險徹底解除後,才能放他們離開。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柳無邪臉上流露出一絲溫怒。
「公子誤會了,小姐真的沒有惡意。」
這次說話都是城主府一名客卿長老,做出請的之勢,小姐的意圖,這些人自然聽出來了。
「算了,我們先將就一晚上吧。」
陳安拉了拉柳無邪,讓他不要再說了。
這些年陳安走南闖北,當然也看出來了,留下他們,等於軟禁一樣。
至於韋神醫,直接被城主府的侍衛打斷了雙腿扔了出去。
他險些害死了城主大人。
跟著幾名侍衛,柳無邪等人被安排在一處獨立的院落。
將他們送來後,院門外站著兩名侍衛,只能在這片院子活動,出了這片院子,就會受到限制。
這兩日一直趕路,大家早就疲憊不堪。
「你們去休息吧。」
陳安說了一句,五名侍衛找到一個大屋子,進去休息了,院子只剩下柳無邪跟陳安兩人。
柳無邪走進中間廳堂,坐在椅子上,沒有心思休息。
「吳兄,你為何要著急離開?」
陳安開口問道。
他治好了城主,按理說,城主府肯定會感激他們幾個,看柳無邪的意思,似乎不願意跟城主府走的太近。
「你就不好奇,葬龍山脈怎麼會出現九尾七煞蛇?」
柳無邪沒有詳說,以防隔牆有耳,還是小心行事。
陳安也不傻,眼眸中很快閃過一絲驚悚:「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城主。」
想到這裡,陳安渾身發冷,一滴冷汗從他額頭滑落。
「這些不是我們能干涉的,所以我不想捲入這趟渾水,離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柳無邪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陷害城主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要是讓他們知道,是自己治好了葉孤海,肯定會調轉槍頭來對付自己。
這才是柳無邪最大的擔心。
原本打算離開城主府,連夜啟程,遠離四方城。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陳安眉頭微蹙,臉上的睡意全消,坐在了柳無邪對面,廳堂陷入沉寂,誰也沒有說話。
平安商會只是小小的商會而已,義父也不過普通玄仙境。
真要是捲入這場漩渦,想要全身而退,的確很難。
大殿中,依舊燈火輝煌。
一些閒雜人等,早已被清理出去,能留在大殿中,都是葉孤海的心腹。
「父親,您怎麼會被九尾七煞蛇咬中!」
葉凌寒坐在父親身邊,時刻檢查父親身體的狀況。
那些客卿長老坐在兩側,目光一同看向葉孤海,他們也好奇,城主怎麼會招惹上了九尾七煞蛇。
而且葬龍山脈並不是什麼遠古山脈,大量的修士進入其中修煉,不可能誕生九尾七煞蛇這種妖孽的仙獸。
昨日葉孤海進入山脈,想要採摘一株靈藥。
誰曾想到,遭到九尾七煞蛇的伏擊。
「我遭到文家的人偷襲!」
葉孤海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站起來,包括葉凌寒在內。
「城主,千真萬確嗎。」
左邊一名長老站起來,一臉的憤怒之色。
四方城除了城主府之外,還有幾個家族,文家就是其中之一。
文家地位極高,整體實力不在城主府之下。
「雖然他們做的很隱蔽,還是被我發現了,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被九尾七煞蛇咬中,還能活著逃回四方城。」
葉孤海唏噓一句,他逃回四方城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文家敢這樣做,就是吃定了葉孤海被九尾七煞蛇咬中,必死無疑。
就算泄露了身份,也毫不擔心。
「父親,我這就殺到文家去。」
葉凌寒站起來,要殺到文家。
「坐下!」
葉孤海身上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讓葉凌寒坐下。
文家實力強橫,同樣有神仙九重坐鎮,就算他們傾巢而出,又有多少勝算。
「難道我們就此作罷!」
葉凌寒面若寒霜,幸好柳無邪的出現,治好了父親,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沒有父親坐鎮,城主府很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到時候只能任由文家收割。
「作罷?」葉孤海皮笑肉不笑,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凌厲之氣:「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你們跟我說說那個青年,他怎麼懂得治療九尾七煞蛇之毒。」
葉孤海能坐上城主之位,豈是泛泛之輩。
他傷勢還未痊癒,這時候不宜大戰。
既然要對付文家,就需要好好謀劃一番。
很快一份資料送到葉孤海的手裡,剛才管家已經將陳安他們的信息整理好了。
「平安商會?」
看完資料後,葉孤海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之色。
對這個平安商會,倒是了解一些,城主府很多仙獸,就是通過平安商會運送過來。
「父親,我覺得這個叫吳邪的不簡單。」
葉凌寒站起來,秀眉微蹙,不知道為何,跟柳無邪接觸這短短一個時辰,總覺得他不是普通人。
「此話怎講?」
葉孤海跟柳無邪只有一面之緣,了解不多。
但是女兒這些年走南闖北,又是青炎道場的導師,閱人無數,能讓她重視的人不多。
「我說不出來,就是覺得此人太深沉了,不論面對任何事情,哪怕面對生死危機,都能做到淡定從容,而且他擅長煉丹,不像是才接觸,連青炎道場的一些導師,都望塵莫及。」
葉凌寒無法描敘自己的心情,就是覺得柳無邪的所作所為,跟他的年紀完全不匹配。
「奇怪,為何他的背景是空白的,而且昨天下午剛加入平安商會,難道是有人故意安插進來,目的是混入城主府?」
葉孤海皺了皺眉,其他侍衛還有陳安的信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唯獨柳無邪的信息,一片空白。
上面只寫著家道中落,淪落至此。
「這也不可能,如果是為了混入城主府,沒有必要出手治好城主大人,應該只是巧合。」
一名客卿長老站起來,說出自己的觀點。
如果柳無邪是文家派來的奸細,何必如此麻煩,任由城主大人死去便是。
「暫且不要打草驚蛇,好好招待他們,等明日天色一亮,送他們一筆資源,暗中派人盯著他們。」
葉孤海做事向來謹慎,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已經到了後半夜,柳無邪回到屋子,盤膝坐下,運轉太荒吞天訣,繼續修煉。
沒有仙石,沒有其他丹藥,只能一步一個腳印。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突破到上仙境。
太荒世界雖然壓縮了,但是需要的仙氣,要比之前更加的恐怖。
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柳無邪從修煉當中退出來。
「陳公子,吳公子,我們小姐備好了早餐,還請各位賞臉。」
門外侍衛走進來。
陳安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裡面鍛煉。
正好這個時候,柳無邪從屋子裡面走出來。
陳安目光看向柳無邪,徵詢一下他的意見。
經歷昨晚事情後,不知不覺,陳安很多事情,都要聽從柳無邪的安排。
「帶路吧!」
柳無邪早已料到,讓他們帶路。
一行七人跟在侍衛後面,穿過長廊,前方出現一座廳堂,已經擺好了酒宴。
「見過吳公子,陳公子,昨晚多有得罪,今日一早我就擺酒謝罪,還請幾位不要介意。」
葉凌寒站起來,朝他們抱了抱拳。
「葉姑娘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陳安打了一個圓場,各自落座。
幾名侍衛早就餓了,開始大快朵頤。
柳無邪端起酒杯,在掌心輕輕把玩著。
從出現到現在,葉凌寒一共看了他五次,像是試探,也像是打量。
「感謝吳公子解開我父親身體裡面的毒,這杯水酒表達我的敬意。」
葉凌寒站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柳無邪沒有辦法拒絕,只好站起來,將杯中酒倒入口中。
雙方各自落座,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那些侍衛吃完之後,很識趣的離開,騰出空間方便他們交談。
「吳邪,我吃飽了,我在外面等你。」
陳安簡單吃了幾口,跟柳無邪打了一聲招呼,隨後朝葉凌寒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看出來,葉凌寒招待的是吳邪,他們只是順帶的。
葉凌寒擺了擺手,站在兩側的那些侍衛全部退了出去,輕輕關上大門,只剩下他們兩人。
「葉姑娘有什麼話儘管問吧。」
柳無邪放下酒杯,笑吟吟的看著葉凌寒,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昨晚你著急離開,是不是猜到了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
葉凌寒目光直視柳無邪,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視了,早已將對方的容貌刻畫在記憶當中。
「是!」
葉凌寒既然問出來,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柳無邪沒有隱瞞。
換做任何人,救了城主大人,第一反應應該是如何獲得好處。
柳無邪恰恰相反,不僅不要任何好處,還迫不及待的要離開,自然引起葉凌寒的注意。
所以昨晚強行將他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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