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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玄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慕容逸風盯著楚玄遲,剛才看著人家還是兩眼冒桃『花』的,現在卻是眼底蓄滿了怒意:「王爺如此不放手,是不是說明王爺已經選中七七,這場玄王妃也沒必要再辦下去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讓整個會場頓時緊張了起來。
就連皇上和慈寧太后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齊刷刷落在這邊。
當中,還藏著不少或是冰冷或是滾燙的殺意。
對,就是殺意,若是玄王爺說一句「是」,誰也保證不了慕容七七還有沒有命活著看到明日的晨曦。
慕容逸風自然不是希望七七成為眾矢之的,他敢這麼問,根本就是斷定了楚玄遲不敢說一句「是」,但若既然不是,他就沒有資格把七七留在自己身邊繼續霸占。
楚玄遲濃眉輕鎖,冷冽的目光終於落在他剛毅的臉上。
南慕國的鐵血將軍,雖然兵力不強,但卻從未吃過一『門』敗仗,打起仗來那股不要命的勁,讓周邊一個個小國對小小的南慕國完全不敢放肆。
這人,他或多或少也曾聽說過。
他只是鎖著眉,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那隻握著七七手腕的大掌卻在收緊。
慕容逸風如此『逼』他,今日他無論如何不能說一個「是」,那無疑是把七七『逼』上死路,但他若說「不是」,這丫頭會不會直接甩開他的手回到她大皇兄身邊?
她,如此倔,絕對有這個膽子!
整個會場變得異常安靜,幾乎靜得連針尖落地的聲音都能被聽到,人人屏住呼吸,都在等待著玄王爺關鍵的一句回應。
半晌,玄王總算開了口:「不管能不能選上,她將來只能進本王的『門』。」
倒吸涼氣的聲音頓時炸開,驚嘆,震撼,不敢置信,最終化作多少人的氣憤和怒火攻心?
玄王爺金口已開,慕容七七將來是要進玄王府大『門』的,不管是妻是妾,玄王說了,要定了她!
他親口指定的,要她!就算不是玄王妃,他既然當著眾人的面如此說,那麼,最差也必然是側妃。
區區南慕國一個小公主竟能攀上高枝,當他的側妃,這份榮耀只怕在場這麼多人也未必有幾人能比得過。
皇上太后臉『色』頓時黑透,卻是無可奈何。
玄王爺都當面這麼說了,他們還能改變什麼?一國王爺想要個側妃而已,他們還不至於為了這種事與他鬧翻。
只是,慕容七七的名聲如此狼藉,想到她將來會進他們皇家的『門』,還真的如同一隻蒼蠅卡在喉間一樣,不願意咽下卻也吐不出來,不好受得很。
楚玄遲這話總算讓慕容逸風臉『色』好看了些,既然他慎重說了要七七,就是側妃,對七七來說也算不差了。
本來是想要『逼』他放手的,誰知道會『逼』出這麼個結果,或許,心裡還是有幾分滿意的。
終於他鬆了手,抬眼看著依然站在兩人之間的七七,語氣柔和了下來:「七七,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伺候……」
「除非是玄王妃,否則,我不會進玄王爺的大『門』。」輕輕柔柔的話語,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出,可卻在出口的那一刻,頓時引得會場上所有人呼吸一窒。
是真的一窒,被她的話震撼得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她說什麼?不是玄王妃,她不稀罕呢!
這是她有資格說出來的話麼?是她能說的話麼?
知不知道這種話說出了口,這麼多人在場聽著,就連皇上和慈寧太后以及各國賓客的聽得清清楚楚,這話出口後絕對沒有轉彎的餘地了,她知道麼!
她確定自己這一刻腦袋瓜是清醒的?
玄王爺的側妃,她不要,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顱都想要?
「放肆!」一聲斥責來自主位上,慈寧太后氣得『玉』指伸出,遠遠指著慕容七七的鼻尖,『胸』口還在不斷起伏著:「皇家大『門』,豈能由你玷污,你……你這個目中無人的野丫頭!」
她氣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口,剛才聽說玄遲要她進自己的『門』,她已經氣得想要吐血了,這會,這丫頭居然還敢說不是玄王妃就不進『門』,她憑什麼?
慈寧太后這麼說,慕容逸風可就壓不住怒氣了。
他霍地站起,直視慈寧太后雙目,沉聲道:「太后,七皇妹雖然人微言輕,但卻有名有姓自有身份地位,太后娘娘這句『野丫頭』,敢問從何而來?」
「你……」慈寧太后被他如此一呼喝,更是氣得幾乎要昏闕過去。
她堂堂一國太后,就是皇上也不敢拿這種語氣和態度對她說話,尤其,他那暗藏怒氣的嗜血冷眸直盯著自己,她竟微微感覺到有幾分生命受到威脅的不安。
一個小國的皇子而已,竟敢如此挑釁她的權威!這些人,簡直活膩了!
「你敢……」
「皇祖母該只是一時看錯,未曾認出來七公主,才會如此說。」溫潤淡漠的聲音忽然想起,在任何宴會上素來不願意出風頭,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半句的南王爺長身立起,端起酒杯嚮慕容逸風舉了舉,淺聲道:「本王替皇祖母敬慕容將軍一杯,還請慕容將軍莫要放在心上,請。」
說罷,舉杯一飲而盡。
「皇兒,你身子不好,不能貪杯。」不遠處的瑾貴妃頓時一陣緊張,想要阻止,兒子卻已經把滿滿一杯酒水咽進去了。
這會,就連慈寧太后也頓時慌了神,見他眉宇間一直凝聚著一絲蒼白病弱的神『色』,她慌得立即道:「快!快讓太醫過來給南王爺把脈。」
這南王爺可是她的心頭『肉』啊!雖然這麼多年來她心裡最為喜歡的是最出『色』的玄王爺,但,因為南王爺長年來身子不好,皇上未曾給他安排任何實務,倒是因了這樣,過去許多時候一直陪伴在太后身邊。
太后喜歡的是玄王,疼的是南王,見他喝酒,什麼氣都沒了,只剩下擔心。
「孫兒無妨,皇祖母無須『操』心。」楚江南安撫一笑,目光又落在慕容逸風身上。
慕容逸風只是遲疑片刻,便端起酒杯,把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楚國南王爺自幼患了天疾,身子不好,沾不得酒,每次宴會上擺到他跟前的酒水不過是形式,他從不喝的。
這事大家或多或少早有耳聞。
今日卻為了跟自己賠罪,他居然破例喝了酒,慕容逸風心裡哪怕有再大的不平,這時候也全然消失無蹤了。
只當這些『婦』道人家心『胸』狹隘,他不放在心上便是。
對飲過後,宴會才算是又平靜了下來,大家的心思暫時被太后和南王爺那邊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到惹起這事的當事人還在暗中爭執著。
七七用力想要掙脫楚玄遲的大掌,就連自己手腕被握出紅印也不理會。
「王爺,男未婚『女』未嫁的,還請給七七留一點聲譽。」雖然已經坐回去,但,從未放棄過掙扎。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介意什麼,父皇的意思只要她嫁入玄王府,不論正側妃,玄王爺剛才那話已經暗示得夠明白,她最差也會是個側妃。
既然這樣,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自己為什麼還要覺得心裡悶得慌?
難道,當真以為以自己的身份和能耐,真有本事被選上正妃的位置麼?
很荒謬是不是?
但,更荒謬的是,她就是不願意在這時候繼續與他坐在一起。
「別挑戰本王的耐『性』!」他的警告也是很輕,除了他們倆,就怕連身邊的人也不一定能聽清楚,但,話語裡頭的威脅氣息卻在滿溢。
她不說話,只是還在掙扎,沒有太大的舉動,但就是與他一起落在矮几之下的手從未有一刻停止過反抗。
手腕很酸很疼,被昨夜的黑衣人握出來、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瘀痕因為他越收越緊的力道再次生起難耐的痛,但,她一點沒放在心上:「王爺,姑娘們在等著你呢。」
原來是皇上見大家安靜了之後,已然發話,說是讓姑娘們表演一些節目助興,這不,已經有姑娘在會場中央翩翩起舞了麼?
有些人不需要做任何努力,她的名字都一定會留在最後一刻,但,有些人想要得到玄王爺的關注,還真得得要自己多費心思。
人與人之間,果然就是這麼不一樣。
七七用力一掙,因為他沒放手,掙的力氣大了,反倒讓自己疼的眉心頓時擰緊,痛呼的聲音差點忍不住溢出。
楚玄遲閉了閉眼,還在努力忍著自己的怒火,但很明顯已經快要是去耐『性』了。
她說想要留在他身邊,他已經發話她今後只能是他的人,她是不是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他給她承諾了不是?她到底還想怎樣?
他堂堂玄王爺,什麼時候曾為一個『女』子動過這種心思?
一定要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跟她說一句要她當他的玄王妃麼?她還想不想活了?
這『女』人,只因為他曾對她妥協,就真的拿自己當回事了!
「在本王身邊,你最好學會乖巧和順從,本王能給你的也能收回,給本王聽清楚!」最後一絲耐『性』宣告被磨光,他大掌一松,冷聲道:「本王,不是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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