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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們不回來不成了,明日便是秋獵的日子,七七在秋獵中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便是要和沐如畫比試,說得直白些,便是決鬥,為了仙醫沐先生。
這事早在皇城已經傳揚開,南慕國的七公主和桑城的沐五小姐為了沐先生決鬥。
只是不知為何,近日又似乎傳出了另一個版本,那就是沐五小姐想要強搶七公主的義兄沐先生,七公主為了保護義兄,才會答應與沐五小姐決鬥。
這個版本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卻很快便在大街小巷流傳了起來。
明明是爭風吃醋的一戰,被這版本一攪合,立即就變成七公主為了義氣,甘願拿自己的『性』命與沐五小姐決一死戰。
大家都知道桑城沐家的兩位小姐定是武功高強,甚至是深不可測的,七公主如此為了義兄一戰,倒是博取了不少人的同情。
七七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版本是從哪裡傳開的,那傢伙做事,除了感情方面的事情,其他任何事都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她心裡其實也有幾分感『激』,畢竟她很快就要成為南王妃了,她的負面新聞太多,對師兄總是不好的,如今這樣的版本,聽起來好聽多了。
「你這些日子以來不分日夜用內力給我彈琴,如今內力大損,明日拿什麼贏沐如畫?」
楚江南靠在『床』頭上,看著在房內忙忙碌碌的那道身影,忽然問道。
七七指尖一頓,眼底不知閃過什麼,想了想便笑道:「若是與她真刀真槍打一架,我現在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但明日比的是能獵回多少戰利品,這一點我還有信心可以贏她。」
「你拿什麼去贏她?」楚江南不無擔心,哪怕是比騎術和箭術,她以為沐如畫的騎術和箭術就不如她嗎?
桑城是個什麼地方?是夢族的一個城池,裡頭的人以『女』子為尊,『女』子從小就開始練習各種本領,更別說是城主的『女』兒。
沐如畫一定是自小便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到今時今日,一般男子的本領也比不過她,她為何如此有自信?
「騎術和箭術我確實不一定比得過她,不過,要打獵,用弓箭其實是最下等的方法。」七七回到他身旁拉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抬眼看著他,眼底一抹『精』光閃過:「師兄不用擔心我,我有的東西她沒有,她想要贏我只怕很難。」
「你真這麼有信心?」打獵不用箭還能用什麼?她居然說箭是最下等的方法,他怎麼就沒聽說過有人打獵是不用箭的?難道她想用刀劍去把猛獸殺死?
先不說她能不能追上那些猛獸,哪怕追上了,近身『肉』搏她能討到什麼好處?一想到她被那些猛獸圍在中間攻擊,心裡就莫名擔憂了起來:「要不我和六皇弟說一聲,讓他在明日的『抽』簽里做點手腳,把你分派給七皇弟那一組吧。」
「為什麼要把我分去給楚定北?」七七挑了挑眉,一絲訝異。
若說真要保她安全,把她分給楚玄遲那一組不是更好嗎?
不過她這兩日也隱隱有所感覺,玄王爺只怕有些事情要做了,這事只怕就是要在秋獵那幾日進行,連師兄也知道吧。
楚江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淡言道:「七皇弟雖然與你沒什麼感情,但他這個人非常講義氣,也足夠的正直,只要你和他分派在一個組,他一定不會不管你的死活。更何況他知道你是我未來的娘子,為了保護你,哪怕連『性』命也可以隨時扔掉。」
「你把你的七皇弟想得太好了吧?」為了保護她,連命都不要,有這麼好的人嗎?雖說她很快會是他的五皇嫂,但和他始終沒什麼『交』情。
楚江南搖了搖頭,目光柔和,溫言道:「你只是不了解七皇弟,他其實是個極好的人,等以後大家相處的日子久了,你就會明白了。」
七七聳了聳肩不與他說了,等手裡那杯白開水溫了之後才湊到他『唇』邊,柔聲道:「多喝點水,喝完之後好好歇一會,等會用晚膳的時候我喊你起來。」
「我不想再睡。」他若再躺下去,她一定就會在他房裡以內力給他彈奏海角,他真不想再耗費她半點內力。
雖然她用這種方式給他調養身子,效果確實出奇的好,但明日就是秋獵的日子,她內力本來就有限,多耗一點便會少一點,勝算也會少幾分。
不知道她哪來的信心,他卻沒有她那麼篤信,心裡仍是會擔憂的。
七七能明白他的心思,但她真的不擔心,打獵,笨蛋才會用箭,箭術再好也極少人可以做到百步穿楊的地步,但有一樣神器卻是絕對比弓箭要好一萬倍的。
尤其她從小就使用慣,雖然槍法沒有大師兄那麼好,但絕對不會差太多。
沐如畫就等著吧,只要不是動刀動槍,她一點都不害怕。
至於他們比試時得要分組,這倒是有點麻煩,萬一分給她的那些全都是不熟悉,或是心懷可測的人,她還得要想個辦法甩開他們,才能做她想做的事。
否則,光她手裡拿一把手槍,只怕要嚇壞不少人。
當然,若是能真的分到楚玄遲那組,那確實是極好的,不過,真想要那樣就只能去找一個人,雲王爺。
雖然這幾日大家都相處在一起,可卻從未試過單獨相處,想來找他真不是什麼好事,她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夜,楚氏那幾個兄弟依然一個個輪著來探望楚江南的情況,見他臉『色』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精』神,大家也都安了心。
楚流雲走的時候,七七差點衝動地跟他說一聲能不能行個方便,可後來想想,還是把衝動忍了下來。
先不說她現在和楚流雲的關係不尷不尬的,確實有幾分不好再糾纏,更何況人人都說雲王爺是個正直不阿的人,想要去求他在『抽』簽的時候給她作弊,對他也是極其為難的事情。
想想還是不要勉強了,到時候她再想個辦法把組隊的人給甩掉,自己跑去打獵,打完了再跑回來不也可以嗎?
其實她自己從未參加過這種皇家狩獵會,不知道到時是不是真有機會可以把人給甩開,但,車到山前必有路,她信。
那夜給楚江南擦了擦身子換上一套睡袍,待他入睡之後,她把手槍取了出來,到後院裡試了兩下,哪怕是在黑夜中,也是每一槍正中目標。
雖然有兩個多月沒有使用過,但如今使用起來還是那麼熟練,心裡安了,過去拿刀子把樹幹裡頭的子彈頭挖了出來丟回到天地鐲里,才又回到房中繼續為楚江南彈奏曲子。
直到筋疲力盡才頭一歪,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夜闌人靜之際,一抹黑影從玄王府外頭踏著清風而過,轉眼出現在楚玄遲的書房裡。
這麼晚了,楚玄遲還在書房裡呆著,手裡不知道在翻著什麼冊子,看到黑衣人進『門』也不感覺到訝異,只是隨手一揚,把窗戶給關上。
「明日工場那邊一定會有事發生。」黑衣人扯下面巾,正是一直住在無塵閣,負責給楚王打造烏金劍的赫連夜。
他看著楚玄遲,沉聲道:「皇上只怕是打算把工場裡的人全都滅口,包括我。」
他的話沒讓楚玄遲感到半點訝異,這一批烏金劍數目龐大,足足有三萬把,已經耗盡了楚國近十年來所有的烏金存量。
為著這批烏金劍,楚王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如今眼看東西要做好了,所有參與的人,哪怕是赫連夜,他自然也不能放過。
一旦有活口出去,將烏金劍的數量和藏劍地點告訴他人的探子,將來事情輕易就會出意外。
楚王一直允許他進出,甚至以禮相待,只為了安撫他,讓他相信他還有其他用得著他的地方。
但赫連夜不是傻子,再有什麼用得著,也比不上這批烏金劍的價值。
赫連夜所想的,楚玄遲自然也能想到,他抿著『唇』,思索了片刻才道:「我們的人已經到皇城,明日我會讓他們事先做好準備,到時候就讓『你』死在那裡。」
「那你明日是否還要去秋獵?」赫連夜問。
「自然要去。」這麼重要的盛會他若是不去,得要引起多少人的懷疑?就連他父皇也一定會懷疑他。
赫連夜卻依然有著憂慮:「若你不去,這麼龐大的數量,我只怕……」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明日的事你只要按照我們的計劃去執行便好。」楚玄遲不想與他多說,琢磨著夜『色』,今晚有些事情也該先去處理。
他道:「他們今夜會去無塵閣,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了。」赫連夜又把黑巾『蒙』回到臉上,向他拱了拱手,才從窗戶一躍而出,那道身影轉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楚玄遲看著手中的冊子,看了好一會才忽然把冊子合上,霍地站了起來,舉步出了房『門』。
今夜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事情成敗也就看明日了。
但願,這次不要再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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