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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之時。
一整個夜晚的瘋狂,讓她醒來時渾身疼得像散了架那般,酸楚脹痛,簡直像是死過了一回那樣。
因為這些疼痛,昨夜的記憶一瞬間便徹底涌了進來。
這一夜的遭遇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她……真的被一個莫名奇妙的男人帶了回來,甚至被他……
一點涼意從心底升起,更多的卻是心疼,還有委屈。
阿初知道的是不是?他早該知道這個男人將她帶回來之後,不會善待他,可是為了讓她尋回過去的記憶,他就這麼放任!
她不傻,阿初帶著寶兒離開,唯獨將她丟下來,便已能說明一切。
她不恨他,但真的怨他為什麼明知道是個深淵,還將她推了進來,就算這個男人真的和她的過去有莫大的關係,可她寧願不要,她現在寧願想不起來,也不願意接受眼前這一切。
已經這樣了,以後怎麼和阿初在一起?他……真的不在意嗎?還是說,這兩年來的寵溺備至,溫柔守候,全都是假的?
他怎麼可以將她丟給這麼一個瘋狂的男人,混蛋阿初!
揉了揉酸澀的兩眼,其實真的好想哭,一想到昨晚自己整個人全被那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吃干抹淨,心裡就酸痛得很,但,她不喜歡哭,真的不喜歡。
剛從床上坐了起來,守在外頭那兩名宮女便立即闖了進來,其中一人走到床邊,在她跟前傾身行禮道:「參見娘娘,娘娘,奴婢喜鵲,特來伺候娘娘起床。」
另一人也來捧了水來到她跟前,行禮道:「奴婢百靈,參見娘娘。」
七七一撇嘴,差點怨念了起來。
盡養些喜鵲百靈什麼的,那男人,看來也是個鳥人!
混蛋!
她在心裡低咒了一聲,但至少還是在喜鵲和百靈的伺候下起來換了衣服,將自己收拾妥當。
身上真的沒多少力氣,也是因為餓瘋掉,消耗太大,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所以,在喜鵲和百靈伺候她用早膳的時候,她也沒有拒絕,很大方地坐在桌子旁,專心用起早點。
伙食其實很好,但總覺得味兒粗糙了些,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心思去挑剔。
「那個男人呢?」喝著香氣四溢的燕窩粥,她狀似隨意地問道。
喜鵲和百靈互視了一眼,喜鵲小心翼翼地問:「娘娘……指的是……是王嗎?」
七七開始懷疑起那個男人的身份,她們稱呼她為「娘娘」,稱呼他「王」,這裡……是玄國的皇城,玄都……
「他就是玄王?」那個傳說中殘暴不仁,在戰場上比修羅還要可怕的玄王?
一聽到她喚出「玄王」這兩個字,兩名宮女嚇得心尖一抖,兩腿一軟便跪了下去。
喜鵲忙道:「回……回娘娘,確實……確實是王。」
「他在哪?」她又問道。
喜鵲恭恭敬敬回應道:「王……一早起來後便匆匆離開,似乎……去練功房了。」
七七眉心緊皺,心裡又狠狠鄙夷了起來。
折騰得這麼厲害,一大早起來居然還有精力去練功,那男人的彪悍,真是世間少有。
不過……王?
王,不是皇上,也不是陛下,好生奇怪的稱謂,但這些,七七一點都不在意,在意的是,能讓她恢復記憶的人,居然是玄王。
阿初說他人品不好,傳聞也說他兇殘成性,而昨夜……那人,果真不是什麼好人。
她沒再多說什麼,趕緊將一整晚雖然很香但始終不合她胃口的燕窩粥咽了下去,拿起軟巾一抹唇角,便驀地站了起來,要往殿外走去。
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才剛邁出一步,身上便傳來一陣酸楚,難受得她幾乎溢出眼淚。
喜鵲百靈見她站起,忙也站了起來,就怕她跑掉。
王說過,若是娘娘跑了,便要她們提頭來見。
她們真的怕呀,王從來說一不二的,真把娘娘弄丟了,她們一定會死得很慘。
七七是真的打算走,她沒想過要留在這裡,喜鵲一步向前攔在她跟前,又是恭敬又是不安地道:「娘娘,你要去哪?」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她要去找阿初,向他問個清楚明白,就算要她尋回過去的記憶,是不是就一定要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個男人都對她做了什麼?
喜鵲一聽更慌了,心下也來不及想什麼,忙奔了過去想要揪上她的衣角:「娘娘,你不能出去,王說過你必須……」
「走開。」七七隨意一揮手,立即將喜鵲揮了出去,正要舉步離開之際,卻聽到身後喜鵲摔倒在椅子上,把椅子撞碎的聲音,以及她的慘叫聲。
七七一回頭便見喜鵲倒在地上,不斷在哀嚎,身邊的椅子已經被摔碎,她的身上也在滲出猩紅的血跡。
百靈尖叫了一聲,忙撲了過去想要扶她,可七七還在這裡,她連扶她都不敢,立即向七七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這額頭重重磕在地上,每一下都磕得如此結實,一磕,前額便頓時冒出血印。
七七心裡頓時慌了,在百靈第三次磕下去的那一剎,她快步回到她身邊,只是隨意一揮,掌力便把她託了起來。
「我沒讓你磕頭。」丟下這話,她又在喜鵲跟前蹲了下去,執起她的手,長指搭上她手腕的脈搏。
這身子骨竟是一點武功都沒有!
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把她扶了起來,扶著她往床上走去。
一旁的百靈已經被嚇傻掉了,站在那裡盯著喜鵲腰間滲到衣裳以外的血跡,嚇得兩腿發軟,連爬都爬不起來。
七七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急道:「去捧一盆溫水過來。」
百靈愣了好一會才終於反應過來,忙爬了起來,拖著兩條綿軟無力的腿朝殿外奔去。
至於喜鵲,已經痛得滿頭大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看到七七想要幫她扶正爬在床上,她嚇得兩眼一睜,立即極力掙扎了起來:「娘娘,娘娘,奴婢不能……不能碰這張床。」
「你傷成這樣,我只是想要給你上藥。」
「不成,不成,奴婢不可以碰龍床!娘娘請饒命,娘娘,你饒了奴婢吧!」她掙扎得愈發瘋狂,甚至把七七推開,自己倒了下去,還在向七七不斷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饒命,娘娘,你饒了奴婢吧!娘娘,奴婢求你了!」
七七真想罵人了,她已經傷成那樣了還在那裡瞎折騰,但再看那張床,她才忽然想起什麼,忙道:「沒關係,我保你無罪,快起來。」
她又過去扶她,喜鵲卻還在不斷掙扎,只要一尋到機會就不斷向她磕頭:「娘娘,請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錯了!娘娘,娘娘饒命……」
「你做錯什麼?」七七急得真要跳腳了,實在看不過她的抗拒,終於無奈地道:「好,我們不上床,我扶你到一旁的長椅躺著,行嗎?」
喜鵲又想搖頭,又要磕下去。
七七一跺腳,怒道:「這裡命令,你若不從,我立即命人把你拖出去,斬首示眾。」
喜鵲一急,差點被嚇得昏厥過去,只是抬著頭看著她,淚眼汪汪,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七七忙扶著她向長椅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你現在傷得很重,不要亂掙扎,也不要亂動,我來給你處理傷口。」
「娘娘……」喜鵲還是不敢,娘娘可是王唯一帶回寢宮的女子,她們在宮裡待了大半年,還從來沒聽說過王的寢宮出現過除了淺淺姑娘以外的第二人。
可是,她們都知道那個淺淺姑娘根本討不到王的歡心,而眼前的姑娘可是王親口跟她們說,以後要稱呼她娘娘的,她對王的意義有多重誰都清楚,如今,她居然說要親自給她上藥,喜鵲真的很慌!
七七已經扶著她,讓她在長椅上趴了下去。
剛趴下,她便痛得忍不住哀嚎了起來,又怕自己的哀嚎讓七七不高興,忙咬著唇,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沙啞地求饒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對不起娘娘,娘娘不要生氣……」
七七真的想一巴掌把她給甩醒過來,現在錯的人是她,她認什麼錯?
見百靈匆匆忙忙捧著一盆溫水回來,她忙向她招手:「過來。」
百靈想都不想,直接把水捧了過去,放在長椅邊的矮柜上:「娘娘,你這是……」
「我要給她處理傷口,你趕緊去找兩條乾淨的軟巾過來。」七七道。
「是,娘娘。」百靈不敢多想,一轉身便往屏風後走去了。
趁著她還沒回來之前,七七背對著喜鵲,從天地鐲里把所有需要的藥取了出來,放在一邊,等百靈回來的時候,七七已經把喜鵲身上那套衣服褪了下來,露出整個背部。
喜鵲羞得緊咬著薄唇,又羞又痛,好幾次幾乎要暈過去。
七七取來軟巾沾上藥酒,給她一邊清理傷口,一邊柔聲安撫道:「會有點疼,你不要怕,很快就會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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