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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知道,如今慕容七七回來,自己剛才又說了要除去她的話,三皇子想起她過去曾不經他的允許,私下毒害慕容七七的事情,才會對她出手。
可她不知道三皇子為什麼要這般,慕容七七活在世上,對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她的命早就該除去,三皇子為何還不下令將她誅殺?
只是,她自己也清楚,慕容七七這次回來,楚玄遲派了這麼多的高手守在她的身邊,他們的人也是無法動她半根毫毛。
但三皇子沒有誅殺她的心,這事始終讓她的心有幾分糾結。
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跪在那裡,抬頭看著東陵浩天,平靜道:「屬下知錯了,請三皇子恕罪。」
東陵浩天不說話,臉色沉鬱,目光有幾分森寒。
一直站在一旁,哪怕看到蝶舞受傷也未曾哼過半聲的蝶衣往前半步,看著東陵浩天道:「三皇子,慕容七七留在楚玄遲身邊,對我們來說始終不是一件好事,不管要不要將她誅殺,但至少得要阻止她和楚玄遲聯合在一起。」
東陵浩天依然不說話。
依楚玄遲對慕容七七的在意,只怕不管慕容七七做什麼,也不可能阻隔他們在一起的事情。
唯一還能起一點作用的夜闌風,如今也完全阻礙不了楚玄遲的決定,在慕容七七消失的那兩年裡,楚玄遲的性情徹底變了,如今就連夜闌風也左右不了他。
就這點上,還真有點棘手。
「那,能不能主動讓慕容七七離開楚玄遲?」蝶衣又道。
「如何讓她主動離開?」東陵浩天看著她,淡然問道。
蝶衣迎上他的目光,平靜道:「屬下的人查出來,這次一起回來的不僅是慕容七七,還有沐初,以及一個一歲多大的女娃兒。」
一歲多大的女娃兒……這一點東陵浩天倒是沒注意,這兩日都在忙著其他事情,還沒有將消息打聽得太仔細。
蝶衣又道:「若是我們可以將那女娃兒弄到手……」
「那女娃兒現在可是在沐初身邊?」他問。
蝶衣點頭,如實回道:「是。」
東陵浩天一拂衣袖,轉身往洞中返回:「你以為沐初是這麼好對付的嗎?人在他身邊,就算你和蝶舞帶上大量侍衛去圍捕,也不可能從他手裡把他和慕容七七的女兒奪回來。」
一歲多大的女娃兒,那便是說那女娃兒是沐初和慕容七七兩人的,那女人在跟了楚玄遲之後,居然還能和沐初生兒育女。
他實在搞不明白,像仙醫如此出色的人物,怎麼會願意要這麼一個曾經屬於別人的女子,還是如此一往情深?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依然跪在那裡的蝶舞輕咳了一聲,又吐了一口血,想要爬起來,卻覺得有幾分費力。
蝶衣走了過去,面無表情地把她扶起,沉聲道:「你明知道主子不打算殺她,為何還在他面前提起這事?」
蝶舞執起衣袖用力拭去唇角的血跡,直到東陵浩天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洞穴深處,她才哼聲道:「我看到她,甚至一想到她還活在這世上就難受,我巴不得將她撕碎。」
蝶衣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蝶舞又道:「難道你不想殺了她嗎?當年,是她和南王爺逼死你主子的。」
「不要再提這件事!」聞言,蝶衣臉色一變,整個人頓時如同被冰水灌注一般,徹底冷透。
九公主的仇她一直未忘,慕容七七和楚江南,她一直都想殺了他們為九公主報仇,但她自問現在還沒這個能力。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給九公主償命,但不是現在。」比起蝶舞,蝶衣冷靜太多,她走回到角落裡,抬頭看著天際,淡言道:「你休息好了就上去,這裡我守著便是,今夜三皇子定要離開,你最好抓緊時間好好歇一會。」
蝶舞還想說什麼,只是胸臆間那股翻湧的血氣讓她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
用力喘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緩過了氣,她才看著蝶衣,將眼底針對慕容七七那份怨恨的勉強壓下,淡言道:「我這就上去,你好好守著。」
說罷,深吸一口氣,一提足,強忍著翻湧的血氣,吃力躍了上去。
今夜所遇到的那個人,雖然輕功看起來似乎並不出色,可她卻覺得他有意在隱藏著些什麼。
或許三皇子已經知道他是誰,可她卻看不出來,不過,若他真的在隱藏,一個輕功這麼厲害的人,想要從別的地方闖到這裡來,也不是不可能。
她現在受了傷,守護的重任就只能交給蝶衣,蝶衣武功比自己高,應該不會出任何差錯。
回到上頭的巨石上,只是與那兩個男子隨意打了一聲招呼,她便進了山洞,找個地方坐下,自我調息去了。
剛才三皇子那一掌確實太重,她不過是動了想要殺了慕容七七的念頭而已,他便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早在那年她將慕容七七推下懸崖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白,這個女子將來一定會對她構成威脅。
三皇子對她如此特別,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這一點嗎?
她只是不明白,三皇子對她究竟是什麼感覺?她未曾忘記,當初三皇子在楚國與慕容七七認識了之後,還曾揚言要將她娶回門,只是後來九公主的事情讓他徹底寒了心,這事才沒有再被提起過。
可現在,再次重遇,這一次慕容七七會不會又要亂三皇子的心魂?
她不認為三皇子是個這麼容易動情的人,但只要一想到慕容七七還活著,想到三皇子曾經說過要娶她的話,她心裡就恨得很。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殺了她,就算事後會被三皇子重罰,她也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
七七跟隨無名練輕功,一練便是一個多時辰,等無名送她回無塵殿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午夜時分。
整整半個夜晚雖然都在一起,但除了知道這個男子叫無名,其他事情,還是一概想不起來。
讓她訝異的是,她回去的時候,楚玄遲還沒有回來。
吩咐小純子命人送來浴湯,再次沐浴更衣之後,累極的她倒在床上,難得楚玄遲不回來,正打算美美睡一覺好緩過勁來,不想,她的美夢還沒開始,暴君竟回來了。
這麼晚了還要回來,怎麼不是在他那些妃子的地方過夜?
她又似乎想起來了一些,攝政王楚江南曾說過,他這個宮裡沒有屬於女子的後宮,大概是因為玄國建立的時間並不長,他還來不及充盈自己的後宮吧。
看到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見他往大床這邊走來,她霍地坐起,抬頭盯著他,一臉防備。
但他今夜看起來有點累,在夜明珠珠光的照耀下,那張其實還真的特別特別好看的俊顏上,有一層淡淡的蒼白。
身為行醫的人,七七自然看得懂那份蒼白代表著什麼,他受了傷,或是運功過度,又或者說,兩者俱有。
雖然分明是在別的地方沐浴更衣之後才回來,但,那份淡淡的血腥味,她還是能聞得出來。
想問他今夜究竟做什麼去了,又覺得自己若是問了,便成了一種關心,對這麼一個一來便將自己徹底強占的男人,她關心不起來,頂多就是好奇罷了。
楚玄遲在床上躺了下去,伸出長臂,側頭看著她:「過來,陪我睡。」
七七沒有理會。
他又道:「今夜我不碰你。」
她還是不理會,甚至還想從床上翻下去,去長椅上睡覺。
看穿她的打算,他冷冷哼了哼,臉色沉了下去:「看來,你喜歡我用強的,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旦強起來,我要強的絕對是你的身體。」
寢房裡沒有其他人,這話還是讓七七徹底紅了臉,一顆心也不爭氣地不安了起來。
「還不過來,原來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激起我占有你的心麼?」他側身,看著她,眼底有著幾縷邪惡的笑意:「看來,你也很喜歡被我壓下去的滋味。」
「你胡說什麼?」七七瞪著他,一想到他將自己壓在身下,用力強占的一幕幕,心都顫抖起來了:「你敢再對我無禮,我……」
「打不過跑不了,你能做什麼?」他躺了回去,不再看她,只是看著頭頂上方的紗幔,今夜,真的累了:「過來,別讓我說第三次。」
「不……」七七的話還沒說話,分明還一身輕鬆躺在那裡的男人忽然一躍而起,她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出的手,自己已經被他重重壓下了。
兩具身軀碰撞在一起,一軟一硬,快速的碰撞,撞得她胸口一陣悶悶的沉痛。
「放……」手被他一把扣上,壓在頭頂上方,她睜著眉眼,眨了眨一雙清透的眼眸,盯著他如同在黑夜中的獵豹的墨眸,咬了咬唇,低聲下氣地道:「我陪你睡,你說過不碰我。」
她錯了,這種時候,根本不該和他硬碰硬。
雖然他今夜看起來很疲累,也有幾分病容,但,就算他再累,依他強悍到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的功力,想要捏死她還是易如反掌。
硬碰硬,她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你剛才不是已經拒絕我如此善心的『提議』了麼?」他低頭,冷冽中透著點點炙熱的氣息灑落,驚得她心頭一陣輕顫:「現在才後悔……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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