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青蕊話落到灰衣人出劍,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不要說在場的別人沒有反應過來,連燕洪陽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厲聲道:「住手。」
但是已經晚了。
張雪灩跌坐地上,一股暖熱的液體從身下涌流而出,她嚇得失禁了。
而在她的脖頸之間,那白花花,明晃晃的劍刃,貼著那細嫩皮肉之處,插入地上的青磚。
冷森森的寒氣貼著她脖頸處的肌膚,透骨的寒,死亡的感覺那般的近。
她毫髮無傷。
可是,她卻已經嚇得軟癱在地,極度的恐懼讓她失禁。
灰衣人收回劍,退後,劍入鞘,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然後,站在那裡把自己當透明。
可是張雪灩卻已經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一臉的驚恐,死死地瞪著燕青蕊。
燕洪陽厲聲道:「你太過份了!」
燕青蕊淡淡地道:「若我身邊沒有這兩個護衛,今天,吃虧的就是我,父親大人會否覺得別人這麼對我,太過份了?」
燕洪陽不是不知道張雪灩的脾氣,也知道如果不是她身邊竟然有上官千羽派的人,只怕就如她所說的一般。
連他都沒想到上官千羽派了人在燕青蕊的身邊,何況張雪灩呢?
張雪灩因為燕青蕊的一句話,由正室成為妾室,雖然他已經百般安撫,而且許下承諾,只等這一段時間過去,就恢復她的正室名份。
但地位變了就是變了,張雪灩心中不滿不服不忿,來找茬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此刻,燕洪陽感覺到有些無力,一種對於以前拿捏在手心的棋子突然失去掌控的無力。
他沉聲道:「雖然你是情有可原,你也不應該這麼咄咄逼人。」
燕青蕊不為所動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燕洪陽覺得現在和燕青蕊說話真的很無力,這個死丫頭的一句話,往往就堵得他無言以對。他忌憚地看著那兩個灰衣人,知道他們現在是聽命於燕青蕊,他指著他們對燕青蕊道:「你的人擅動刀兵,如此一來,我燕府成什麼樣子?」
燕青蕊淡然:「他們只會在海蘭閣中保護我的安全,若非有人威脅到我的安全,他們也不會出手,這點你大可放心!」
燕洪陽大喜,立刻道:「你說話可得算話,他們只會在海蘭閣,不能在我燕府里到處亂逛,另外,不能隨便出手!」
燕青蕊輕嗤一聲,燕洪陽的這點小心思,她自然一清二楚,她淡淡地道:「你覺得燕府別的地方請他們去,他們屑於去嗎?」
燕洪陽被噎得幾乎吐血,這死丫頭說話太不客氣了。不過,客不客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殺神不會濫殺,那樣他就放心了。
他覺得再待下去,一定會被這個逆女給氣死,他道:「你最好說話算數。你在海蘭閣,一應事務我都不會幹涉,但你的人不要出海蘭閣鬧事!」
燕青蕊道:「我從來說話算數!」
燕洪陽悻悻地道:「扶夫人走!」
燕青蕊忽地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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