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虹欣沒有看見百里澤木眼中的那分得意。
失憶?
他從不曾失憶!
他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出現在他身邊,並讓他看上的,幾乎都已經成為他身下之臣,唯有夏侯瑾瑜。
想到夏侯瑾瑜,他心中又是一刺。
他看中的女人,一向都是不擇手段要到手,哪怕最後下藥,霸王硬上弓,可是獨獨對夏侯瑾瑜,他不曾。
他欺矇哄騙都做了,因為他更想得到的,是她的心,她的愛。然而,直到她死,他也不曾得到。
這大概就是因為愛之深,才恨之切。
所以,在知道她竟然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之後,他才要對她們母女趕盡殺絕。
得不到,就毀了她!
然而,毀了她之後,他的心卻已經不再完整。
那麼空蕩蕩的空間,都是夏侯瑾瑜的,因為太空,空得難受,所以,他有很多女人。可不論他有多少女人,他的心,都不能被填滿!
他曾後悔,或者他當時應該不奢求夏侯瑾瑜的心,只要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也好啊!得不到心,可以得到人。可是現在斯人已逝,芳魂已渺,徒留一個冰冷的靈牌。
面前尚虹欣的臉,在他的眼中幻化成夏侯瑾瑜的臉,他瘋狂地征戰,占有,想要填滿心中的空蕩。
一室春色!
天亮的時候,兩個人方沉沉睡去。
好在這尚虹欣的住處,不得她吩咐,別人也不敢進來。
白雨淳守到亥時,又為南宮珩行了一遍針,為南宮珩行針尤其累,他中毒最深,體質又不如燕青蕊上官千羽這樣特殊,而且身受重傷。
一遍下來,白雨淳汗落如雨,坐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
一塊帕子遞到她的面前。
白雨淳回頭一看,只見燕青蕊站在身側,她奇怪:「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燕青蕊道:「睡夠了!白姨,我守夜,你去休息吧!你今天累了一天了。」
白雨淳雖然既沒中毒,內力也沒受損,但行針之時,卻也消耗許多,聞言笑了笑道:「本來想為你行針的,但現在看來是要休息一會兒才行了。對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燕青蕊默默運起內力內視,
那邊上官千羽竟也聞聲而醒,急忙從床上起來,這個地方就兩張床,南宮珩睡了一張,剩下的那張床,剛才兩人睡過了。
燕青蕊遲疑地道:「白姨,你要不嫌棄,就去那床上睡一會兒。我和千羽守著,義父這邊要有什麼不對勁,再叫你,你看怎麼樣?」
白雨淳道:「江湖兒女,錯過宿頭,樹上草窩都睡過,沒這麼多禁忌,我先睡一覺,有什麼事記得叫醒我!」
她得養足了精神,再為上官千羽燕青蕊行第二遍針,治好他們後,她再出去打探情況。
這事兒透著詭異呀,藥堂雖不理榭中事務,但是不表示藥堂的弟子就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尤其像白雨淳這樣的,在江湖之中歷練久了,一些變化尤其敏感。
白雨淳去睡了,上官千羽走到燕青蕊的身邊,這時候,燕青蕊正在為南宮珩探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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