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王柏邀戚琪一起去玩蹦極,嚇得她小臉煞白,兩腿發軟,差點賴到地上,死活不肯去。
鬧了半天才知道昨天相互誤解了對方的意思,戚琪以為他是想一個人去玩,王柏則以為她想一起去玩。
她一個勁地亂搖腦袋:「不行的,我可不要去蹦極,我會嚇死的!」
「哪有那麼誇張,你連生孩子的場面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嚇得住你啊?」既然難得來一趟,王柏就想趁機帶她去嘗試一下,隨即勸解起來,「衝著河面往下跳,又不是對著懸崖深淵,其實還好啦,就當是跳水玩。」
「不行不行,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萬一繩子斷了,腦袋撞在江面上也會起個大包的。萬一毀容了怎麼辦?我可不要。」戚琪還是不聽勸,表現著極力反對。
王柏哧地一笑,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事兒的。你要是真的不敢,大不了我陪你一起玩雙人跳,護著你周全就是。」
戚琪心裡一動,暗想雙人跳的話,豈不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從高台上一起墜下,有種殉情一樣的感覺?哎呀……好想試一試呢,可是又好怕啊……
見她猶豫不決,不再強烈抗拒,王柏再接再厲又勸了幾句,終於哄得她前去。
來到蹦極項目的高台,戚琪站在跳台邊上往下瞅了一眼,兩腿直打顫,還沒正式開始,她的心就跳得不行了,又想打退堂鼓,王柏看著她露出小兔子一般可憐的眼神,微笑著捧住她的臉,給她打氣道:「你跳,我也跳。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
戚琪一顆芳心亂顫,總覺得他今天的態度有些不尋常。王柏的確有些不一樣,因為昨夜聽了戚琪那番偷偷地告白,讓他總想做點什麼。
工作人員確認了他們要玩雙人跳,讓他們倆面對面站著,然後就往兩人身上套裝備,隨著保險帶越勒越緊,王柏和戚琪就像連體人一般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他們已經好久沒像現在這樣緊緊擁抱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戚琪心底升起。恐懼和興奮的心情交雜在一起刺激著她,繞在王柏背後的雙手用力地收緊,仿佛生怕他消失一樣。
「你要抱緊我啊,不許鬆手啊。」她不停地碎碎念著,顯得非常緊張。
兩人緊緊相擁,胸脯自然也是貼在一起,夏裝單薄,王柏能清晰地感受到戚琪胸前的柔軟飽滿,身體裡悄悄地湧起一團火熱。不由地將她抱緊,「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鬆手的。」
他的話好像帶著什麼深意,讓戚琪心裡一熱。抬頭看他,想要深究一下其中的含義,可是來不及了,王柏眼神閃亮。沖她鼓勵一般地點了下頭,說了聲「跳」,便抱著她從高台上縱身躍下。
「啊啊啊!」
剛一跳下。耳旁的急劇風聲以及失足的墜落感讓戚琪的神經瞬間繃緊,帶著心臟仿佛要跳出來的感覺長聲尖叫。
她下意識地閉緊雙眼,抱著王柏的雙手更加箍緊。王柏的表現要比她鎮定地多,他笑著看她露出仿佛嚇到崩潰的表情,感受著她似乎一分一秒也離不開自己的窒息擁抱,心裡竟是生出一種滿足感。
帶她來這裡,最主要的就是尋找這種感覺啊。
綁在身上的彈繩拉到最長時,已經接近江面的位置,兩人的身體就跟著彈起,那種高空墜下又迅速彈起的感覺,讓兩人的心跳也跟著起落。
雙人跳是蹦極運動中一個很危險的項目,通常只有相互信賴的情侶才會去嘗試,而如果是處於戀愛未滿的男女一起去玩這個項目的話,在最危險刺激的時刻,就是表白心跡的最佳時機。
因為吊橋心理的緣故,當一個人因為遭遇驚險而心跳加速時被人告白,很可能會因為誤解而以為自己喜歡對方,於是接受告白。
這些事情,戚琪並不知道,但是此時此刻,她只是有種強烈的衝動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王柏----!我愛你---!啊---!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戚琪在不計後果地告白最後啊地一聲提高音量大叫,身體的細微摩擦讓她在這種極限運動的刺激體驗中感受到了快感,也感受到了王柏身體的異樣反應。
她的雙眼剎那間睜大,由於尖叫而張大的嘴巴忽然間湊了過去,猛地吻住了王柏!
他沒想到戚琪會在這種時候對自己發動突襲,可是身在半空,兩人又被緊緊綁在一起,就算他想推開她都沒有辦法。
他也知道,因為腎上腺素驟增而引起的生理反應已經被懷裡這個女人察覺,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才會這麼做。
空中的激吻可不比在地面上那麼容易,一不小心可就會撞到牙板,王柏怕傷到她,下意識地張開牙關,讓她的香舌輕鬆突入。
戚琪更加來勁了,抵住王柏的舌頭肆意纏綿起來,用一個讓她激動不已的方式來抵擋內心的恐懼。
這個吻對她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值得銘記,而對王柏而言,也是終生難忘。
因為當他不由自主地回應起這個吻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系統提示音:「任務二完成確認!獲得獎勵1350分!」
戚琪的好感度在這一刻居然滿槽了!
也在這一刻,王柏堅毅的心莫名地動搖了起來,抱著這個與自己有過一夕春夢緣的點硃砂女子,任憑耳邊風聲呼嘯,內心糾結如麻。
即便我沒有明確地接受她,戚琪還是義無返顧地選擇了愛下去,生死相隨至死不渝,我想給她更多,可是卻偏偏不能,唯有用生命去守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可是長此以往,她的心會不會反而因為我而傷痕累累呢……
結束了蹦極體驗,兩人上岸以後,也隨之結束了青龍峽景區之游,離開此地,乘車返回市區。
一路上戚琪只是牽著他的手,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容,跟著他走,卻並不就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要求王柏有什麼回應。
也許在好感度達到滿槽的那一刻,戚琪才算是徹底想通了,會把這份愛無條件地堅持下去,無論王柏回應也好,不回應也罷,她都不會放棄。
其實,她在內心已經默默地將兩人跳下之前王柏所說的那句話當成他的率先告白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鬆手的。」
她的心花也為此而開,牽著他的手抓得很緊。
坐車返回酒店的途中,王柏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校隊的盧廣河打來。
「你說什麼?有人想賄賂你踢假球!」聽隊友道明原委之後,王柏吃驚不小,詳細地問起了事情經過。
今天中午,盧廣河接到他父親從海東打來的電話,稱有人願意出一筆錢,讓盧廣河在和齊州中學的比賽中送對方一粒點球。
對方也是中間人,並沒有道明受何人指示,但想必是齊州中學隊的利益相關者。盧廣河的父親也是個球迷,生平最痛恨假球,當即就嚴詞拒絕了對方。
但事後他擔心廣林中學隊的球員家屬不止他一個接到這種電話,這場比賽很可能因為這種盤外招而受到影響,所以他便打電話通知盧廣河此事。
盧廣河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大吃一驚,馬上聯繫王柏,讓他拿主意。
王柏聽完他的敘述之後,不禁暗想:這是齊州中學的支持者刻意矇騙,以利益來誘惑我們這邊的隊員,擾亂軍心嗎?
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居然連盧廣河的家人都聯繫上了,多少有點來頭吧?這件事恐怕不簡單……難不成有人開了盤口賭球?媽的!連高中生大賽都要沾上這種事情,這麼搞下去,國足還有救嗎?
「盧廣河,你召集一下隊友,讓他們儘快返回酒店。我估計不止你家接到這種電話,這件事得把大家叫到一起再談。」
王柏對於校隊那些隊友們的家庭情況並不是很了解,難保有隊員的家長會被利益蒙蔽,勸說自己的孩子踢假球。
這件事情麻煩就在於爆出來以後,隊友之間可能會出現信任危機,有人在場上一旦發揮稍許失常,都可能被大家看成是被人收買的。
一方面會影響配合,另一方面也會給失誤的隊友造成很大壓力。
所以不管是不是每個人都接到了類似的電話,事情必須開誠布公地談!
校隊駐紮的酒店內,張光達的房門被人敲響,他不禁暗想:又是誰來做說客?
他剛剛才接到校長打來的電話,稱區裡的教育局長打了招呼過來,話里的意思跟昨天代表團團長的意思一樣,要求廣林中學放水,保送齊州中學奪冠。並許諾會表彰張教練的帶隊成績,因為目前廣林中學打進決賽,已經是最好成績了。
張教練苦笑了下,回復戚校長:「請領導放心,我會以大局為重的。」
掛斷電話之後,他心中卻燃起騰騰火焰,暗下決心,誓要拿下這個冠軍,哪怕為此丟了飯碗也在所不惜!
他繼續觀看比賽錄像,研究戰術,沒多久房門又被敲響,起身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他開門問道:「你找誰?」
那個男子微微一笑,遞過來一張名片:「張教練,你好,我是齊州東嶽俱樂部的青訓主管,冒昧前來,是想跟你商談一件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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