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箭雨,地毯式的朝著敵人的船隻壓了過去。
火箭上纏繞著棉布條更是浸滿了火油,一邊亂甩,一邊紛飛,一旦落在人身上,那火焰豈是能夠輕易撲滅的?
敵軍又是在那小船之上,左右都無法動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火燒眉毛,卻無計可施。
不少膽大的漢子,紛紛跳到了水下,想要利用周圍的湖水,阻擋身上的火焰,他們卻不知道,水下才是真正的地獄!
大量的梁山水軍漢子,如同水鬼一樣,一個個頭顱紛紛扎出了水面,手中拿著雙刀,一旦有敵人落水,那鋒利的短刀就會毫不留情的扎透對方的心窩子!
好端端的一片湖面,立刻被染成了一片血色,場面浩浩蕩蕩,壯觀無比。
「是誰!竟然如此奸詐,有種就出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陳慶之一邊抵擋周圍的火箭,一邊嗷嗷大叫。
一艘艘船隻,已經是變成了火船,互相撞作一團,而穿上也有不少的火油罐子,這是用來攻梁山水寨的,但恰恰就是這些罐子,讓火箭的威力上升了一個檔次。
火罐內的火焰猛烈燃燒,罐子承受不了其中的壓力,如同一棵棵巨型的雷子一樣爆炸開去。
火蛇四濺,整個水面上,除了火焰就只剩下到處慘叫的祝家莊士兵了!
但這還不算,我一揮手,立刻吩咐兩邊埋伏的人,將手中的轟天雷投擲過去。
大片大片的轟天雷,一顆雷的造價就是半吊錢,如此不要命的,成片成片的殺過去,如同烏雲壓制,讓那些船上的士兵哭爹喊娘!
大量的士兵被炸飛,有些在空中旋轉的時候斃命,更有甚者,是直接落在水裡面,而水中的水鬼就像是一群飢餓的食人魚,毫不留情的撲了上去,將對方拖到了水泊深處,就算不是被刀子扎死,他們穿著厚實的盔甲落到水裡面無法掙脫,那也只能被火燒絲的憋死!
水面上已經成為了一片人間煉獄,肢體亂飛,然而敵人卻沒有看到我們,這更是讓他們恐懼不已,一個個亂叫了起來。
「大哥,現在出去麼?」許諸說道。
我眯著眼睛:「等一等,讓兄弟們停止投擲轟天雷,開始投擲火罐!」
「好!」許諸立刻去吩咐。
大量的火罐,裝滿了火油,一旦丟到了火船之中,立刻就會爆炸。
鋒利的陶片不要命的到處散射出去,一旦那陶片割破人的動脈,那人立刻便會斃命。
一個士兵好生悽慘,那火罐被他給抱住了,直接在懷裡面爆炸了開去,他整個人滕然一震,肚子上也破開了一個血肉大坑,其中的腸子,內臟如同天女散花一樣到處紛飛!
在水裡面的水鬼也立刻將自己身上藏得油布打開,這裡面是一些陶土轟天雷,也朝著穿上投擲,一旦有人發現水鬼,水鬼一個馬扎就潛入水下深處。
這些漢子都是水邊長大了,去去水泊對他們來說就似遊樂場一樣,可以隨意揮灑,隨意走動。
火焰吞噬了周圍一切,當蘆葦盪中也燃燒起來的時候,我知道時間到了,我站了起來,拿著方天畫戟說道:「沖船!」
一首首由漁船改造而成的沖船,其他部位都和普通的船隻一樣,但唯獨頭部,都懸掛著一個石頭雕刻的石錐,那石錐堅硬,撞過去之後,將他們本來就因為燃燒的船隻撞得粉碎!
早已經按耐不住的兄弟們一個個如同瘋子一樣,拿著兵器朝著那些狼狽不堪的祝家軍殺了過去。
「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所在,不可能!」陳慶之怒嚎,他忽然看到我,立刻拿起了手中的朴刀,將身邊一個梁山好漢一劈為二,朝著我殺了過來:「是你!」
「還趕來跟我對打?!」我哈哈大笑,舞動著方天畫戟,立刻就朝著陳慶之的胸膛刺了過去。
陳慶之似乎不會水,被我一刺,他連忙防禦,卻不料這廝差點在船上一搖晃而摔下去。
當然這還不算是,我們的船穩,我踩著台階,立刻就朝著陳慶之殺了過去,他是帶兵的天才,但是現在不是帶兵,現在是單挑!
我怒喝了一聲,方天畫戟迎面蓋了過去,那陳慶之連忙用朴刀抵擋,卻不料我的方天畫戟太過沉重,直接讓他一隻腳陷入了船底,船底漏水,眼看著就要將他給吞沒。
我一圈立刻送了上去,打在了他的鼻樑上,他的鼻子立刻就歪掉,鼻血飛濺!
好傢夥,如此狼狽,卻還在辯駁:「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哈哈!你的主子早就投降我們了,我們承諾給他京城第一美女李師師,你主子本就是好色之徒,一個絕色美女,換你一條命足以!」我大喝道。
「不對!他不可能背棄我的,我可是和他一起一路殺過來的兄弟啊!」陳慶之咬牙說道,立刻拿著朴刀跟我纏鬥起來。
我不急殺他,也不想殺他,其一是因為陳慶之是大將之才,其二便是我有將軍令在身,一直沒用,也想試試看。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若是殺了他,這麼一來,吳明昊也會第一時間發現異端,到時候我們就有理說不清了。
陳慶之也不是弱者,實力還是有一些的,雖然是在水上,他實力打了折扣,但我也無法施展殺招,一來也是因為我這邊的船在搖晃,而來我要確保不傷他的性命,如此一來,戰鬥就焦灼了起來。
另外的兄弟,已經對祝家莊的士兵,展開了最後的進攻,大量沖船朝著敵船衝過去,一旦接觸,我們大量的人手就會立刻殺過去。
之所以不是一開始就拼殺,也有一些我們自己的原因。
梁山來的人基本上已經七七八八都參與了祝家莊的戰鬥準備,現在能夠擠出來的人手,不過是兩千多人,但是敵人卻有近萬人!
我們此番一搏殺,對方已然是毫無招架之力了,水中的水鬼,穿上的猛士,都是打架起來不要命的主兒。
一個兄弟身上被刺出了三個窟窿,但卻雙臂抱著兩個全身盔甲的漢子,一舉衝到了水裡面。
他死了,但是那兩個軍漢子卻也落水,水鬼上來,割喉消滅!
陳慶之雙目死灰:「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你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處境麼,你被賣了!可惜了,這麼多的人,卻和你一起陪葬,兄弟,我替你不值!」我冷笑。
陳慶之咆哮道:「他不可能背棄我的,不可能!」
「你說,吳明昊的愛好是什麼?」我眯著眼睛,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逼退了他好幾步。
陳慶之咬著牙說道:「不對,你是在騙我!」
「是非曲直,他是軍師,難道這些事情都想不到麼?」我立刻用了一下將軍令。
叮咚!將軍令使用成功,陳慶之目前對宿主的忠誠度為75
我大喜,立刻放下了方天畫戟,而此時陳慶之卻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竟然那麼暗算我,我……我饒不了他!」
叮咚!將軍令保護期三天,三天內,敵方通靈師不會收到手下英雄叛變的消息!
我終於懂得了,為何將軍令使用過的英雄,都會沉靜一段日子,原來是有保護期!
我大喝道:「全軍聽令,住手!」
「是!」周圍人紛紛停止了手中的武器,也不在屠殺了,可憐陳慶之的人,本來近萬人,此時已經不到兩千人。
但這犧牲是必要的,只有在戰鬥上,心理上雙向給他壓力,才能讓將軍令的成功率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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