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和山黛兩人也沒走遠,去了青城派的青城下院。
先與初鳳、慧珠、二鳳、金須奴四人告別,叮囑初鳳莫要貪戀權勢,該放手時,一定要把青城掌門之位讓給伏魔真人姜庶。
到時候,四人退下來專心看護三鳳與冬秀,渡兩人成道。
「切記,地界有千年壽限,你們是闡教一系,所以不怕。」
「但正因為是闡教一系,就更不該給人落下口舌,讓人下闡教的面子。」
「而且說句不該說的功利之話,只有飛升去了天庭,你們才有更好的日子。」
初鳳斟酌著拱手道:「是,多謝先生關心。」
她是青城掌門,此時此刻不能說謹遵教誨之類自降身份的話。
「不敢當。」山崎回禮,然後向初鳳借一靜室,招朱梅的弟子紀登過來說話。
紀登再見到山崎,感覺壓力非常大,因為聽多了山崎所作所為。
山崎請他坐下,「他日我不小心殺了你師父矮叟朱梅,如今我與青城和峨嵋的因果都已化解。」
「只有與你個人的因果,尚未解處,但如今卻是三難境界。」
「我要是助你吧,擔心拔苗助長,反而毀了你的前程。」
「我要是不助你吧,又擔心你無法成才。」
「我這又要離開地界,不能再看護你周全。」
「所以我只能來見你一面,叮囑你幾句,你要不要聽在你,我只管說。」
紀登也不好答話,默然聽講。
山崎說道:「第一,地界太平,並不是說沒有危險了,那是對醉道人那一輩人說的。」
「你這種修為,最好不要涉險,多去幹些苦差使也無妨,功德少那就慢慢來。」
「第二,平時要多讀書,修道先修心,修心先明理。」
「明白事理,才會有主見,不會人說什麼我就是什麼,這才能走出你自己的道。」
「第三,一甲子後,你若還不能靠青城的功法成就元神,就去找峨嵋追雲叟,讓他傳你《大善劍訣》。」
「此劍訣只要每日念誦就會促進心境增長,可養出大善天下的劍意劍氣,促使你除魔衛道。」
「只要運氣不是太差,當能修出元神,以後飛升應當也不在話下。」
「但這劍訣是我所傳,到時候我們的因果就了了。」
「也就是說,等你沒辦法,要死的時候,再來以這因果救你一命。」
「當然,你也可以不選,不過你死了,我們的因果一樣了結。」
「我希望你用不上,這因果我們將來慢慢算,但話我得撂下。」
「同時,我也得告訴你,因果沒了,沒關係,只要你活著,因果可以再結,但到那時也許就得用命償還了。」
「你的命,或者是我的命。」
「總之,希望你慎重能考慮所有的選擇。」
「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
紀登聞言點點頭,拱手行禮後退走了。
之後,山崎和山黛去向初鳳告別,接著去無憂洞見了李靜虛。
他算準了他們會來,已經備下了茶水果子。
都是靈氣所結,沒有雜質,想是費了翻工夫,也顯得他心中的高興。
寒暄就坐,李靜虛執壺倒茶,「道友之舉,樁樁件件驚天動地,貧道當初可謂找對人了,不過道友可知,我最高興的是什麼嗎?」
「長眉真人。」
「沒錯,就是長眉真人,來,為這個,我得敬你一杯,可不許推辭哦。」
「好。」
山崎哭笑,不過還是受了。
山黛啃著果子,抗議道:「不太明白,別打啞謎。」
倪芳賢笑道:「他啊,一直對逆天數收弟子,弄得弟子們」
「咳!」孫詢連忙打斷。
倪芳賢頓時反應過來,「啊,不說了,總之是耿耿於懷,如今長眉真人順天而行,卻也擔上叛教之名,被逐出了峨嵋,他心中快意的很呢。」
李靜虛有些不好意思,「慚愧,慚愧,不該幸災樂禍。」
山崎笑道:「我等法力低微,道行淺薄,天數只能做參考,所行之道,還是該由心決定,心之所向,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上一遭。」
李靜虛開懷道:「道友所言極是,再敬道友一杯。」
「不敢,還是我敬李道長。」山崎不敢再承受,而李靜虛也沒強求,順其自然。
飲罷,山崎反敬一杯,「在下今日前來,是想請道友早日飛升,如今有千年大限,待的久了,惹人閒話,這千年大限之事非我所能定,但我多少有些干係,這一杯就當是賠罪了。」
李靜虛喝了,「我也有此顧慮,打算等大家功德圓滿,一同飛升,到時候再建一個洞府,避世就事了,只是這兩個孫輩怕是趕不上,只能讓她們去青城了。」
「如此甚好。」山崎說道,「但不要去上面那個,去峨嵋下院,那裡將來更適合修功德。」
「是,先生。」秦氏姐妹一起點頭,她們現在也是服了。
「好,那我與山黛這就告辭了。」
「兩位一路順風。」
眾人舉杯共飲之後,李靜虛等把山崎和山黛送出了洞府,目送他們消失,這才迴轉。
方靈洲,峻岭城,中塔。
「嘿嘿,我回來了,老爹,有沒有想我啊。」
山黛直接挪移闖入了山峖的靜室,給他來了個大大的驚喜。
正在靜修的山峖差點被嚇得走火入魔,還是山黛幫忙定住了法力。
「我的乖女兒,我想你想得要走火入魔了,你就不能走大門嗎?」
「嘿嘿,這不是沒事嗎?」
「就你一個人?你哥哥呢?」
「哦,他在天上研究這顛倒乾坤四相陣,老爹你帶著作鎮眼靈氣鏡去找他吧,我去嚇唬嚇唬小白。」
山黛說著就閃了,山峖搖頭苦笑,這閨女怎麼感覺沒長大似的。
右塔。
「小~白~」
「啊!」
正以狐狸之身睡覺的白慧德(白會得),被生生嚇醒了。
睜眼一看見是山黛,立馬撲了上去,「啊,你這惡鬼,居然敢變成我師尊的樣子嚇我!」
「靠了,你到底醒了沒有?」山黛一把楸住她尾巴,把她倒提在空中。
「當然是在做夢了,哎,不對,做夢的話,我也不該怎麼弱啊,莫非」
小白頓時眼淚汪汪,號啕大哭,「師父,你居然一回來就欺負人家!人家師父歸來,會給弟子禮物,我家師父回來,怎麼就會欺負弟子啊!」
山黛單手堵耳,讓徒弟的叫聲不那麼刺耳,「停停,我錯了還不行嗎?小白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哭了?」
小白哭得委屈,「人家想你了嘛,一走就是30年啊。」
「是是,別哭了。」山黛把小白抱懷裡,幫她順毛,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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