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目露異色,他以地星之境的修為,大殺四方,不知斬殺了多少生死境與半骨強者,更是曾打得許多高高在上的天才人物,沒有半點脾氣。
夜宗元的口氣極大,竟然要以地星之境的修為與他對決,讓他不禁起了好勝之心。
「真正的大派弟子?難道我如今,還比不上真正的大派弟子?」他身影微動,下一瞬間,便來到夜宗元身前,手心一翻,蟠龍金箍棒,頓時出現在手中。
只聽轟隆一聲,金箍棒,被他真力催動,變得如同一條金龍,落下時,閃過重重龍之幻影,將空氣壓塌,發出轟隆一道巨響之聲!
與此同時,孟飛腳下真元,瘋狂湧入地底,觀想逍遙之形,頓時激發逍遙步的威能,整個人,更是變得虛幻了起來!
不禁如此,他的身邊,一道道掌印,不斷飛出,化為條條真龍,昂然怒吼,百十道掌印,化為百十條真龍,將夜宗元籠罩,斷去他所有的退路,在一陣呼嘯音中,將他淹沒!
孟飛說動手,便動手,一出手,就是剛猛無滔的攻勢,一棒砸下,再加逍遙步與逍遙拳,群龍亂舞,攻勢之猛,令人瞠目!
他的實力,已經能將蟠龍金棒棒的威能,發揮四到五層,配合逍遙步的速度,絲毫不遜於上次斬殺火焰王的至強一擊!
「你的實力,還不錯,戰鬥技巧,也極高,難怪能從諸多天才人物之中,脫穎而出。」夜宗元讚嘆一句,背負雙手,抬頭看著蟠龍金箍棒落下。
他頭頂的真力,形成的雲霧之中,突然飛出數百道纖細的光芒,如同觸手一般,上下翻飛,極為細膩,給人一種無比生動的觀感。
只聽「嗤嗤」之聲,不絕於耳,這些觸手,竟然將孟飛灌於金箍棒之上的功力,統統剔除,如同庖丁解牛一般,遊刃有餘,沒剩下半點。
孟飛灌於金箍棒中的能量,被那些觸手分解之後,這些本來要潰散的能量,竟然在某種力能的牽引下。也化作數十條真龍,,在蟠龍金箍棒,還未落下之時,便蜂擁鑽入蟠龍金箍棒之內。
「噬主!」夜宗元輕喝一聲,孟飛頓時只覺蟠龍金箍棒,頓時對自己的真力,極為排斥,竟然將他剛剛再次灌入其中的真力,給齊齊排擠了出來!
一個回合不到,蟠龍金棒箍,便已然易手!
夜宗元頭上紫霧,化作一隻大手,輕輕將金棒抓在手中,孟飛的逍遙步與逍遙拳,也被他用現樣的方法,輕易破去了。
「夜師兄,你也會逍遙步與逍遙拳?」孟飛只覺難以置信,夜宗元的逍遙掌,簡直比他使得還要好,還要靈活,千變萬化,令人大開眼界!
夜宗元奪下他的蟠龍金箍棒,只使用了一種武技,甚至沒有動用任何技巧,至今依舊背負雙手,站在那裡。
「噹啷」一聲,蟠龍金箍棒,被他丟到一邊。
「身為一個合格的修煉者,首先,就要要懂得,如何祭煉自己的兵刃,才能不會被對方奪去,你只能用功力催動兵刃,卻不不明白祭憐之法,因此才會被我輕易奪走。
至於逍遙步與逍遙掌,擊兩門武技的威力不錯,我修習過一個月,解剖了一條蛟龍,才將之修煉到絕頂境界。」夜宗元心念微動,兩條蛟龍從他袖筒中游出。
這是真正的蛟龍,修煉到了變態之境的黑蛟,帶著無比恐怖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戰,微笑道:「你還有什麼手段?盡可以使出來,孟師弟,如果你能逼我動用雙手,便算你勝了。」
孟飛長長吸了口氣,穩定心神,夜宗元的手段的確超人一籌,此人,始終都是用地星一段的修為,絕沒有超出半點,卻能穩穩的克制住他。
這事,要是放在以前,孟飛根本不可能相信,但現在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卻又由不得他不信。
「火葫蘆,只能近攻,拿出來也是無用,肯定會被他輕易收走,其它靈器與極品獸器,更加無用,只有古式編鐘,才能與他爭鋒!」
孟飛心念一動,一塊鐵片,頓時落下,將夜宗元困在其中,一道道駭人的音波,尤如一顆顆碩大的星辰。在上陣呼嘯聲國。向夜宗元襲去!
這口古式編鐘的殘片,乃是他歷久九死一生,在沙漠中所得,在淘汰塔中,孟飛憑藉這口編鐘,一口氣,敲死十幾個挑釁他的品階修煉者。
威能之強,足可瞬殺生死境強者!
之前,利用編鐘,同時對付數十個考核者,讓孟飛大費手腳,只能勉強震死十來人,但此時,只對付夜宗元一人,他便從容許多,可以施展出古鐘更大的威力!
「音波天下,移星換斗!」夜宗元依舊背負雙手,頭頂的雲魂之中,突然衝出一面非常光滑的鏡子,白芒一放,頓時將古鐘釋放的音波,反射了回來。
這塊鏡子的模樣,很像雪逸辰的靈蛇鏡,只不過,這面鏡子的威力,卻不知比雪逸辰的靈蛇鏡,強大了多少倍,鏡面微動,便讓古鐘音滾,發生錯亂,不成攻勢。
孟飛鼓動全身功力,全力敲打著古式編鐘,還是無法制止其音波的混亂趨勢,頓時手忙腳亂。
「我曾經主修過音波攻,對於音波的攻擊手法,頗為精通,比你要有經驗一點,因此才能輕易破開你的音波功。」夜宗元微笑道:「不過,如果你將這口古鐘煉製完善,便其成為一件真正的法寶,我便無法如此輕易破開了。」
孟飛見自己手中的殺手鐧,也無法奈何他,不禁有些頑然,猛然祭起火葫蘆,哪知還未來得放火,只聽「噗嗤」一聲,大火燒來,差點沒有將孟飛給活活燒死。
夜宗元竟然先發制人,瞬間將孟飛手中的火葫蘆,搶到手中,祭起火葫蘆,往孟飛的身上,猛吹了幾口火焰!
火葫蘆被夜宗元掌控在手,葫蘆口,朝向孟飛,將孟飛燒外焦里嫩,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頭頂升煙!
「別吹了,我認輸……」孟飛連忙撲滅身上的火焰,有些苦澀道。
他的手段,幾乎全部使出,也無法奈何夜宗元,甚至自己最拿手的手段,也被對方用來對付自己,心中頓時一陣失落。
「我與真正的大派弟子,差距真的有這麼大,甚至毫無反抗之力?」
夜宗元散去身上的封印,將蟠龍金箍棒和火葫蘆統統丟下,淡淡道:「其實你的差距,也不是很大,只是你修煉得不成系統,因此容易為人所克制。」
孟飛抬頭,神態木然,道:「我剛找了個好師傅,那知道,連拜師之禮,都沒有完成,他老人家就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夜宗元嘆了口氣,抬頭看向聖泉派總壇方向,悠悠道:「所以我才會說,薛師弟和魯師弟有些胡鬧,古師叔壽元已盡,神魂潰散,本來就無法教導他人。」
說到這裡,夜宗元突然看了孟飛一眼,卻見他臉上,並沒有流露出異色,頓時輕笑道:「面臨這樣的事情,你尚能不驕不躁,心思沉穩,算是可造之才,若是機緣足夠,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聽到這話,外面的一眾奴僕,心中微驚,夜宗元千餘年來,還從未給予任何聖泉派弟子這般高的評價,即便是他當年親自招收的那個天資異稟之徒,也不過得了「資質尚可」這般評價。
由此可知,這夜宗元心中,對孟飛應當是極為滿意。
孟飛面色沉穩,此刻並未因為受到夸,獎而流露半點沾沾自喜的神色,只是回道:「夜師兄過譽了,小弟能夠有今日這般成就,並非資質絕佳,只是比尋常之人多了一些機緣罷了。」
「呵呵,師新舊不必自謙。」夜宗元微微擺手,道:「自股以來,修煉之人,多如過江之鯽,能夠真正成就大道者,又有幾人?
若無機緣,即便你天資絕佳,悟性通天,又能如何,終歸是成就有限,我等修煉者,這機緣、氣運、本就是至關重要之事,能夠有所成就之輩,哪個不是得了機緣造化。」
孟飛略微沉吟,繼而深施一禮,恭謹道:「多謝師新舊教誨,小弟心中感激不盡。」語態誠懇,顯然發自內心。
語落,孟飛體內氣息,竟是瞬間發生了一些微弱變化,雖然極其細微,卻未能逃出夜宗元的感應,眼中欣賞之意更為濃郁,這般悟性,當真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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