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在演完戲後,便來到顯示器,把自己剛剛演的那部分,一遍又一遍的回看著。
總得來說,這第一場戲他和大潘就已經進入狀態了。
兩人雖然第一次演對手戲,但總感覺默契程度很好。
見大家也都興奮著,李藝便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再拍多一場戲就放班!」
「好!」
任素夕也化好妝,坐在輪椅上,等待開始。
這一場戲是她、李藝和大潘三人的劇情。
「好,三二一!開始!」
場記板一打,鏡頭便立刻跟了過去。
大潘捂著任素夕的嘴巴,不讓她開口說話。
當門口的外賣員按了好幾下門鈴後,他便離開了。
李藝瞧著門外沒聲音了,便長舒了一口氣,隨即身體的疼痛感讓他立刻倒在地上。
大潘鬆開任素夕的嘴巴,說道:「你別說話!」
李藝的腿被割破了一道口子,腿上的鮮血一直流著。
大潘立即衝進房間,尋找著醫用品。
李藝則是靠著沙發,痛苦著。
任素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哎了一聲,「你。」
李藝看著她,納悶著。
「不熱麼?」任素夕示意他的頭盔。
頭盔面上全是霧氣。
李藝看著任素夕說道:「轉過去!」
隨後,他把頭盔摘了下來。
因為之前奔跑的緣故,滿臉都是汗水。
可當他抬頭看著任素夕時,發現她正看著自己。
「老子喊你轉過去了啊!」李藝咬牙切齒道。
任素夕還是我行我素,一臉淡定。
大潘從裡屋拿出了醫用箱,來到李藝跟前,想要尋找藥酒。
當他看到李藝摘掉頭盔,立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喊道:「暴露嘍,暴露嘍!戴起!」
「戴個錘子,你也取了。」李藝瞅了他一眼。
大潘不肯,搖頭:「我不取!」
李藝把他的頭盔一摘,大潘立即用手捂著臉:「暴露嘍,暴露嘍。」
李藝看著任素夕,說道:「兄弟。」
「辣過是你的兄弟?」任素夕問道。
「妹娃,既然你已經看到我的樣子了,按江湖規矩,今天我必須要滅你的口。」
「滅你的口!」
這時,場外的一句聲音喊道:「咔!」
今天的這場戲在「滅口」之前結束了。
經過一天的拍攝,大家也都很勞累了,所以在放班後紛紛回到酒店。
宋瑩瑩這一次沒有跟著李藝來崇慶。
因為她需要做更重要的事。
她和陳燕毓這些天都在為創立果殼影視公司籌備著。
公司的具體地址選在離螢火蟲公司隔壁的那棟大廈。
之前李藝擔心這樣會不會過於高調,畢竟兩家公司隔得這麼近。
但陳燕毓卻說這樣也能利用螢火蟲公司的員工資源來幫助果殼影視公司的成立。
等李藝拍攝完這部戲後,很大概率果殼影視公司就能宣布開業了。
他看著手機的日期,忽然想到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華晨羽開演唱會的日子。
果然,在杭城的春繭體育館裡,一場盛大的華晨羽演唱會正熱鬧著。
托李藝的福,邱海峰和喬玲如願坐上了vip內場席位。
喬玲今晚很高興,她距離自己的偶像可以說只有一步之遙。
每一首歌她都盡情吶喊著。
邱海峰雖然沒有聽過華晨羽的歌,但他還很高興。
嚷嚷的一頓吼。
這下子喬玲卻不高興了。
「你不會唱,你在這兒吼啥呢。」喬玲質問道。
邱海峰愣了一下,「我,我這不是想和你們一樣,就烘托一下氛圍嘛。」
喬玲發現邱海峰的情緒有些低落,便也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好好好,來我們一起唱。」
邱海峰見喬玲主動挽著自己,還把頭靠在肩膀上,立即挺直了腰,他認為這一場演唱會實在是太值了!
喬玲還在跟著音樂一起歌唱著,可邱海峰的心思卻漂到了三公里的豪華大酒店。
他咬咬牙,訂了一套豪華間。
終於,時針恰好來到十這個數字時,華晨羽的演唱會終於結束了。
華晨羽揮揮手,看著台下的觀眾們:「我們有機會再見!!」
喬玲使勁揮著熒光棒,喊道:「花花,你最棒!」
觀眾們慢慢散場,而邱海峰也暗示著:「玲玲,要不我們回酒店吧。」
「好。」喬玲今晚很開心,如果沒有自己男朋友,或許這一次的華晨羽演唱會是看不了了。
雖然喬玲不知道邱海峰是用什麼方法獲得了兩張vip座位票。
在去酒店的路上,喬玲挽著他的胳膊,像只燕子似的,嘰嘰喳喳地說話著。
邱海峰很高興。
這麼多天以來,今晚是喬玲對自己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晚。
他看著喬玲那笑容,心都化了。
到了酒店,登記身份證後,兩人進了電梯。
在電梯裡,邱海峰的心跳忽然加速了。
等下我是進房後就親她呢?還是克制一點,先紳士風度一些?
我應該先讓她洗澡還是自己先去洗?
糟糕!忘記買那啥了!
噢,沒關係,沒關係,這麼貴的豪華間應該會備有安全套的吧?
電梯門開了,喬玲走了出去。
她發現邱海峰還站在裡邊,不解道:「走呀?怎麼了?」
邱海峰這才回過神來,他立即跟了出去,微笑道:「我都忘了電梯門開了。」
雖然表面上淡定微笑,但邱海峰的手心正冒著汗。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甚至快要蹦出來了。
終於,在哆嗦地拿出房卡開門後,兩人走進了房間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李藝帶領劇組一連在崇慶拍了大半個月,終於把這部小眾電影拍完了。
他看著劇組每個人員臉上的激動表情,心裡很是欣慰。
這算是第一部自己編導的電影,從今天起,或許一些人會開始稱他為
李導!
李藝拿起話筒,臉上掛著笑容,掃視一圈。
「下面我宣布,電影《無名之輩》正式殺青!」
「耶哇!!!太棒了!」
「完工了,哈哈哈哈!!!舒服了!!」
「我已經預見我們這部電影能夠成為爆款票房~!」
歡呼聲震耳欲聾。
李藝笑而不語,盡情看著大家祝賀。
過了十分鐘後,他揮揮手,和大家說道:「大家待會呢,還不能走,至於為什麼大家知不知道?」
「殺青宴!」
「我要去吃烤肉自助餐!」
「臥槽,你有沒有點骨氣啊?竟然吃自出餐,藝哥少說也帶我們去吃大餐啊!」
「藝哥拍片很燒錢,說不定可能沒錢了。」
李藝聽著這些討論,輕咳了一下:「放心吧,今晚絕對大餐,大家不吃到扶牆就不能走!」
「藝哥牛逼!」
「藝哥威武!」
其實劇組大多都是年輕人,他們很喜歡李藝這個導演。
之前跟著其他導演拍攝,他們也算是苦不堪言了。
有些導演好色,對於一些好看的劇組女生,經常會用鹹豬手。
有些導演脾氣不好,稍微不順心就劈頭蓋臉一頓罵。
但李藝不同,這大半個月以來,他很照顧每一位劇組人員的感受。
吃的,喝的,一一具備。
這就導致拍攝完後,許多人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劇組。
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無名之輩》的正式殺青也讓劇組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一個小時後,許多人都來到李藝提前訂好的大酒樓。
「藝哥,藝哥,我敬您一杯。」攝影師小濤拿著酒杯來到李藝身邊。
「藝哥,你別光喝酒啊,吃點菜啊!」
「藝哥,要不你給我們唱首歌吧~」
李藝哭笑不得,劇組的人在今晚就像放開了天性似的,暢吃暢飲。
這時有一位年輕的場記走了過來,來到李藝身邊,有些支吾,想要說些什麼。
李藝以為他要敬酒,便拿起酒杯說道:「來,小棠,我們干一杯。」
那年輕的場記名叫趙海棠,大家都喜歡叫他小棠。
小棠憋了好幾秒後,最後問道:「藝哥,您以後還拍戲不?」
李藝愣了下,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記住我名字的導演,我想以後都跟著您拍戲。」小棠本就內向,他能鼓起勇氣說出這些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李藝的心頭觸動了下。
他沒想到,就這麼短短半個月,小棠竟然肯死心塌地跟著自己拍戲?
小棠的話立即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反應,許多人都紛紛說道:「藝哥,我們也想跟著您拍戲!」
「對啊,藝哥,工資什麼的你隨便給,主要是跟著你拍戲我舒服!」
「是啊,藝哥,要不你以後就轉行當導演吧。」
面對大家的請求,李藝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大家,鞠躬道:「首先,很謝謝大家的信任。」
「我曾經是一名演員,未來也會是一位演員,但現在我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導演,我在這裡可以和大家保證,未來我也將會是一名導演!」
這話一出,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在場的人都很是感動,他們紛紛鼓掌:「藝哥,我們一直支持你!」
「誰喊支持我的,那就趕緊給大家唱一首歌!」李藝掃視一圈,尋找目標。
一瞬間,包廂鴉雀無聲。
只剩下空調的呼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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