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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聞言一震,面面相覷。
「方案己經出來了?何時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這是誰擬定的方案?」
大臣們竊竊私語時,蕭昱辰己經讓人拿出謄抄了好幾份的方案。
宮人分發下去,大臣們人手一份。
大臣們好奇翻開,入目是一行行極為工整的漂亮小楷。
「呵!這字真漂亮!」一位大臣忍不住感慨。
蕭昱辰微微一笑,「字漂亮不算什麼,提議,方案考慮之周全,可行性之高,才叫漂亮!」
大臣們聞言,連忙投入進去看。
站在殿外的吉祥,既不著急進去,也不著急離開。
他揣著手,笑眯眯地往裡窺視。
他同鄉,在門口當值的那宮人小聲道,「你咋還不走?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急事兒?」
吉祥朝里努努嘴,「我來稟報的事兒,跟裡頭的事兒,差不多。」
「等我看看這些大臣們是什麼反應是重要的事兒,但,似乎也不那麼著急。」
吉祥好整以暇的看著裡頭,一個個瞪大眼睛,嘴巴微張的大臣們。
他心底莫名暗爽雖然他不懂朝政,但他覺得,對這些大臣們選妃的諫言,皇上一定是早有準備!
大臣們仗著人多勢眾,還想逼皇上妥協?
吉祥心中暗笑恐怕他們要被這位新皇帝,打個措手不及了!
「萬萬不可呀!」裡面一位大臣,忽然驚呼跪地。
吉祥暗暗一驚,他不由站首了身子,伸長了耳朵。
蕭昱辰卻不急,甚至臉色都沒變,「哪裡不可?為何不可?」
大臣連忙道,「這方案上竟然說,不論男女,當立法,在七歲時,送入學校啟蒙識字?」
「這怎麼可以呢?男女七歲不同席!這送到一起上學,豈不亂了規矩?」
蕭昱辰不緊不慢道,「愛卿看得不仔細呀?上面不是寫了嗎?同校,可以不同班。同班可以分列而坐,中間以屏風遮擋。」
「這在我朝世家大族的族學中,屢見不鮮。」
「怎麼愛卿你竟一點兒都不知道?是你故意裝糊塗?還是你見識太淺薄?」
這嘴太毒了!
大臣當然是故意裝糊塗
但蕭昱辰這麼問,叫他臊得抬不起頭來。
其他大臣原想著,他說的在理,占據上風時他們就跟著起鬨,一起跪下諫言!
誰知道,他的戰鬥力根本不行,一個回合,就被蕭昱辰啐得鎩羽而歸,面紅耳赤。
其他大臣連忙低頭,繼續看手上的方案,不願跟他一起丟人。
那大臣臊眉耷眼地從地上爬起來。
蕭昱辰穩居上風,卻並不滿足,他打仗,最善乘勝追擊。
「教育,才是國之本也。遠比朕生了幾個兒子重要!」
「這是為了給朝廷培養人才,所以這件事,就交給吏部去辦吧。」
吏部尚書既侍郎聞言,立刻受到同僚們的眼神攻擊。
吏部幾人,頂不住同僚的壓力,連忙躬身道,「此方案還有許多疏漏之處,吏部恐難勝任」
蕭昱辰聞言,非但不生氣。
他反倒還很高興,點頭道,「說的也是,一來,以你們的見識,還遠不知道此事,對我大梁,對天下的重大意義!既然沒有遠見,自然難以為此事盡心盡力。」
「二來,也是能力不夠。既沒有遠見,自然也就沒有克服困難的勇氣。此事交給你們確實不妥。」
吏部幾人,本想鬆一口氣但臉上熱辣辣的。
這位新皇帝,不但做事果決,嘴巴還特損。
蕭昱辰道,「吏部尚書年紀大了,賜逍遙侯,頤養天年吧!至於吏部的事情,朕有更好的人選。」
「宣祁修祁先生覲見。」
其他大臣正要出言挽留吏部尚書,求皇上收回成命。
雖然被賜了爵位但侯爵只是有俸祿的虛銜而己,聽著好聽,手裡那是沒一點兒實權呀!
明著像是賞賜,實際卻是貶謫了!
皇帝一捧一踩這招兒,玩兒的真是順手!
但他們還未出言反對就聽見,將要接任吏部尚書的,竟然是祁修?!
祁修不是多年前,就揚言說不入仕嗎?
怎麼新帝一登基,他就巴巴的來了?他就不怕,打了自己的老臉?
祁修原本就等在偏殿,皇帝一宣,他就闊步而來。
他頭髮花白,卻是精神矍鑠,看起來,比在場的一大半大臣都顯得年輕有活力。
蕭昱辰笑道,「祁先生身體看起來可比幾年前更好了!」
「能為吾皇效力,是祁某的福分!祁某曾經因身體不好,頑疾總是復發,空有志向,卻無報國的能力,所以,曾揚言不入仕途!」
「如今,得皇后娘娘大恩!祁某不但身體康復,且近一年來,竟有返老還童之狀!越活越年輕!」
「倘若再不將這一腔熱血報效朝廷,報效吾皇那祁某就是虛偽小人!所以,祁某願為吾皇效力,萬死不辭!」
眾大人聞言,暗暗吸氣,好麼,好話歹話都叫他說了!
里子面子,他都保全了!
不但奉承了皇后娘娘,誰聽了,都得贊一句「忠義」!
剛被免了職的吏部尚書,瘋狂朝同僚們使眼色——他們慫恿他當出頭鳥!
怎麼?他現在被貶了,他們都不替他說話?仁義呢?同僚情誼呢?
眾同僚,卻都側過臉,要麼看地,要麼看殿頂,要麼看柱子就是不跟他有眼神接觸!
不是他們不夠意思
如果說,他們的一張張嘴,是小號的噴子。
能用言辭,逼得皇帝妥協
那祁修就是大號的噴子!
他自己能噴還不夠!他的追隨者眾啊!
莫說大梁了,就是在宋國、陳國、齊國都有他數不清的仰慕者!
那麼多文人,盲目崇拜祁修!祁修要是放個屁,他們都能吹成牛的!
誰敢招惹祁修?那還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蕭昱辰道,「今日,朕任命祁修為吏部尚書,任郁飛為吏部左侍郎。」
「普及啟蒙教育一事,教祁尚書及左侍郎全權負責!你二人可有信心擔此大任?」
御書房內,有片刻的寂靜。
緊跟著,是一片譁然。
「就說呢,怎麼祁修進來,郁將軍還站在殿外?」
「我心裡還道,這關郁將軍什麼事?」
「女子入仕?而且首接升任侍郎?這太離譜了吧?」
「吾皇是不是太激進了?」
最傷心的大概是原吏部侍郎他招誰惹誰了?他不過是跟著上峰躬了躬身。
拒絕的話,是上峰說的!他一個字兒都沒說!烏紗帽就丟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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