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看的正入神,張若愚突然拿槍射了她一臉。
「還看!趕緊擦擦你那滿嘴的哈喇子!」
韓江雪嚇得嬌軀一哆嗦,卻見張若愚冷酷地吹了吹水槍口,好像在給其降溫。
拿起毛巾擦了擦臉,還有嘴角。
韓江雪面如蛇蠍:「你胡說什麼?我正在思考君盛未來十年的發展宏圖,你這一槍,把我的熱血與激情全乾碎了!」
張若愚眉頭一挑:「你這發展宏圖得掙多少錢?饞得你口水直冒?」
韓江雪冷笑一聲:「你快閉嘴吧小張,我幾百億身家的女總裁,你跟我談錢?罵誰呢?我只談夢想。」
張若愚晾了床單,撇嘴道:「夢想家快換身衣服出門吧,你奶奶都微信催我好幾次了。」
「哦。」
韓江雪又偷瞄了眼張哥完美的背部線條,回屋換衣服。
給小老太挑禮物的時候,看了眼手機微信。
這小老太怎麼光催那混蛋,一條微信都沒給我發?
上一條屠版的微信,還是凌晨發的,內容如下:「你安全到家了吧?若愚傷的怎麼樣?聽說挨刀了?不嚴重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輕沒重?若愚說不去醫院你就依著他?萬一留下點什麼後遺症,你讓他下半輩子怎麼過?晚上你別睡太死了,多盯著點若愚,他要有個頭疼腦熱的,你立馬送他去醫院。若愚這孩子嘴硬心軟,平時又疼你,他難受也未必會告訴你,你盯死點,別跟個傻子似的看不出眉眼高低,聽見沒?」
韓總昨晚有點失眠,其實很大程度上跟這條屠版微信有關。
是,這混蛋有點爺們,嘴也的確梆硬。
可要說他傷口疼得受不了還咬牙硬撐,誰信?
那晚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雪寶黃花大閨女頭一遭給男人捂被窩,這混蛋可是喊疼了,還讓自己輕點!
「磨蹭什麼呢!」
穿戴整齊的張哥嗷一嗓子,打斷了韓總的發散思緒。
越想越氣的韓總隨手拎了盒從韓家順來的茶葉送回去,這小老太不配自己花心思!
出了門,見張若愚穿著自己給他買的昂貴西裝,紅唇微翹。
上下端詳了幾眼,挺帥,挺有男人味,這混蛋簡直是個衣服架子。
不過想想也對,肌肉都練成這樣了,這要撐不起幾套衣服,死了算了。
「看夠了嗎?」張若愚瞪了韓江雪一眼。「不穿衣服也看,穿衣服也看,沒見過男人?」
韓總小心肝一顫,俏臉一沉,拎包溜了。
張若愚陰沉著臉,雙手掏兜跟下樓,身無長物,全讓韓總拎著。
咔嚓。
張若愚徑直拉開副駕門,坐了上去。
韓總有點想發作,這才當了幾天司機就撂挑子?
可想到昨晚這混蛋為了救自己手腳都挨了刀,算了,讓他開也不安全。
韓總強迫自己忘掉了張哥剛還在樓上野性擰床單的暴力畫面。
「一會到了韓家,我會和小老太大發雷霆,指著她的鼻子罵娘。」張若愚沉凝道。「你配合一下。」
韓江雪嬌軀一顫,疑惑道:「幹嘛這麼暴躁?」
「廢話。」張若愚振振有詞道。「咱倆才結婚一個月,我已經被你連累兩次了。上次幾個小菜雞,我收拾了也就收拾了。這次上來就是一群亡命徒,還他媽帶槍的!」
「這日子還能過?」張若愚心有餘悸道。
韓江雪癟嘴道:「就算你想離婚,好歹先陪我渡過難關吧?要不我以後被人弄死了,你作為前夫,不也得哭哭啼啼來我墳前磕兩個?」
張若愚眉頭一皺:「人家還會說我克妻!敗壞我的名聲!」
「就是!」韓江雪一拍方向盤,添油加醋道。「張哥你什麼人,我還不了解?我不允許你背負這樣的罵名!」
張若愚斜睨了韓江雪一眼,這娘們想把自己繞暈:「行吧,離婚晚點再談,但我在韓家的惡霸形象,必須穩住。待會到了韓家,我直接破口大罵,繪聲繪色地描述昨晚我到底經歷了什么九死一生。你假意攔我,然後我一巴掌把你抽飛,宣洩我內心的憤怒和害怕,以及對這場婚姻的恐懼。」
韓總抽了抽嘴角,提了個小意見:「我可以配合,但你不能打我。」
見張若愚堅持要假戲真做,韓江雪沉聲道:「你來韓家之前,我在韓家就是惡霸,天天隻手遮天。你要打我,我面子過不去。」
「行吧。在我抽你之前,你就假裝被我的掌風擊飛。」張若愚撇嘴道。
心情很糟糕。
昨晚為了假戲真做,張哥可是二話不說,拉了自己兩刀。
現在連打一巴掌都不行?
太不懂犧牲了吧?
一路上,張若愚不停推敲著這場大戲的細節。
聽得韓總心驚肉跳,不時提出適當的修改意見。
否則按照張哥那方案操作,韓總今兒不可能活著離開韓家。
砰!
停好車,張若愚滿臉戾氣地跳下車,朝站在門口殷切等待的韓老太走去。
可還沒等他開始表演,小老太便在韓動的攙扶下迎了上去,邊走邊喊:「哎喲我的孫女婿啊!你可把奶奶嚇死了!你要真出了什麼事,我非得把你老婆我那不孝孫一刀劈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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