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言第二次在北莽院門外受辱,上一次,仿佛就在昨天。
他回頭怒視那幫看外形就很能打,很狂的軍中猛將,喝道:「你說什麼!?」
領頭的那名軍中猛將走上前兩步,努嘴道:「李公子,你知道站在北莽院門口的那幫人都是誰嗎?」
「我需要知道嗎?」李錦言冷酷道。
連三大院的升降制度,都是山上制定的,當前的那幫掌權者,也都是山上扶持的,是權勢的延續,是傳承。
作為山上下來的代言人,他不覺得自己需要了解這幫年輕人的來歷和身份。
「安全起見,我覺得李公子最好了解一下。」
領頭那哥們緩緩說道:「站在最前頭那位將軍,叫龍飛,北莽現任少帥。他左右兩側那八位將軍,是北莽八大傳奇戰神,個個身經百戰,功勳卓越。」
李錦言眯眼問道:「所以呢?」
「客氣點,低調點,別惹他們。」領頭那哥們猶豫了下,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在他們眼裡,你就是一坨…」
李錦言臉色陡變,寒聲質問道:「你到底站哪邊?」
「我站人多的那邊。」領頭那哥們嚴肅道。
「他們才九個人,你怕了?」李錦言冷冷說道。
「可他們背後,有三十萬北莽軍。」領頭那哥們擲地有聲道。
「混賬話!」李錦言喝道。「那三十萬北莽軍,什麼時候成他們的了!?那是國家培養的!是為國效力的!」
「對啊。」領頭人肅然起敬道。「他們不是一直都在為國效力嗎?」
李錦言一怒之下,差點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想想終究還是憋住了…
李錦言率眾而來,態度在領頭人的提醒下,沉穩了很多。
沒了奉命綁人的飛揚跋扈。
直勾勾盯著龍飛:「我要見張向北,帶個路。」
龍飛咧嘴邪笑:「見誰?」
「張向北!」李錦言沉聲喝道。「你聾了?」
「你說見就見?」龍飛反問道。「你什麼檔次?」
李錦言怒不可遏,肆無忌憚道:「老子在這三大院,想見誰就見誰!就算想見王臨安,他也得乖乖見我!」
「你好屌哦。」
龍飛個不高,但氣場很足,歪頭斜睨了李錦言一眼,淡淡道:「可你見不著將軍。」
「別逼我動手!」李錦言怒視龍飛。
「聽見沒?」龍飛左顧右盼,掃了眼八大戰神。「他要跟我動手。」
「你你還手唄。」秦歡咧嘴說道。
「我怕打死他。」龍飛皺眉道。「你們了解我的,我下手沒輕重。」
說罷,龍飛點了根煙,努嘴道:「要不你們來?」
秦歡第一個不答應:「我下手全是黑虎掏心猴子摘桃,他哪經得住我打?要不讓那幫北莽老登來應酬下?都不是一輩人,他們那受得了我們這一套?」
一幫北莽戰神寒暄客氣起來。
都有不出手的理由,都不好意思跟老一輩人動手。
李錦言再次受辱。
距離上一次受辱,仿佛就在剛才。
李錦言憤怒的有點失控。
他扒開龍飛,就要硬闖。
身後跟來的隨從,卻忙不迭上前拉住李錦言。
「李公子,跟北莽軍打交道,可不興動手動腳啊。您山上下來的,不懂咱們山下的規矩…」
領頭人說罷,又上前跟龍飛解釋道:「龍帥,您體諒下,李公子剛下山,還不太了解咱們這的規矩。」
龍飛吐出口濃煙,抬手指了指剛被李錦言扒拉的胳膊,一字一頓道:「老子這條胳膊,當年在戰場上中了幾槍都沒斷,剛才卻差點被你掰斷。」
話音剛落。
秦歡一個箭步上前,也沒動手,就是用他那魁梧強壯的身軀撞擊了李錦言一下,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屎吃。
另外七名戰神一擁而上,滿身殺機地堵住李錦言,戾氣橫生。
品鑑完大紅袍。
張若愚起身,在葉傲天的陪同下走出這間北莽院最有權勢的辦公室。
門外,擠滿了人。
有滿臉皺紋的北莽老登,有年富力強的北莽生力軍。
所有人望向張向北的眼神,都很複雜,很慎重。
二十年前,他們輸了。
那些曾鞠躬盡瘁死後而已的北莽老登,沒幾個有好下場。
不是降職,就是擺爛。
連領頭羊張大智,也屈居在監獄,過了二十年暗無天日的生活。
張向北微微一笑,視線從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上划過。
生力軍,都是追隨他的。
北莽老登,都是曾在他北莽十年中偶爾出現,或經常出現。
張向北突然發現,這院子裡的所有人,他都熟。
從他們身上,張向北也學到了很多,並摒棄了很多北莽老登的陋習。
「將軍,小心點。」
人群中,有人小聲提醒。
張向北淡然一笑,令人窒息的霸道氣場,席捲整個北莽院:「讓他們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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