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湯之國南方海岸。
平靜的午後陽光正好,小南站在海灘上遠遠望去,視線末端海天一色,幾隻分不清是遠還是近的海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矢海面掠了一下後瞬即又騰空而起。
嘩!嘩!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輕輕地撫摸過細軟的沙灘又依依不捨地退去。
因為忍者涼鞋並不防水,感覺到腳下絲絲涼意的小南收回瞭望向正在爭搶同伴戰利品魚的幾隻海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旁。
沙灘被不間歇的溫柔海浪給堆出無數的「抬頭紋」,縫隙中的淺淺積水中,被衝上來的一條小魚正在蹦躂,一旁還有兩隻小螃蟹目中無人橫行霸道。
除了寧靜祥和以外,小南找不到別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現在看到的景象。
幻想著當某天和平到來,雖然景象可能會有些不同,但是整個雨之國包括整個忍界都會這般寧靜祥和之後,小南控制不住地揚了揚嘴角,習慣冷漠的雙眼中也透出幾分的柔和。
彎腰,下身,小南動作溫柔地捧起擱淺的小魚,然後就被突如其來的海浪潑了一臉的海水。順著臉頰滴滴答答落下來的水,突然僵住的動作和表情,一動一靜十分和諧。
大約停滯了兩秒鐘的時間,小南將小魚隨手扔進了大海中,似乎毫不在意一般抬起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水漬,並看向了罪魁禍首——海面上正在訓練三小隻的慎二。
……
「得手了!」
海面上,坐在水面上的香磷握緊著拳頭難掩興奮,緊接著伸手一指面前不遠處的慎二:「被我抓住了呢!殺老師!」
聞聲,抱著手的慎二低頭看了一眼從水面下伸出來的一根將自己的右腳腳踝緊緊纏繞住的金色鎖鏈。
香磷本來就有能學會金剛封鎖的潛質,原作中直到大結局四忍戰才因為佐助受傷太過於焦急而用出來。
不過這一次,在慎二跟水門這兩位對於漩渦一族封印術一個比一個精通的人有意無意的引導之下,香磷在這個年紀都已經可以簡單使用金剛封鎖,雖說還不熟練而且現在最多也就能控制一根就是了。
「殺老師也會有大意的時候呢,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剛剛倒下的時候從老師的視線盲點將鎖鏈藏在了水面之下!」
「香磷,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是被你故意抓住的可能…」
聽罷,香磷一愣,不過還沒等仔細思考緊接著便感覺到連接著對方的鎖鏈上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
下一秒就向著用力一拉鎖鏈的慎二不受控制極速地飛了過去!
只是一瞬間,就被拽到了慎二身前!
看著左手一把拽住自己,彎起眼睛,右手彈額頭姿勢已經擺好的慎二,香磷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預想到的攻擊卻並沒有到來,而是感覺到了面前似乎是陣陣寒氣傳來。睜開眼睛的香磷看到的便是一層冰壁。
冰壁將香磷與慎二隔絕開來,同時還固定住了慎二的左手,知道是白的忍術冰盾冰岩堂無的香磷倍感慶幸。
「奈斯!白!」
「別大意,快退下!香磷!」
不知何時繞到慎二身後的白,一邊用單右手手快速地結印同時凝重著表情提醒,同時左手拉了幾支苦無向著慎二甩了出去。
看著腳下漸漸凍結的海水以及正極速向著自己飛來的幾支苦無,慎二微微一笑。
「計劃的不錯,這種數段攻擊,即便是大國的上忍一個不注意都會遭殃,但是…」
說著,慎二抬眼瞥了一眼頭上,正舉著一把黑色刀刃的脅差向著自己冷著臉俯衝過來的君麻呂。
「對老師我可不管用哦。」
啪!叮叮叮!
瞬間伸手給了君麻呂肚子一記重拳讓其喪失戰鬥力的慎二,下一瞬又握緊了君麻呂鬆開手的脅差,隨手擋下了瞬至的苦無。
「然後就是…」
說著,慎二看向了白的方向,不過手中的脅差卻是迅速翻轉,向著腳下的位置直直刺去。
原來,剛剛趁著慎二對付君麻呂的時候白趁機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慎二腳下的冰面之中,留在原地的就只是一個水分身而已。
……
頭頂肉色大包的香磷,捂著額頭眼角含淚,委屈巴巴又氣呼呼地看著面前的慎二。
「香磷,殺老師已經留手了,剛剛的冰壁還有冰面,殺老師只要用力就可以震碎的。」
白開口,雖然同樣頭頂大包,卻沒有像香磷一樣難以釋懷,至於一旁的君麻呂則是凝著眉頭看著手上的脅差若有所思。
「君麻呂,你是不是在想剛剛如果用血繼限界的話就可以抵擋住我的拳頭,然後就可以得手?」
君麻呂搖了搖頭:「沒有,即便用上血繼限界也擋不住殺老師的拳頭,骨頭的硬度根本不夠。」
「知道就好,總之,不讓你用而讓你用武器是為了你好,要知道那種術如果經常使用的話,你大概連十五歲也活不過。」
「什麼?!」一旁的香磷一驚,而後又問向君麻呂:「話說回來,君麻呂的血繼限界究竟是怎樣的血跡啊?」
「派不上用場的忍術而已,說是血繼限界更像是一種詛咒。」
君麻呂隨口答到,不過剛剛說完便感覺有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試著用那把刀替代你的血繼限界吧,它可是殺老師我特製的哦,至於有什麼特別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看著彎起眼睛眉眼帶笑的慎二,君麻呂怔怔失神,半晌也沒能回過神來。
「嘁!偏心,就只給了君麻呂武器。」
看著發出一聲不滿別過臉去的香磷,慎二鬆開君麻呂,笑了笑,「別這麼說,君麻呂他比你們更加需要趁手的武器,硬要說的話他跟你還有白都不同,他就是這種類型的。」
對於這一點也心知肚明默認的香磷,也沒有再在這種事情上埋怨。
……
看著結束了訓練有說有笑的向著海岸邊走來的慎二跟三小隻,小南收回漸漸飄向某個從前的思緒,重新擺出冷淡臉,踱著步迎了上去。
「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小南開口,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對方的僕人跟黃泉兩個人去搜尋湯忍村所說的那名不死殺人狂不在,只剩下自己跟對方兩個人的情況下,或許……
「啊啊~活動了一下都出汗了,還是泡一下比較好。」
看著無視了自己的慎二,小南胸口湧出一股無名火,這個人…他怎麼就這麼討厭?
……
旅館的房間裡,被慎二華麗無視,以及被三小隻當做旅館客人對待的小南,思考良久之後下定了決心。
那就是先泡個不要錢的溫泉,畢竟就小南認為,這種事不付出點兒代價的話對方什麼都不會說。
嗯,先淨個身做下準備。
……
換衣室里,將浴衣褪下的小南,正給自己做著某種其實沒什麼必要的思想工作。
嗤——
拉開換衣室跟溫泉池的隔斷門的小南,在某人無語的視線下,一步步地走到沖洗區,背過身坐在凳子上便開始了表演……
……
島國人泡溫泉的規矩就是先洗乾淨身體再進溫泉,而且進溫泉的時候要身心皆果,毛巾之類的東西也不能沾到溫泉。
那麼由島國人畫的漫畫,在這種事情上當然也一樣。
將身子清洗乾淨的小南,光著腳一步步地向著霧氣瀰漫的溫泉池走去,完全沒有注意霧氣中有一雙罪惡的眼睛正默默注視著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前方其實是罪惡之譚。
嘩啦啦——
入池之後,小南閉上眼睛仰著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同時開始思考泡完之後自己究竟該怎麼開口。
主動提出來?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其實就是個輕浮的女人?
想著想著,小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經那個外邊電閃雷鳴大雨不停,裡邊卻異常溫暖溫馨的山洞,以及那些荒唐事。
就在小南因為那段羞死人的回憶控制不住地夾緊雙腿開始摩擦的時候,其對面的慎二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這裡其實不是女湯。
「咳咳!」
聽到慎二的輕咳,小南一愣。
看著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攀爬上一層紅霞,同時趕忙護起胸口的小南,慎二一臉的無語。
這個女人確實絕了,竟然連男女湯都分不清,門口那麼大的字看不見是怎麼回事?
「你…你…你混賬!」
「你罵我幹嘛?你不知道這裡是男湯?」
「什麼?」小南一愣,而後趕忙掃了一眼四周,「我明明看到那個小姑娘她進來…」
「小姑娘?」
慎二反應了過來,隨即指了指一旁。
「你是說白啊,不好意思,白他其實是男孩子。也不用擔心,在看到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把他扔到隔壁的混浴了。」
「他是男生?」
小南有些傻眼,緊接著又握緊了拳頭,心裡痛罵自己連這種事都沒有注意到錯進男湯的同時也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我為什麼要提醒你?」
一個反問,就讓小南徹底被打敗。
咬了咬下嘴唇,小南下定了決心。
來都來了,而且現在只剩下自己跟他兩個人,那麼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給他來一個瓮中捉鱉,探囊取物!
看著嘩啦一下起身,黑著臉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小南,慎二當時真的害怕極了!
……
「我想知道宇智波斑他真正的目的…」
嚶嚶怪模式下,背對著慎二的小南喘氣吁吁地小聲問。
「那種事情重要嗎?如果你真的關心那個圈圈眼的男人的話,還是關心一下別的事情比較好。要知道,若是他改變想法的話我可是會殺了他的。」
「我不會允許的!」
慎二聳聳肩膀:「隨便你,反正你也阻止不了。而且,我想我也沒有回答你剛剛那種問題的義務。」
「我…我不是已經付出代價了嗎!」
「你難道不知道我討厭強買強賣嗎?」
「你這混蛋!那我現在算是…」
「難道不是普通的敘舊嗎?」
回過頭的小南看著露出一臉理所當然的慎二,霎時間便怒從心起,怒不可遏!
「你這混賬!」
「抱歉,是我搞錯了,那麼到此結束?」
「別…」
……
嚶嚶怪時間結束,趴在慎二胸口,用敘舊這種詞彙在心底說服了自己否認自己是被白嫖了的小南,稍微平復了自己的呼吸之後再次開口。
「你…你其實都知道的對吧?宇智波斑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還有長門他…」
「所以都說了,那種事情根本不重要。而且他們在我眼裡都一樣,都是如若改變現在的想法就會被我殺掉的人而已。」
「我說了我不會允許…」
「有意義嗎?不會允許這種說辭真的有什麼意義嗎?除了能夠說說以外,它真的有實際意義嗎?你能夠阻止嗎?」
看著勾著嘴角饒有興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慎二,小南心有不忍地咬了咬嘴唇。
「你…你為何這般霸道?別人的生命在你眼裡就只是隨便可以奪走的東西嗎?你把長門,把曉究竟當做什麼了?」
「是啊,生命那種東西在我眼裡確實就是一文不值的東西。還是說你忘記了,我…」
說著,慎二捏起小南的下巴,「…可是跟人類完全不同的真正的惡魔啊。」
這一刻,從面前的男人那雙眼睛裡,小南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並不是人類的事實!
「不過,給你一個提示好了。我說的是改變了的話就殺了他,那麼反過來,若是不會改變的話,我也不會動手的。即便是惡魔,說話也是算數的。」
「長門的想法不會改變的!我知道!」
慎二鬆開小南,向後一仰靠在了溫泉池旁:「這可不好說。」
「絕對不會!」
小南湊近,直直地盯著慎二。
「嘛,那種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敘舊的事情更重要。」
看著邪邪一笑的慎二,小南這一次的選擇是抗拒到底!
開玩笑,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還妄想再白那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抵抗到底!必須到底!
……
天色漸晚,旅館外。
「那個…大哥他究竟有什麼事兒啊?」
黃泉問向一旁的水門。
「大概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水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慎二現在做什麼事情水門心知肚明,不過這種事兒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話說小師妹,你怎麼又想不開了呢?
「給你們說,有种放開我!是男人就跟我一對一單挑啊!」
某顆跟身體分離跟身體綁在一起卻依舊活力滿滿的腦袋還在不斷叫囂著。
「給我閉嘴!」
黃泉罵了一聲,這個人確實奇怪,被割了腦袋竟然還活著,甚至還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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