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感到有些遺憾,因為她並沒有嘗到步方做的臭豆腐。
對於臭豆腐,她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品嘗之後的陶醉,她很清楚這美食的魔力,那是一種非常神奇的菜品。
兩人離開的城南,坐著天嵐城特有的靈獸車,回到了雲嵐餐館。
餐館外依舊是一片狼藉,不少南宮家族派來修繕的人正在忙碌。
所以餐館外人來人往,倒是頗顯得有幾分熱鬧。
南宮婉把步方送到了餐館便是坐著靈獸車回去了,她的丹藥鋪被毀,這件事絕對不能夠輕易的放過。
她必須要找出始作俑者,然後給對方一個教訓!
生氣的女人最可怕。
此刻的南宮婉便是有些可怕。
不過,這些都和步方無關了。
步方回到了小店之中,便是開門營業。
或許是因為丹藥鋪被毀的緣故,食客們倒是少了許多。
不過步方也樂得清閒,拉了張椅子,縮躺在了小店的門口,那暖洋洋的陽光灑下,籠罩住他的身軀,讓他不禁昏昏欲睡。
小幽光著腳丫子在小店中走來走去,她也是閒的有些無聊。
也是學著步方的樣子,拉了張椅子坐在了門口,不過她坐了一會兒,受不住那陽光的照耀,便是跑走了。
盤坐在了狗爺的旁邊,面無表情的發呆。
……
南宮家族大院。
南宮無缺滿臉的陰沉,負手而立。
「查到了麼?昨夜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他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威嚴,道。
「家主,屬下查到,應該是張家之人,昨夜張家統領張賀行蹤不知,迄今為止都未曾回歸,張家人已經發怒了,可是卻並沒有聲張,這有些不對勁。」一位長老皺眉道。
南宮無缺踱了幾步,點點頭,眯了眯眼,「確實不對勁,一位統領的消失,按照張家人的尿性應該早就發動全城搜查了,如今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除非是心虛……不敢找。」
「不過張賀的消失……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難道張賀死了?」長老有些不解。
南宮無缺心中卻是一動,他忽然想到完好無損的小店,很有可能那張賀就是被小店中的人給殺了的。
畢竟,張賀一旦要如毀掉丹藥鋪那般毀掉小店,畢將會惹怒那小店中的強者。
小店中誰有能夠不聲不響的殺掉張賀?
除了那可怕的女人還有誰……
想到這,南宮無缺又是忍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給我準備靈獸車,我要去張家走一趟,這個虧,我們不能白吃……這口氣,我們必須得爭!」
長老一怔,有些發呆的看著南宮無缺。
好吧,南宮無缺還是變得靠譜了不少。
……
天嵐城的傳送陣又一次的熱鬧了起來。
不少強者紛紛從中傳送而來。
每一次傳送,人數都是非常的眾多。
不僅僅是傳送陣,城外不斷的有巨大的戰艦橫空而來,那戰艦之上皆是各大勢力的強者。
天丹城,天耀城這兩個丹府大城的煉丹師們都是成群結隊而至。
畢竟這一次的妙手回春大典是在天嵐城中舉辦的。
天丹城,玄都齋。
一艘戰船之上描繪著玄都齋三個大字,玄都齋是天丹城最頂尖的丹藥鋪,和天嵐城的流雲齋一樣。
其實每個頂尖丹藥鋪都是有著頂尖的煉丹師坐鎮。
而這一次玄都齋的戰船之中,便是有一位四雲煉丹師緩緩而來,他們是這一次妙手回春大典的評判員之一。
天耀城,曜日齋,同樣也是有戰船而至。
加上天丹城、天耀城丹塔中的煉丹師,這一次的陣容堪稱豪華。
天嵐城是三座丹城之中最為弱小的一座,原因主要也就是因為整個天嵐城只有一位四雲煉丹師坐鎮。
而這一次的五位四雲煉丹師評審員中有四位是天丹城和天耀城的強者。
天嵐城的城主親自出來迎接,帶著諸位煉丹大師們進入城主府聚會。
天嵐城一下子便是熱鬧了起來。
嗡……
陣法之中光芒閃爍。
一位包裹在黑袍中的強者浮現而出,這強者背上背負著一具青銅棺槨,氣息陰鷙。
「兩位師弟就是死在天嵐城的秘境之中麼?聽說有不少人活了下來,我傀宗的人都死了……那些人為什麼還能活下來?」
抬起頭,黑袍下的眼眸森然無比。
風雷閣的強者也是從傳送陣中走出,蕭長運的死對於風雷閣而言是個巨大的打擊,畢竟蕭長運的身份可不一般。
自然是要有人前來查一查。
不僅僅是蕭長運,當初有不少弟子隕落在秘境中的勢力都是再一次的捲土重來,派遣了越加強大的弟子。
大荒宗,一位背著一柄巨劍的男子從陣法內踏步而出,他便是大荒宗十大天驕排名第三的霸魔劍尊,西門軒。
這是一位劍客,以重劍成就劍意的劍客,是大荒宗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三人之一,修為強悍無比掙斷了三道至尊枷鎖。
修羅古城的強者也是再度回歸。
彌撒恭敬的站在自己身側的一位年輕人身邊,這年輕人的身份頗為高貴,是修羅古城,修羅皇族的直屬後裔。
「童禾大人!修羅塔就在這天嵐城之中……屬下親眼所見。」彌撒恭敬道。
那位滿頭血發,面容英俊無比的童禾,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感應到了非常強烈的……修羅塔的氣息,修羅塔乃是我修羅古城的聖物,不容丟失在外面。」
……
諸多的強者不斷的出現,天嵐城一時間風雲涌動。
不過不管天嵐城如何的風起雲湧,步方依舊是那般愜意的縮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
他總是那般的慵懶,眯著眼,靜看雲捲雲舒。
當有食客前來,他便是會進入廚房中烹飪,做好菜後,又繼續縮躺在門前,這份慵懶也是讓不少食客哭笑不得。
餐館外的平地被收拾的乾淨了許多,只留下了滿地的碎渣,那些倒塌的牆壁都是被收走,一下子變得空曠了不少。
唯有一座餐館林立在那兒,顯得頗為的刺眼奪目。
食客們逐漸的稀少,南宮家族的人也都是收工回去。
步方縮躺在椅子上,看著夕陽的餘暉把餐館的影子拉的老長。
遠處,有兩道身影緩緩而至。
那是兩道裹在血袍中的身形,血紅色的髮絲在夕陽的照耀下,越發的顯得鮮艷。
步方淡淡的看著朝著小店走來的兩人。
彌撒看著那坐在餐館之前的步方,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畢竟這個傢伙可是在那恐怖血人的威脅下存活下來的,絕對有著強大的手段。
彌撒知道血人的恐怖,所以才是對步方有了更多的敬畏,不管步方的修為如何的弱。
他身側的童禾則是翹著唇,英俊的面容宛若精緻的藝術品一般。
「修羅塔的氣息就是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看來最終得到修羅塔的,就是那個連至尊枷鎖都未曾掙脫的螻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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