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
北秦皇后不明所以地看著容凰,她是真的沒聽過什麼植物人。
「植物人跟死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不會動不會笑。要說區別,我看只有一個需要被埋另外一個不需要吧。從此,秦蒙就只能這麼躺著,一直到他真正死去的那天。」
秦蒙跟一般的植物人還有區別。在現代,還需要給植物人注射一些葡萄糖,以此來維持他們的生命。但是秦蒙不需要。
這還是容凰看了地株婆婆給她的醫書還有藍珠給她的毒經,容凰從中有所收穫,那就是以金針鎖住臨死之人的一線生機。
好吧,這說的是十分的動聽,但是實際上真的是沒什麼用,正如容凰剛才說的,比死人稍微好一點的,就是不用埋進棺材。對了,還有一個好處,不需要給秦蒙餵食什麼,甚至連排尿排便都不需要。此刻的秦蒙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知,就跟死人是一樣的。
「蒙兒會不會有一天能清醒過來?」北秦皇后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
「他不會醒,只會死。」雖然答案很殘忍,但是容凰還是直接說出來了。
「會不會有奇蹟,說不定——」
「沒有說不定。其實我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這麼做。秦蒙現在雖然勉強還算是活著吧。但實際上他和死了是沒什麼區別的。這救人——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救人。我反正是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可能一年,可能兩年,最多也就五年吧,生機一泄,秦蒙必死無疑。」容凰淡淡開口道。
「謝謝你。起碼我還能守著蒙兒。雖然蒙兒不能說話,不能動。但能這麼靜靜看著他,我就很滿意了。」北秦皇后雙手顫抖撫摸著秦蒙的臉,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你可以跟秦蒙說說話,幫他擦擦身子。至於餵飯餵藥什麼的,都不需要。」容凰跟北秦皇后細細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這種法子她也是第一次用,你要問容凰到底該怎麼做,說實話,她也不知道。
容凰轉身離開,推開門,冰冷的寒風吹在臉頰上,容凰只覺得很冷很冷,不是這風冷,而是心冷。
這時候真希望龍騰能在她身邊,可惜的是,龍騰不在。
是時候回騰凰了,北秦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容凰正在心裡想著要離開北秦,只見北秦皇一臉急色,在看到容凰後,連忙伸手抓住容凰,「你快去看看柔兒,她——她——」
沈柔?容凰皺眉,顯然是想不通沈柔現在會出什麼事。
不過這才過去多久,朝堂上的事情都平定了?跟隨肅王的餘孽都清除了?按照容凰估計,這怕是有些問題吧。北秦皇這麼早就跑去見沈柔了,他對沈柔也真的是情深義重啊。
容凰沒多說什麼,這跟她沒關係。北秦皇活得好好的就行,北秦的朝堂還需要他掌控,別讓北秦徹底亂起來,就是北秦皇活著的作用了。
容凰跟著北秦皇去見了沈柔,在看到容青安的屍體時,容凰眸子一凝,「你殺了他。」
北秦皇一愣,顯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容凰在說什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容凰說的是容青安,「不錯,朕殺了他!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還真不如何,因為跟容凰是半點關係都沒有。容凰壓根兒不在意。
從始至終,容凰都沒把容青安和沈柔當做父母,這兩個人不配。尤其是這兩人的所作所為,真是想想就讓人作嘔到了極點。
容青安和北秦皇之間勉勉強強能算是男人間的事情,這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容青安死在北秦皇手裡只能說明他沒本事,這樣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該。
深吸一口氣,容凰儘量使自己保持平靜,這些奇葩果然是一次兩次地刷新了容凰的下限,真心是讓容凰無話可說啊。
容凰強行收回自己的視線,在看到那渾身是血的沈柔時,不禁有些驚訝。
「你——你快救柔兒!」北秦皇焦急地抱著沈柔,似乎很害怕沈柔會離她而去。
原來是沈柔自殺了,一根金釵就這麼直直地插在沈柔的心臟處,那一片渲染的紅,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容凰看了看沈柔的傷口,不禁挑眉,上前給沈柔把脈,「你竟然還活著,真是難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柔兒是你親生母親啊!你怎麼能見死不救!你——」北秦皇憤怒了,容凰的所作所為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氣息奄奄,似乎隨時都會死去的沈柔在聽到北秦皇的話時,神色一怔,「二郎,你說他——他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啊,她這一生只生過兩個孩子,一個是容凰,另外一個是秦羽。眼前的男子——
看出了沈柔眼底的疑惑,容凰勾唇一笑,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沈柔的面前。
熟悉,太熟悉了!自己的臉,沈柔怎麼可能不熟悉。
「凰兒。」沈柔哽咽地開口,這是她魂牽夢縈的女兒啊!
「別這麼親熱地喊我啊。我跟你不熟。」凰兒?沈柔配這麼喊她嗎?容凰真心是覺得噁心。
北秦皇狠狠瞪了一眼容凰,「柔兒再怎麼樣,也是你的親生母親,你——」
「停。這些話你自己在心裡說就成了,別跟我說。我聽得真是特別的反胃。在她拋棄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母親了。再說一句,雖然我很討厭沈柔,但是也沒想過眼睜睜看著她死。只是沈柔心臟已經破損,按理是必死無疑了。我看她現在還活著,八成是你給她吃了什麼續命的好藥吧。」容凰想了想道。
北秦皇在沈柔自盡後,立即讓人取了北秦皇室秘藏的保命靈丹給沈柔服下。
「沈柔的心臟已經受損,你說怎麼可能沒事。你那靈藥只能保命一時,我是沒辦法救沈柔的。」要是在現代,指不定可以想想換心手術,容凰還挺有把握能成功。但是現在嘛——沒這個條件,所以一句話做不到。
「你——」
「二郎,我想見羽兒,你讓羽兒來見我。」沈柔雖然是對北秦皇說的,但是一雙妙目卻緊緊盯著容凰。
「柔兒——」
「二郎——」沈柔懇切地盯著北秦皇。
北秦皇此生唯一拒絕不了的人就是沈柔,「好,我去喊羽兒來見你。」他知道沈柔是想單獨跟容凰說話,否則也不會要支開他。
北秦皇離開了,沈柔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胸口上那一抹紅是那麼的明顯攝人。
「凰兒你很恨我吧。應該的,我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我明明知道勇毅侯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我還是狠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兒。十多年了,我每每想到你都會覺得愧疚,我真的不配當你的母親。」
懺悔嗎?這懺悔真的是來的太遲太遲了。
「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多。沒這個必要。」原主都死了,現在跟她懺悔個什麼勁兒。
「我知道你恨我。你不原諒我——」
「我是沒資格原諒你。你的女兒容凰早就死了。在你沈柔被容青安由妻貶為妾時就死了。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做什麼。你的親生女兒聽不到你這所謂的懺悔。至於我聽著,只覺得很好笑。」
沈柔所有要說的話頓時戛然而止,雙目驚恐地看著容凰,「凰兒你是不是因為恨我所以才——」
容凰沒好氣地打斷沈柔的話,同時斜晲了一眼沈柔,「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女兒容凰早就死了。你女兒容凰被送到碧雲庵,容蓉不想容凰繼續活著,免得雲錦墨繼續惦記。所以就讓林子星找了兩個地痞流氓侮辱你女兒。對了,你不知道林子星是吧。那是林姨娘的親侄子。也就是那次,你女兒死了,而我進了你女兒的身體,代替你的女兒活下去。」
容凰每說一句,沈柔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到最後沈柔的臉幾乎白的不能看。
「那我的凰兒呢?她在哪裡。她去了哪裡。」沈柔漂亮的眸子在這一刻似乎徹底破碎,有氣無力地問道。
容凰聳了聳肩,「一個早就死了的人,你問我她在哪裡,我該怎麼回答你?沈柔你做母親真的很失敗,你是北秦寵妃,你為什麼就不在你女兒身上多花一點心思。你讓人保護容凰會怎麼樣?你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泄露?所以你不敢。也真是感謝你的不敢了,你可知道你的女兒從小到大被林姨娘母女欺負的多慘,你可知道你女兒在碧雲庵過著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在你女兒受苦時,你過得那叫一個瀟灑幸福啊。北秦獨一無二的寵妃啊,萬千寵愛於一身,你怎麼可能會難受呢?你怎麼可能會想到你的女兒呢?」
「不是的——不是的——」沈柔哽咽著反駁,她不是這樣的,她想她的女兒,她愛她的女兒,可是——可是——
「是我做的孽,都是我做的孽。如果不是我,凰兒也不會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去了。你——」沈柔目光複雜地看著容凰,眼前的這個人占了她女兒的身子。按理,她是該恨她的,但是沈柔哪裡來的資格去恨她。是眼前的女人為自己的女兒報了仇,相反她這個做母親的什麼都沒有做。她哪裡配當一個母親。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凰兒的仇——」
「我占了這個身子,自然要為原主做一點事情。我不會跟你似的。說實話,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真是看不起你。你這輩子都虧欠一個叫容凰的女兒。如今你馬上要死了,我也要跟你說一句,到了地底下好好跟你的女兒賠罪。說錯了,指不定你還見不到你女兒。指不定你女兒早就已經投胎了。」
「是我做的孽,全是我做的孽……」
沈柔翻來覆去也只剩下這一句話。
沈柔看起來很可憐,可惜,容凰半點都不會同情沈柔,她只有一個感覺,沈柔有今時今日,那真的是活該。
「母妃!」秦羽蒼白著一張臉闖進來,沈柔在看到秦羽的剎那,眼底閃過驚喜的光芒。
秦羽來到沈柔的床邊,伸手緊緊抓住沈柔的雙手,「母后,您別離開羽兒,您別離開羽兒。」
「不哭。母妃的羽兒不哭。羽兒長大了,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是母妃對不起你,母妃造的孽,最後全都報到了你姐姐和你身上。你們因為有我這個親娘而含羞受辱,這一切都怪我這當娘的。」
你還知道。這是出自容凰的腹語。
「不是的,母妃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秦羽焦急地開口。
沈柔扯了扯嘴角,當她的視線看到北秦皇時,眼底綻放出奪目的色彩,「二郎,柔兒此生都沒有後悔遇到你愛上你。只恨我們相遇的真是太晚太晚了。若是有下輩子,柔兒只希望自己能幹乾淨淨遇上你。」
「在我心裡,你是天下最乾淨的女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上你。」北秦皇緊緊抓著沈柔的手,深情款款地開口。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容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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