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很安靜,孟琛一點兒都不著急,他清楚唐詩一定會答應。
果然,過了十分鐘左右,唐詩才緩緩閉上眼睛,顫抖著唇瓣。
「你定婚期吧,放過原罪,讓他參加高考。」
「還有,把他從你家趕出去,跟他斷絕關係,我被他打成這樣,只要看到他的臉就覺得膈應。唐詩,我沒這麼大度,他一定程度上,就是破壞了我和你的關係。」
唐詩扯唇,破壞他們關係的,分明是孟琛本人。
可她清楚,這個節骨眼,說再多都沒有用。
「好。」
「你別想誆我,要斷絕關係就要徹底那種,免得這小子以後又回來找你,我可不想當冤大頭。」
「嗯。」
唐詩實在不想多說什麼,打開門就要離開。
孟琛卻拍了拍自己的身邊,「過來陪我。」
她渾身一僵,那種噁心感又湧上來了,渾身像是蟲子在爬一樣難受。
但她若是拒絕,孟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緩緩走過去,坐在床邊。
「親我,算是利息,等我出院,我們就結婚,唐詩,你第一次還在吧?」
唐詩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垂在一側的手指緩緩收緊。
「那晚我沒成功,你第一次應該是還在的,總不可能跟原罪發生了點兒什麼。」
「孟琛!」
唐詩的睫毛都在抖,她一直都把原罪當弟弟,原罪也一直都把她當姐姐。
他們從未有過那樣齷齪的關係。
孟琛鬆了口氣,心裡高興了許多。
「行了,親我。」
唐詩的唇瓣抖了兩下,指甲都快嵌進掌心。
她緩緩俯身,強忍著噁心,把唇印在他的唇上。
孟琛卻不滿足,舌頭探了進去。
唐詩想要把人推開,可手才撐在他的肩膀,卻又緩緩收緊。
她跟孟琛認識這麼多年,太清楚他的脾氣了。
現在若是惹他生氣,之後他提出的要求只會更加過分。
她閉上眼睛,什麼都沒說。
孟琛親得夠本,指尖開始解她的扣子。
唐詩早就哭不出來了,只是麻木的坐著。
原罪將她的衣服往下拉,埋頭在她的身上啃。
唐詩沒有看他,空洞的扭頭,看著窗外。
窗外黑沉沉的,偶爾有風掀起窗簾。
蔓延過來的冷氣讓她顫抖,胸前的濕熱卻又讓她覺得噁心。
她的臉色瞬間就白離開,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考進年紀前十的時候,她被抽為學生代表,去講台上發言。
她想有個燦爛的未來,她想成為學校的驕傲。
可是現在,那個驕傲的唐詩在做什麼?
眼眶發酸,眼淚卻始終沒落下來。
孟琛咬了一口,一路留下不少痕跡。
「覺得不甘心?唐詩,我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原罪那小子懂什麼,一個窮山僻壤里出來的傢伙,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套房,我讓他參加高考,都是我們孟家心善。」
他親得夠本,看著白皙皮膚上的痕跡,縈繞在心底的惡意減輕了許多。
如果不是現在雙腿還動不了,他一定會把她拉上床。
他將人放開,把她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緊。
「兩天時間,跟原罪斷絕關係,讓那小子滾遠一點兒,下個月,我們就舉行婚禮,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的。」
唐詩沒說什麼,麻木的什麼都聽不進去。
孟琛把她的衣服穿好,又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今晚我很開心,回去吧。」
唐詩起身,緩緩走向門邊。
等門關上,她才靠在一旁的牆上,額頭都是汗水,胃裡泛起一陣噁心。
她飛快的回到自己的病房,在洗手間吐了起來。
吐得胃裡什麼東西都不剩下了,她才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皮膚慘白,眼眶紅紅的,沒有繫緊的脖子邊,有幾個很矚目的痕跡。
她幾乎不受控制的將旁邊的洗髮水砸向了鏡子,可是中間她又後悔了,害怕原罪明天來的時候,發現鏡子碎了。
所以她自己挨了一下,靠在門邊喘氣,又哭又笑的。
一個人崩潰到這個程度,卻連發脾氣都不敢。
如果不是有原罪,在她從那種藥里清醒的時候,就該從自己租的房子裡一躍而下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有這個念頭,可是原罪太聽話了。
是她自作主張的把人帶出大山的,她必須負責,哪怕付出再多都沒關係。
她的路已經是條絕路,可原罪的路才剛剛開始,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她靠著門,眼淚往下流。
就把原罪送去其他城市的大學吧,離帝都遠一點兒,去港台都可以。
總之,原罪要像個少年一樣,要乾乾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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