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巨石上的兩人,平日的兄弟,此刻卻是劍拔弩張。
「哈哈!」禹木本來很擔心九歌,此刻該是勸九歌回去,臉卻不受自己控制,嘴角向上勾起,像是受了什麼牽引一樣。
「很好笑麼?」九歌冷著臉,緊緊皺著眉,指著禹木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我也控制不住,突然很興奮,能跟你戰鬥。」禹木眼中竟有一絲期待,他很想和九歌暢快淋漓地打一場,最後一起攤在這裡。
九歌看著眼前的禹木,心中又想起那日姐姐玄女對自己說過的話,「你身邊的人,才是我們元組織的優先目標。」
獸人的事、零的事,九歌有些事必須去查清楚,這時候如果讓禹木和自己一起去追查獸人的事,危險實在太大,因此九歌下定了決心,就是把禹木打殘也不能讓他再跟著自己。
「就憑你,區區人類,憑什麼這麼囂張,血脈已經決定你贏不了我。」九歌一改往日風格,嘲諷道。
禹木也有些火了,今日的九歌像是吃了槍藥一樣,說話沖的讓人難受,回敬道「沒打過,又怎麼知道,我今天一定把你打服帶回去!」
九歌心中全是別的事情,心中想這個時候,儘快解決眼前的禹木才是上策,沒有太多時間耗下去了。
「這就是我說你囂張的原因!明明只是區區人類!什麼事情都愛管!你有那個能力嗎!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九歌吼道。
瀑布下邊的婉兒看著昔日有說有笑的二人針鋒相對,心中十分不安,冷汗都流了下來。
禹木回想著面對金有、金無、血奴,一幕幕,多少次自己以為能力挽狂瀾,可最後……若不是機緣巧合,又怎能活到現在,他確實還太弱!
但是!禹木不能接受九歌這種態度,厲聲喊道「我們明明是一起入學院的兄弟,一起修煉,你竟然說出這種話,到底在想什麼!」
「一起!別天真了!醒醒吧,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了解我麼?憑什麼就覺得我們是一樣的!礙事!」九歌大聲喊道。
「禹木!」
「九歌!」
兩人衝撞到一起,四手相抵,怒目而視。
九歌右腳飛起,踢向禹木,禹木後撤閃開。
看著眼前的禹木,九歌和下邊的婉兒瞪大眼睛,難道禹木要認真戰鬥?
「魚!」
禹木肌肉瞬間膨脹,快速在九歌身旁移動。
九歌集中精神,右眼快速變成黃色,身上灰色紋路更密,旁邊森林中,一隻飛鳥觀察著這邊戰鬥的二人。
禹木找准九歌的死角,猛地攻去,一拳揮去,九歌頭也沒回,直接翻身向斜上方躍去。
「什麼?」禹木憑著武技的優勢,這一拳竟沒有碰到九歌。
一拳之下,擊其一陣水霧。
「風旋!」
九歌向著水霧激射出一發風箭。
待水霧散去,禹木半蹲在旁邊,右拳拉在身後,兩指伸出。
「黑爪!」
九歌右手呈爪狀,身上紋路漸漸褪去,將右手也是拉在身後。
禹木蹬身上躍,九歌踏空俯衝,兩人如脫弓之弦,一觸即發。
一人兩指斜射,指上氣衣白得刺眼,一人單手化爪,忽明忽暗,閃著金屬光澤。
「別打了!」
婉兒腳下水流激射,沖向二人中間,閉眼喊道。
「不行!停不下來!」
「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禹木和九歌只覺右手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兩人腕上只覺受到一股推力,方向微一改變,便錯身交叉向兩邊飛去。
「那是?」禹木只看到一個人影閃過。
「南宮老師!」九歌黃色的右眼猛地睜大,低聲道。
南宮白躍在婉兒面前,雙手順勢將打鬥二人錯開位置,瞥見禹木時心中想禹木,那是……
「彭——」
「彭——」
禹木和九歌兩人齊齊撞到兩側的巨石。
「你們真是找了個不錯的切磋地點,只是有點過了吧。」南宮白雙手插在胸前說道。
婉兒手一揮,巨石上的一層水便滑落下去,表面變得不再濕滑。
只見九歌身下一個巨大的坑洞,禹木身下只有一個半指深的小坑。
南宮白細細看著禹木身下的小坑,心想不會錯,是指波……
「九歌,那劑黑爪,過分了吧。」南宮白坐在巨石邊上,晃著腿問道「這是想要了禹木的命麼?」
九歌冷臉未答,看著禹木身下的小坑,心中暗想我的決定是對的,憑著禹木現在的實力,去了也是送死,那紋路出現後……我就已經超越他了……
玄女的事情果然動搖了九歌平日沉穩的心,南宮白嘆了口氣,說道「你還太年輕。」
「轟——」
禹木站起身後,岩石下邊發出一陣巨響。
「什麼?」
九歌躍下岩石,站在下邊的草地上,抬頭看著禹木的腳下。
那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坑,但是很深,甚至能裝下半個人,九歌本來冷冷的臉浮現一抹笑意,自言自語道「你也強到這般了麼……」
看著下邊九歌離去的背影,禹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九歌沒再獨自去追酒仙二人,老師也來了,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婉兒跑過來拉著禹木的手說道「禹木……」
「沒事啦,九歌絕不是故意的,我覺得他背後一定有什麼事才會這樣,別瞎擔心了。」禹木摸著婉兒的頭,安慰道,「等他靜下來再找他聊聊吧。」
婉兒點點頭,將頭埋在禹木懷裡。
摟著婉兒的腰,禹木二人跟老師打了個照面,也躍下了巨石。
看著巨石下的幾人,南宮白閉著眼說道「這是你教給他的?是不是太早了?」
「他們現在面對的,這招或許都沒什麼用,那冷臉小子不也是你指導的麼?」瀑布後邊一個人影浮現,又繼續說道「說不上教,我只是打了他一頓,他就會了,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那種威力,現在的九歌怕是不死也是重傷……」
「你小瞧禹木那小子了,力道他懂得把握,氣力都是聚在指尖後兩尺開外的。」那人雖看不見臉,此刻應該也是一臉得意。
「只是那冷臉小子……」
「你說九歌麼,我就怕他們會重蹈覆轍,像李西和零一樣。」南宮白眯起眼,說道。
「這樣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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