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和波伊呢?」禹木問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們被人流擠進了城,全都散開了,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婉兒……」
就在這時,波伊從外邊快步走了進來,見禹木醒了,連忙說道「婉兒被抓走了。」
一聽婉兒被抓走了,禹木瞬身直接來到波伊面前,沉聲問道「被什麼人?」
「穿著八卦圖袍子的人,一男一女,應該是元組織的人。」波伊捏著腰間的國光劍,不甘地說道,「他們修為很高,我沒能攔下他們。」
八卦圖,一男一女?
禹木不由擔心起來,波伊所說的很可能就是九歌的姐姐和她的搭檔。
「嗖!」
一隻短箭劃破凝靜,釘在了柱子上。
站在邊上的凌雲兩指一夾,將短箭取了下來,喃喃道「希望是個好消息。」
「寫的什麼?」禹木沉聲問道。
「我去救婉兒。」凌雲念道。
「沒了?」
凌雲將紙條翻了過來,除了這幾個字還真沒別的字了,只得搖搖頭。
「給我看一眼。」
禹木接過紙條,仔細看了看著上邊的筆跡,這個人的筆跡有些熟悉,又認識婉兒。
思索片刻,禹木確定道「是九歌寫的。」
「那貨不是叛變了麼?」凌雲脫口而出。
「你才叛變了呢。」銘柳嫣給了凌雲一下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幾個人都知道九歌是禹木小隊的人,三個人關係很不錯,外界雖在傳九歌已經叛逃嘉雨學院,但是銘柳嫣幾人從來也沒信過。
「九歌自從獸人的事情之後,一直跟克斯和他們在一起,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更沒想到他會主動聯繫我們。」
玄女雖說是九歌的姐姐,但畢竟是元組織的人,要是就這樣去要人,怕是不會有什麼結果。
波伊見禹木有些發呆,又問道「上次你不是說元組織幕後的那個人已經被打敗了麼?」
「嗯,但是後來一直沒找到他和其他人的屍體,被人救走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現在九歌的姐姐玄女和她的搭檔又劫走了婉兒,不知道他們又在密謀著什麼別的事兒。」
「報!」
門外,一個士兵喘著粗氣、晃晃張張地跑了進來,拜在門前,喊道「請問哪位是禹木公子?」
「我就是。」禹木問道,「有什麼事麼?」
「我家小姐說,請諸位速前往奇濃嘉普王朝裴多之城,我家小姐還說……」那人急忙回道。
「還說什麼?」禹木催道。
「她說請禹公子放心。」那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放什麼心?」凌雲瞅著那人問道。
「小姐沒說別的……」
幾個人齊齊望向禹木,等他給個反應。
禹木皺起眉頭,沉聲道「收拾東西,去裴多。」
「走。」
「波伊快點。」
「老大,你說啥是啥,聽你的。」
幾個人誰也沒問原因,各自出了門收拾行李。
他們既相信禹木的判斷,也相信涼城的為人,這種時候,行動就是最好的回饋。
禹木換了衣服,又跟門外的將士了解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涼城此刻已經離開雲之國,城裡由涼城的父親和兩位副將負責鎮守,雲之國其他部隊的力量也重新做了劃分,以應對突發狀況。
不多時,幾人便收拾好了行李,門外也早已為幾人備好了馬匹。
銘柳嫣、波伊、凌雲、蘭哲和奕鶯,五個人就這樣隨著禹木向城門趕去。
為了趕時間,幾人選擇直接穿過還在燒著火的邊界城。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守城的將士高聲喊道。
「葉將軍,我是涼城小姐的侍衛蘭哲,有要事在身,還請行個方便!」蘭哲斂了孩子氣,拱手喊道。
「抱歉,涼將軍有令,除了小姐歸來,這扇門絕不能開!」
「讓開!」
眼下,婉兒幾人危機重重,禹木沒時間跟這些將士解釋,渾身釋放著肅殺之氣。
「禹……禹公子……」一旁的將士拜倒在馬下,含淚道,「城牆之上,禹公子捨命救我兄弟,我呂第萬死難報!」
「呂第,他是禹木公子?」擋在前邊的將士聽到這個名字,單膝跪在地上,含著淚低頭大聲喊道「我一家老小都住在邊界城,異人入侵之時,若不是公子捨命想拼,他們肯定已經成了異人爪下的亡魂了,感恩戴德,不敢忘公子大恩!」
一眾守城將士,聽到禹木的到來,齊刷刷跪在地上,大聲喊道「不敢忘公子大恩!」
「開門!」守城的兵將高聲喊道。
緩緩駕馬前行,禹木望著前方,一句話也沒說。
「禹公子!請務必保涼城小姐平安!」那兵將乞求道。
「請禹公子務必保涼城小姐平安!」
從這些將士們的吶喊聲中聽得出來,涼城在他們心中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不僅僅因為她是魂主、是將軍的女兒,更因為她是「涼城」。
「我會的。」禹木淡淡地說道。
「駕!」
一行人在眾將士的目光中策馬狂奔,沖向了火海。
邊界城裡的火勢雖然已經不如之前那麼大了,但還是烤得皮膚生疼。
望著四下的斷壁殘垣,幾人心中都有些低沉。
「禹木,不是說異人有不少燒死在這裡了麼?」波伊望著四下問道,「走了這麼遠,燒焦的屍體也沒看到幾具,還都是人族的。」
只顧著趕路的禹木本來還沒注意到這件事,經波伊這麼一說,這才察覺到確實有些不對頭,點點頭回道「那天我們看得真切,確實有不少異人應該是當場就死了的,怎麼會沒有屍體呢?」
「會不會是那些將士已經清理過屍體了?」銘柳嫣問道。
「我也應該不會,涼將軍既然下了令不能出城,應該不會再派人出去清理屍體了。」波伊回道。
四下雖都是還在燃燒的房屋,但是仍有一條路沒什麼阻礙。
看四下有被人清理的痕跡,禹木猜想有可能是九歌或者涼城留下的。
裴多之城在奇濃嘉普王朝的最東邊,幾人馬不停蹄之下,沒浪費多長時間總算是趕到了。
剛看到城牆的邊界,幾人便聽到了震天的嘶吼聲。
駕馬快速沖向城門,禹木突然察覺到了熟悉的真氣。
「小心!」
就在幾人靠近城牆之時,一個人突然撞破城牆倒飛了出來。
禹木翻身下馬,擋在那人身後,抬了抬嘴角,罵道「二缺,怎麼了?開竅了還是被組織除名了?」
那人頭也沒回,晃了晃肩膀,頭也沒回,回道「有臉說我?走這麼慢,你是爬過來的麼?」
「這不是九大兄弟麼?」凌雲大笑道,「恭喜重歸小隊,要不要給你辦個歡迎宴,我出錢!」
「歡迎回來。」銘柳嫣也笑道。
九歌這才回過頭,摺扇一展,吐出一口氣,剛想說話,便被禹木一腳踹在腿上。
「趕緊的吧,先救人,感言留下最後!」禹木喊道。
收起扇子,勾了一抹笑意,九歌心頭一暖,心想解不解釋沒什麼區別,對這幫人來說,無論怎麼解釋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涼城小姐呢?」蘭哲見奕鶯見了九歌就張不開嘴,連忙問道。
「婉兒在救她,我們快去!」九歌邊往裡邊沖邊喊道。
「你說什麼?婉兒在救涼城?」
禹木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說婉兒被擄走,涼城去救她了麼?怎麼這會兒反過來了?
現在也沒時間多想,他連忙跟在九歌身後,進了城內。
一進去,禹木便看到巨大的水之魂正在奮力攻擊著前方的困獸台,不遠處的婉兒臉色桑白,搖搖欲墜。
眼看婉兒脫力倒下,禹木連忙將她攬在懷裡。
「禹……禹木,你個大傻瓜,總算來了,快就……涼城姐姐,她代替……」婉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禹木取了一枚恢復元氣的丹藥餵婉兒吃了下去,又讓她喝了口水,這才問道「她代替你什麼?慢慢說。」
「我被兩個元組織的人抓到了這兒,迷迷糊糊聽到他們說要拿魂主當祭品,然後就失去意識了。再醒來的時候,他們就不見了,涼城姐姐卻被困在那個高台上,你們快救她下來!」婉兒指著高台急忙說道,「快點,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小姐!」
蘭哲和奕鶯見涼城被吊在困獸台上,低著頭像是沒了意識,連忙飛身而上。
「小心!」九歌喊道。
「彭!」
兩個人飛到半空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股無形的力量「轟」地爆發開來,將兩人彈了回來。
禹木飛身接住二人,問道「沒事兒吧?」
「不礙事,這是布了結界?」蘭哲問道。
奕鶯微微蹙眉,將手緩緩伸向結界。
摸到那結界的時候,便感到一股微弱的阻力,越是用力,那阻力越是巨大。
「這結界我們試了很多方法都破不開。」九歌握著拳頭,心中滿是不甘。
就在這時,禹木的左手突然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讓我試試。」
緩緩走到結界前,禹木將左手抵在結界上,只見左手竟然漸漸伸入了結界中。
「我先進去看看,婉兒就交給你們了。」禹木囑咐道。
放鬆身體,禹木慢慢將身子探了進去。
等一隻腳邁進了結界,禹木立馬覺得身子變得輕鬆起來,沒了穿越結界時那種沉重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禹木連忙飛身幾個起落到了高台。
涼城雙手都被綁了起來,禹木喚醒還在昏迷的涼城,連忙喊道「涼城,醒醒!」
微微轉醒的涼城,有氣無力地睜開半隻眼,看到禹木站在自己面前,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婉兒她沒事,你放心……」
「你怎麼這麼傻?什麼叫請我放心?你在這兒被人五花大綁我能放心?他們能放心?」禹木責備道,「回頭再教育你,趕緊離開這兒。」
涼城手腕上已經被勒出血跡,身子也很虛脫,禹木知道片刻也不能再耽擱了,連忙取出雷切,迅速向著繩子砍去。
「鏘!」
雷切還沒砍到繩子,便有一把劍飛刺了過來,正打在雷切上。
禹木握刀的手向來很穩,但是這一次,竟生生被人將雷切擊落。
一刀一劍,就這樣插在了地上。
那劍比之一般的劍要短一些,通體翠綠,劍身的紋路透著一絲古韻,整把劍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莫邪劍?
禹木手一招,收回雷切,護在涼城,向四周喝道「莫邪劍在此,干將劍何在?你是憤怒之罪干將莫邪!」
「哦?不虧是能從八卦圖中活著走出來的人,果真有些見識。」
高台下邊,一個披著紫色袍子的人踏著台壁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他腰間掛著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造型怪異的長刀,刀柄很長。
禹木終於想起第一次見他的場景,也和現在一樣,一雙狼一樣犀利的眼、一把長柄刀。
「你到底是誰?和玄女又是什麼關係?」禹木質問道。
「我們又見面了,已經是第三次了吧?你既然識得玄女還用問我是誰麼?」那人笑道,「不過,報個名字也沒關係,做個自我介紹吧,鬼器七罪憤怒之罪干將莫邪,迅劍。」
「你手裡的是干將劍?」禹木不禁問道。
關於鬼器七罪的事情,他從墮天那裡已經了解到很多,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劍都見過。
「干將不同於莫邪,雖為刀形,卻兩側開刃,走的既是刀意,也是劍意。」
瞧這迅劍的樣子和說話的語氣,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憤怒之罪」,禹木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元組織的成員有什麼樣的實力,他是見識過得,稍有不慎,便是喪命的結局。
禹木心念一動,身後的涼城便消失在了迅劍眼前。
「我是不是該請你把她送回來?」迅劍低了低頭,拱手問道。
「你覺得我會把她送回來麼?」禹木才不吃這一套,沉聲說道。
「那就只有先讓你老實點了。」迅劍威脅道。
「傳說中的憤怒之罪,正想見識一下。」禹木雷切斜指,不卑不亢。
迅劍真氣一催,腰間刀具沿著上邊緣慢慢劃開一個口子。
等劃到根部時,一把明晃晃的長刀終於露了真身。
而就在這時,剛才還在說笑的迅劍臉上徹底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酷、透著殺氣的臉。
手握在刀柄上,迅劍咆哮著沖向禹木。
「這才像憤怒之罪嘛!」禹木也大喊著迎上了他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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