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隻惡鬼中披著虎皮的叫倀鬼,是生前被虎所吃之人所。筆神閣 bishenge.com
身材強壯,面目猙獰,闊口大眼,口中長著獠牙,頭上長著獸角的叫猙獰鬼,他們性格兇殘,就像野猿人一樣。
一旁冒著煙氣,穿著一身黃衫,一雙桃花眼的叫黃父鬼,底下的人一般尊稱他為「山靈大人」。
最右邊的則是殭屍,一身破舊官服,全身長著長毛,擁有很大的蠻力。
四隻惡鬼衝出樹林以後,二話不說,直接扯出一塊黑布將墮天罩了進去。
倀鬼和黃父鬼行動迅敏,抬起袋子踏過木橋,飛快離去。
「墮天!」
禹木飛身兩腳踢在猙獰鬼和殭屍身上,感覺就像踢在門板上一樣。
翻身回到原地,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當然是帶回去吃了!」猙獰鬼舉著琅琊榜嘿嘿笑道。
「那可不一定,這麼美的可人,黃父鬼不得起個色心?」殭屍呲著尖牙,搭話道。
「他?他是有這色心沒這色膽兒吧?這可是上邊要的人。再說了,他敢搶在五通神前邊先享受一把?」
猙獰鬼和殭屍兩隻惡鬼,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話污穢不堪。
「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掀了你這小虛山!」禹木真得怒了,咬著牙沉聲喝道。
「我還真當你什麼都不知道,既然知道這裡是小虛山,那就肯定也知道這是鬼母的地盤嘍?」殭屍冷笑,「只要上了這小虛山,便是鬼母的東西,鬼母讓他消失,他就得消失,鬼母讓他活著,他就死不了,你可懂?」
「那邊的,給我上,留口氣兒就行。」猙獰鬼對路口的毛鬼喊道。
身前是猙獰鬼和殭屍,身後是一眾毛鬼,禹木抽出雷切之魂,怒吼道「找死!」
「蒸汽狀態」和「須佐震雷」同時開啟,雷切橫掃,禹木斬殺幾隻毛鬼以後直接沖向了猙獰鬼。
猙獰鬼高舉狼牙棒,重重砸向禹木。
「什麼?」
狼牙棒直接砸中禹木的頭,但是他竟然絲毫沒事兒。
在「須佐震雷」的保護下,禹木身上的須佐之軀形成了一道堅硬的雷骨,一般兵刃根本近不了禹木的身。
「氣雷瞬斬!」
禹木快速消失在眼前,猙獰鬼只覺胸口一痛,已不知何時被割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龐大的身軀倒地,一旁的殭屍暗罵一句「真是廢物。」
時間緊迫,禹木不願再和他們糾纏,快速躍向木橋。
手起刀落,兩道刀光對閃,利落的解決了橋邊的兩隻毛鬼。
眼看禹木已經過了橋,猙獰鬼喘著粗氣,氣憤地捶地怒道「居然讓這種毛頭小子算計了!」
「嗖!」
一根無頭的短箭射了過來,殭屍袖子一揮,捲住短箭。
又有什麼指示?
殭屍取出短箭上「信筒」中的薄紙,皺起了眉頭。
地上的猙獰鬼閉著眼問道「又有什麼苦差事讓咱們干?」
「老猙,你剛才說你被那毛頭小子算計了是不是?」
「是啊,怎麼了?那是我不小心,沒成想他耍陰,要是我認真起來,一棒就把他打得神魂俱滅!」猙獰鬼哼道。
「你看看這個再接著吹吧。」殭屍將手中的信紙遞給猙獰鬼,搖頭說道,「你該慶幸沒被他殺了。」
「我說你這什麼話?咱堂堂小虛山『戰鬼』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猙獰鬼說到這裡,突然坐起身,盯著手中那一片小紙,喃喃道「不會吧,老刀死了,夜叉重傷?這情報不會是假的吧?」
「山裡的情報怎麼會假?」殭屍將手揣在袖子裡,悠悠說道,「鬼王座下的夜叉、刀勞鬼、落頭氏雖說叫『情報小隊』,但也就落頭氏實力差些,夜叉和刀勞鬼可是和我們一樣,皆有『戰鬼』的稱號。」
「五大戰鬼就這樣被人做掉一個,打殘一個,說出去真是笑話。」猙獰鬼無奈苦笑。
「別謙虛了,你不也被人砍了一刀麼?」殭屍摸著猙獰鬼的傷口,沉聲道,「就算是我出手,估計也是一樣的結局。」
「不是吧?這麼邪乎?要這麼說,咱哥幾個,估計也就老倀能製得住他。」猙獰鬼不服氣地拿狼牙棒錘了錘地。
五大戰鬼中,以倀鬼為首,夜叉第二,殭屍第三,刀勞鬼第,猙獰鬼第五。
眼下幾人,殭屍有自知之明,沒有出手,除此之外,也就只有老大倀鬼沒跟禹木交過手。
殭屍嘆氣道「倀鬼怕是也很難壓制他,興許還得四神出面解決。」
猙獰鬼點點頭,感受著胸前的疼痛,應了一聲「要真是到那個地步,恐怕要驚動鬼母了……」
木橋那邊,禹木一路追進去,卻沒見到倀鬼和黃父鬼的影子。
心想還是找個小嘍囉問一問比較直接。
禹木自知這小虛山中不乏有變幻之術的惡鬼,便裝模作樣直接走到幾個在打牌的毛鬼身旁。
「四個二!」
「王炸!帶個三。」
「不能這麼帶!」
「那我先王炸,再出個三,這成了吧?」
當地主的毛鬼見到禹木走過來,跳上桌子,指著禹木喝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哼,你倒是說說我是誰?」禹木走到毛鬼跟前,瞪著他冷聲道。
「喂,會不會是山靈大人來查崗了?」一旁的毛鬼小聲提醒道。
「哦,原來是山靈大人,您請坐,請坐。」那毛鬼連忙讓了座,將牌收了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打牌合適麼?」禹木瞟了瞟它們,沉聲問道。
「換班兒呢,打兩把放鬆一下,站崗的時候不會這樣的,絕對不會。」毛鬼連連解釋道。
「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禹木慢慢點頭道。
「你們幾個,來這兒多久了?」禹木又問道。
「三哥來得早,我們都是後來的。」
「誰是三哥?」禹木瞥了一眼旁邊的毛鬼問道。
「不敢當不敢當,您叫我小三就行。」一旁的毛鬼連忙應道。
「那小三啊,這小虛山的事兒給你的這幫弟兄交代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帶他們認識認識這裡的幾位大王?」
「我們都是外圍的小嘍囉,哪兒有機會見二位鬼王,就是鬼王下邊的『四神』我們都沒機會見上一面。」小三不好意思地回道。
「那也得把基本情況都說一說是不是?」禹木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吧,你現在就教,我這小虛山的基本情況都講一遍,對了,還有我的情況,你也要說,說得不對小心你的小命。」
小三嚇得一身冷汗,連忙說道「這……這小虛山,鬼母之下,是二位鬼王,獨角鬼王大人和大力鬼王大人,然後……下邊是『四神』,分別是『神通』,『大勢』,『五通』,『樹神』四位大人,再然後……是『五大戰鬼』,倀鬼、夜叉、殭屍、刀勞鬼、猙獰鬼……」
禹木這才知道,原來鬼王也是這個山頭的。
但是他在《百鬼名冊》裡翻過,之前在墓地邊上的三人小隊,應該叫夜叉、刀勞鬼和落頭氏才對,但是這小三說到現在也沒提過「落頭氏」的名字,心中不禁生疑。
「怎麼這落頭氏的名字不見了?」
「落頭氏大人,和夜叉大人、刀勞鬼大人,同屬鬼王座下的『情報小隊』,但是落頭氏大人並未在『戰鬼』之列……」小三小聲提醒道。
「這種事情我還不知道嗎?」禹木怒目斥道,「依照你的意思,你一直沒提我的名字,合著我還不如他們『五大戰鬼』嘍?」
「不敢不敢!」小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山靈大人,您背後是『五通』大人,地位絕不比『五大戰鬼』低,不不不,我說錯了,您肯定在……在他們之上……」
從小三的語氣中,禹木大概揣摩出這個山靈大人在小虛山的「位置」,點頭又道「那你可知道今天這外邊要抓的是什麼人,又要抓去哪兒?」
「這……今天不是我們值班,這事我們不知道……」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禹木威脅道。
「知道一點點,不過,都是昨天換班的時候他們非要說給我聽的,我就不得已停了一點……」
「說。」禹木正坐,沉聲道。
「我只知道是一男一女,要抓到鬼王面前做祭品……」
「祭品?你可知道他們二人如何得罪了鬼王?」
「鬼王的心思小的不敢揣度,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有聽說是他們壞了鬼王的事兒……這,這不是我說的,都是兄弟們亂聽來的!」小三顫抖著說道。
「那他們被抓到哪兒了?」
「您……您今天不是應該跟幾位戰鬼大人去抓人嗎……」小三低聲問道。
「本大人去不去還用得著向你匯報?」
「不……小的不敢……」
「行了,我就是過來聊聊天,沒別的事兒,你們繼續。」
禹木從它的嘴裡得到了不少信息,已經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依照小三的話,這個「山靈大人」應該和厲鬼一樣,擁有變幻外形的能力,擄走墮天的兩隻惡鬼中,一隻應該就是他,另一隻就是倀鬼。
眼下,若是再頂著「山靈大人」的名號大搖大擺上山,八成會被人識破,於是乎,禹木便選了一條幽靜的小路。
山路很雜,也不知道墮天被抓到了哪裡,禹木也只能邊走邊找。
而就在他悄悄沿著小路向上尋找墮天之時,一雙眼睛在高空中正盯著他。
這條小路很奇怪,雖然沒有分叉,但是經常會有要拐彎的地方。
走了有些距離,禹木便看到前邊豎著一個牌子,寫著「地牢」二字。
「墮天會不會被關在地牢?」禹木皺著眉自言自語道。
反正也沒其他路,禹木決定去碰碰運氣,興許真能找到墮天。
就在他離開之後,身後的路突然變了樣子,岔路很多,縱橫交錯。
樹枝上一個奇怪的聲音冷笑道「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要我出手,那幾個廢物,虧得還頂著『戰鬼』的稱號。」
沿著小路一直往裡走,樹木漸少,眼前兩盞鬼火燈,一扇木門,連個站崗的都沒有。
無人值崗必有炸!
禹木很清楚眼前的地牢一定是個圈套,說不定裡邊已經有幾百號毛鬼在等著自己。
剛想往後退,身後突然射出十幾根木刺。
來不及多想,禹木連忙翻身後撤。
眼前,又是十幾發木刺射來,避無可避,只能閃身進了地牢。
「轟!」
禹木剛一進去,便聽到身後的鐵門落了下來。
四下很黑,禹木抽出雷切之魂,以備不時之需。
「咔!」
腳下一聲脆響。
這是?
彎腰一看,發現地上竟全是骨頭。
從水滴戒中取出火源,打在牆壁的油燈上。
兩排鬼火燈依次亮起。
眼前的一幕嚇得禹木退到了鐵門上。
這裡哪兒是什麼地牢,簡直就是一條「骨道」。
兩側根本沒有牢房,只有這麼一條不知通向哪裡的骨道。
看著這累累白骨,禹木不禁頭皮發麻。
幽冥界和外界的不同,照理來說鬼消散後是不會留下這麼多骨頭的,也不知道這鬼王是用了什麼法子,將這些鬼骨保存了下來。
踩在這骨道之上,從腳到頭,整個靈魂都有一種難以描述的不適感。
禹木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飛身踏著牆壁向著深處奔去。
沒成想,這骨道竟有這麼長,一時之間竟望不到頭。
又往前飛身一段,這才見到前方開始泛起光芒。
這地牢那頭難道連著外面?
禹木加快腳步,向著光亮處奔去。
突然,禹木只覺腳下一熱,條件反射地離開了牆壁,落到了地上。
這裡已經沒什麼白骨,不過……
禹木蹲下身,摸著地面。
左側的地面上結著冰,右側卻很熱。
好奇心的驅使下,禹木走出了通道。
「這是……什麼鬼地方……」
眼前,左側白雪皚皚,飄著雪花,右側不遠處卻是一條熱到沸騰的河流,白霧蒙蒙。
想著身後被鐵門封死,禹木也只能在這片「冰火極地」中另尋出路。
冰火極地的溫差比在蓬萊底層還要大,估計也就是雪女和莫離喜歡這種環境。
走在中間,一會兒左側刮來一陣寒風,一會兒右邊又刮來一陣熱浪,禹木打了兩個噴嚏,心想還是多穿件衣服單走一邊吧。
左邊的冰之極地,下著大雪,整個世界都被一片白茫茫覆蓋住了。
縱使已經穿上了不少衣服,這刺骨的寒意還是讓人難以忍住。
「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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