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族老言辭犀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巨錘砸在夜歌的血肉上,讓其痛不欲生,死生不如。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比之皮肉苦,精神的折磨才叫人害怕,能把一個人逼瘋,讓一個極端的人走向絕境。
夜歌看不清四周的人了,隱約可以聽見那些人細小的討論聲。
「原來她是個贗品,沾了女帝的福,才有今日。這種女人真是心思毒辣,不知感恩便罷,竟還恩將仇報。」
「要不怎麼說女人心,最毒的蠍呢。女人狠起來,可就沒有我們男人什麼事了。」
「她精心布局,竟然只為陷害女帝,如此她便能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拿走屬於我們女帝的一切。」
「我活著了三十年,閱人無數,還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女人。」
「對, 不要臉!」
「……」
那些聲音,一直在出現,從未停止過。
眼前的所有人,都像是虛化了,陷入了迷霧一般,看的一點兒都不真切。
這真是一場噩夢,要快快醒來才好。
七族老給了青蓮侍衛一個眼神,便有侍衛心領神會,提著一個裝滿辣椒和鹽水的木桶走來。
一桶辣椒鹽水毫不客氣澆在了夜歌的身上,夜歌再次尖叫,疼得不再迷糊,瞬間清醒了過來。
青蓮侍衛道「青蓮刑罰是警醒罪人的,接受刑罰時,可得保持著清醒的狀態才好呢。」
夜歌渾身濕漉漉的,鞭傷沾了辣椒鹽水,格外的疼痛,就連往外翻開的皮肉俱在痙攣。
七族老放下鞭子,中途休息,把身上的披風小心翼翼地解下,這可是青蓮王為他披的披風,得好好收藏才行,可不能弄髒了。
隋靈歸等人俱是羨慕地看了眼披風。
在七族老對夜歌行刑之時,輕歌這邊也沒有停下。
輕歌不恨夜歌,只是覺得夜歌咎由自取罷,也沒興趣看夜歌此時痛苦的神情。
她現在正與東方破、雄霸天以及三宗前輩們拿出治病的丹藥給師兄弟餵下,看看藥效如何。
「藥王大人,三宗師兄弟都已被毒啞,請藥王出手相救。」輕歌誠懇道。
藥王看了眼輕歌,隨即點點頭,起身走向巨坑,查看三宗弟子們的身體狀況。
「師父,如何,能治否?」東方破急忙問道。
藥王點頭「可以治,待我寫下藥方。」
輕歌呼出一口氣,眉開眼笑,明媚生輝。
人群里,有著不算出名的小畫師,看見輕歌臉上的笑,便把此景畫了下來。
這是一張巨大的畫,裡面有鬼王,有青蓮一族的人,還有天域五大勢。
青蓮仙姬正在光柱上接受鞭刑,矯健的老人揮灑著長鞭,東陵鱈冷漠地望著這一幕。
往右看去,藥王似是在說話,而女帝聽到他的話,則笑了。
這是小畫師平生中畫過最好的一幅畫!
……
定北郊分工明確,光柱之地,響起夜歌驚呼哀嚎的慘叫聲。
而輕歌從容優雅行走於巨坑,亦是汗水濕了衣衫,忙前忙後馬不停蹄,只求救下所有的人。
「這株千年布林蓮,是稀罕之藥,只需要一株就能混水煉藥拯救數萬弟子,可這藥,一時之間是找不到的。」大宗師拿著藥王,興奮過後又是憂愁。
千年布林蓮,輕歌腦海里靈光一閃,似是想起什麼,從空間寶物里把藥材取出交給了大宗師。
「歌兒,你這是……千年布林蓮!」宗主激動地道。
大宗主嚇得一個哆嗦,猛地看過去,接過藥材,發現真的是千年布林蓮,欣喜若狂!
「這麼好的藥材……你是哪裡的來的?」大宗師擔心問。輕歌笑著說道「我的身體常有不適,因過度勞累修煉適得其反,身體裡落了病根。這是我遊走四方,在兇險之地找到的藥材,本想著煉製成丹藥自己食用,如今能用來煉
藥救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雷神「……」他的眼睛如果沒有瞎了的話,那株千年布林蓮,好似是因為上亭公主的病,七殿王給夜輕歌搜集來的。
而且自家的仙女師父,那身體老強悍了,拿雷淬體的女人可不多見。她倒是好,眼睛也不眨,信口胡說的話張嘴就來。
還身體落了病根……
呵呵。
雷神翻了兩個大白眼。
大宗師聽得此話,卻是深深嘆了口氣。
張了張嘴,發現不知從何說起。
終是拿著千年布林蓮,竟朝輕歌跪了下去,好在輕歌及時扶住「師父,你這是做什麼?這禮,我可擔當不起。」大宗師微紅雙眼,一大把年紀了感動得控制不了情緒「歌兒,你是個好君王,這株千年布林蓮對你特別的重要,你卻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來。為師替三宗弟子謝過你,你不
欠別人的,你卻甘願奉獻,這等精神,是我等欽佩的。」
輕歌用力扶住大宗師,不讓大宗師跪下去,慍怒「三宗師兄弟怎會是別人呢,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大宗師哽咽。
藥宗宗主感動過後,笑道「三宗弟子們都在等待我們的丹藥呢,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歌兒的恩情,我們都是心理記得明明白白的,絕不會忘記。」
段芸握著輕歌手,輕拍了拍輕歌的手背「好……好孩子……」
那日在也神功,她說不費一兵一卒救下三宗弟子,都覺得荒唐,可今日事實證明,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至名歸的底氣。
雷神發覺,仙女師父在這個高等位面,似乎有著極高的威望。
不由自主的,雷神自個兒的腰杆都硬了。
有師父罩著,在這條街上他能橫著走。
只是雷神還在思考,師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帶他賺錢呢。
雷神搬來小板凳,磕著瓜子,找了九辭來嘮嗑。
九辭面色發黑,不想跟雷神走得太近,怕影響了自己的智商。
雷神吐著瓜子皮兒,眼神不懷好意自雪女身上掃過「那姑娘與夢族人極為相似,真是美若天仙,若能娶回家,該是多好。」
九辭冷冷地看著他「雷神,我勸你一句,有些人的主意你最好不要打。雪女阿落是你師兄雄霸天的未婚妻,被歌兒知道了你的想法,少不了一頓揍。」
想到輕歌的手段,雷神打了個抖兒。
「師兄……」雷神目光飄忽不定,望向了正在專心煉藥的雄霸天,皺眉「這倆人不般配,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麼?我反對這門親事。」
「你反對個王八頭。」九辭氣得罵街,想不明白自家妹妹收這麼個傻徒兒圖什麼。
圖他嗑瓜子吐瓜子皮?
「哦。」雷神懨懨的。
片刻,雷神又用胳膊肘撞了撞九辭,還一面嗑瓜子「未婚妻?那就是沒有成親咯,這倆人何時成親呢?」
「你看人雪女,很好娶嗎?還不得等你師父湊齊點聘禮再娶。」九辭起身告辭,情願跟九辭鬥蛐蛐,也不想跟雷神聊一些有的沒的。
然而還不等九辭離開,只見雷神宛如夢中驚醒一般,身軀像樹幹一樣猛地站起,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嘴裡的一粒瓜子尚未嗑掉瓜子皮就吞了下去,雷神眨了眨眼,望向九辭,重複地問道「聘禮?師父要給雄師兄準備聘禮?」
「是啊,怎麼了?」
「……師伯……」
「嗯?」
「人家想成親了。」他的愛情,終於要來了嗎?
雷神萬分激動,已經看似物色對象了,鋒利的小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九辭嚇得一溜煙跑了。
好端端的人,怎麼說瘋就瘋?真是叫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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