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
韓家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韓三千坐在辦公桌內,拿著電話問道:「老總參和顧泰安談崩了?」
「是的。」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輕聲回道:「顧泰安裝出一副下定決心要打的樣子,誰面子也不給,拿著電話逼著老總參讓他給警務總局打電話。」
韓三千斟酌半晌:「好,我清楚了。」
「打肯定是不會打,現在動了,七區和九區那邊都不會容他的,就更別提亞盟和聯合政f了。三大區死抱一把才是大勢所趨,老顧這時候要搞內耗,那就是自掘墳墓。」對方眉頭輕皺地說道:「我覺得啊,你現在還是應該快點配合宣傳總局,把明天早上的事兒捅出來,給老顧壓力,讓他動了不行,不動也不行。」
「嗯,我心裡有數,先這樣。」韓三千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麼說?」副總裁湊過來問道。
「給小桐打電話,問媒體那邊搞得怎麼樣了,明天早上能不能鬧出動靜?」韓三千吩咐了一句。
「好,我現在就打。」副總裁點頭。
……
燕北市南關口,三台汽車行駛進來,坐在頭車內的小三輕聲說道:「打完了,但不確定人死沒死,你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好,我知道了。」韓桐點頭:「你們先不要亂走,去別墅那裡等著,我有信兒通知你們。」
「好。」小三聞聲掛斷手機。
半個月前,一直在八區蟄伏的小三,就已經和韓桐達成了協議。只要上層一動顧言,那他們倆就合力在私下弄死秦禹,並且龍興集團,福少,以及奉北李家,魯家的人也全部摻和了進來。
對於大人物來說,爭奪鐵路控制權是最為主要的。可對於韓桐,龍興集團,以及福少等人來說,搞死秦禹才是迫在眉睫。
天成寶豐的崛起,直接威脅到了龍興在九區的壟斷地位。再加上福少之前因為藥品的事兒也已經和秦禹鬧掰了,而小三,李家,魯家,更是對秦禹恨之入骨,有死仇羈絆,所以眾人組了個利益同盟,想要在私下摁死秦禹,並且把老畢死了的事兒,扣在他的腦袋上。
當然,這些運作秦禹是完全不知情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小三已經在八區露面了,並且摻和到了各種爭鬥里。
秦禹這幾年竄得很快,可也攢下了不少仇家,其實是利是弊也很難說的清楚。
小三得到了韓桐的吩咐後,帶著眾人就去了市區內離警司不遠的別院,準備進一步等待消息。
……
市區某大廈的會議室內,一群職業搞媒體,控制輿論的公司,此刻正在熬夜奮戰著。他們拿著韓桐給的各種案件細節,在編排這子虛烏有的攻擊性文案。
在亂世中,部隊的做事兒風格是你不服我,我就干你。而黨政一方則是習慣性的用桌下殺人的手段,控制輿論,控制正確的政治方向,才是他們擅長的。
會議桌首位,韓桐拿著電話,臉色熬的蠟黃,言語客氣地說道:「是的,我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十幾家公司會一起把這個話題推起來。到時候顧言的身份一被披露,那民心所向,他老子手裡就是握著一億桿槍,也沒有任何辦法。地位越高,他面對輿論攻擊就越要謹慎。對對,我馬上把這邊成型的文案給你發過去。」
……
待規劃區外。
二戰區的兩個旅,也已全部開拔,向燕北方向靠攏。而距離他們行進路線,不足十公里處,就是顧二叔調過來的那一個師。
路面看似平靜無比,可卻充滿了火藥味兒。
二戰區第三野戰軍內,顧二叔臉色凝重地吸著煙,有些拿不準地說道:「能想到的棋,已經全漏了,現在就怕出現其他變故。」
「林家嗎?」參謀長問。
「對。」顧二叔彈了彈菸灰:「還有七區的人,可能也在觀望。」
「七區不會摻和吧?」
「說不好。」顧二叔搖頭:「看我大哥的外交搞得怎麼樣吧!」
……
數小時之後,凌晨四點多鐘左右。
兩台軍用卡車停在了燕北東關口,一名軍官跳下車,衝著執勤警員敬禮後說道:「我們奉命來燕北城內辦事兒,這是團部批的令。」
「不好意思,我們接到命令,部隊不准許進城。」領頭警員直接一口回絕。
「我勸你還是給上面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不要私自做主。」軍官態度強硬:「我們來了,就肯定進城。」
警員猶豫了一下,張嘴回道:「你等一下。」
兩分鐘後,警員在執勤室內聯繫上了警署臨時總指揮辦公室,輕聲說道:「對,他們就兩台車,最多不超過三十人。對,說是來執行任務,態度挺強硬的。好,好,我清楚了。」
雙方溝通了一下,警員才再次返回關口,衝著軍官說道:「警署問你們去哪兒。」
「第三野戰軍辦事處,接個人。」軍官回道。
「我們必須同行,送你們過去。」
「可以。」軍官點頭。
「放行吧。」警員回頭喊道。
……
兩三分鐘後,兩台卡車在前行駛,三台警用車在後面跟著,一塊去了第三野戰軍辦事處。
汽車抵達後,警員再次向警署做了匯報後,才帶人離開。
第三野戰軍辦事處的後院內,三十多名身材精壯的漢子,連帶著秦禹,還有朱茂山等人全部跳下了車。
「從後門走,低調點。」軍官低聲提醒了一句。
朱茂山伸手指著弟弟說道:「打聽打聽,人到底在哪兒。」
「我在問,在問。」朱茂塵立即點頭。
朱茂山走到一旁,從兜里掏出電話,撥通了顧二叔的號碼。
「餵?」
「我到了。」
「放開干,黨政支著韓家,我支著你。」顧二叔話語簡潔地說道:「出多大簍子,全算我的。」
「算不算你的,我他媽都干他們。兒子沒了,我要不整死幾個,那還叫爺們嗎?!」朱茂山聲音粗狂地回道:「你幫我也查一查那幾個人在哪兒,我的人不一定能摸出來。」
「好,你等我消息。」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兒子命懸一線,虎臥在十幾萬平方公里牧場的糧王親自叩關,讓本就神經緊繃著的燕北,再次風雨飄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67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