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府·賈府。
薛蟠能逃能躲的地方其實本就不多,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當中,也就只有賈府十分的有分量,能夠出面擺平這件事情。
因此,這次出了事情之後,他也是跟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就是想著躲在賈府之內,躲避這次的災禍和官府衙門的追捕。
畢竟,金陵賈府的名頭,足以讓任何一位金陵府的官員望而生畏,不敢輕易造次。
春色已濃,金陵賈府之內,丫鬟和奴僕們腳步匆匆,端茶遞水,穿梭在亭閣廊道當中,能看到一些賈府的家丁正在四處巡邏,以及賈府的園丁正在修葺種類繁多,花開繁盛的各類花草。
此刻,薛蟠躲在金陵賈府之內,正在洋洋得意地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我躲在這個地方,就算是那賈芸有通天的智慧,也是絕對猜不到我躲在這裡的。俗話說,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躲在這裡,便是那官府衙門的人,也不敢過來拿人。」
眾人正在吃酒,賭博,聚眾放浪形骸,聞言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金陵賈府也跟神京賈府一般對於自家的子弟約束甚少,其他的大家族則是嚴了點,尚有餘風,持詩書傳家,大部分的世家子弟也都還是要選擇科舉入仕途,恩科仕途,時常邀請三四個同窗的好友相攜出遊,行動不避外人,而賈府和薛蟠這類紈絝子弟則是相反,由於常年放浪形骸,不思進取慣了,稍微安頓下來,得了空閒,就自往內院而去,尋覓一個房間,聚眾荒誕,吃酒賭博,不成體統。
而在薛蟠看來自己跟這些人的關係那是相當的鐵,在一起的日子可謂是將所有能夠做的壞事情都挨個做了一個遍,一群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也是薛蟠躲避麻煩必來的地方之一。
薛蟠仗著自己有錢,更是在眾人面前充大哥,在整個金陵賈府的紈絝子弟當中,很是有威嚴。
「薛兄弟,那芸二爺昨個兒就通知了官府衙門的人,這應天府衙門的知府大人乃是賈雨村,賈大人素來跟這芸二爺關係好,只怕你這一關怕是要難過了!」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能通神,我薛家光是田產家資,想要擺平一個賈雨村,那是綽綽有餘,而且我薛家在神京還有親戚,你們可知道神京賈府的王夫人?那可是我姨母啊!而且,那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王大人更是我的舅舅。有這層關係在身上,我看那賈芸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我怎麼著了!」
「這......我今天早晨出去看了一眼,那陣仗可不小啊!顯然那賈芸是動了真火。以薛兄的背景和財富自然能夠擺平這件事情,這也容易,只是『遠水解不得近渴』。萬一他們要是來陰損的招數,那薛兄弟又該如何?」
「來來來,來押注,莫提這等晦氣的事情。」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我要開了!三個六豹子,通殺。」
「不好意思了,今兒我又贏錢了!」
「晦氣!」
就在眾人商討的時候剛剛從外面盯梢回來的小廝,看著裡面的屋子,趕忙走了進來,敲了敲門,站在門外叫嚷了兩聲,說道:「各位少爺,不好了,芸二爺帶著應天府的衙門捕頭殺過來了!你們還是趁早收拾東西,莫要被人撞見了才是。」
大戶人家,公開聚眾賭博,本就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有損賈府的門楣,容易讓其他清貴的人家笑話,以後出門也會平白無故地被人小看三寸,故而,這些人也只是敢偷偷地進行賭博,卻不曾跟寧國府那般,由賈珍親自帶頭荒誕賭博,無所顧忌和肆無忌憚。
當即,眾人跟前的賭博器具和銀子就是趕忙收拾好了,又匆忙抓走屬於自己的東西,時刻準備跑路了,臨了臨走之前,又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薛蟠,說道:「薛兄弟,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快騎上你的好馬,離開這個地方。」
「逃離這個地方,去神京,找你姨母去。」
「有了你姨母當靠山,誰還敢動你一根毫毛?」
「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趁早逃吧!」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先走一步了。」
眾人看似平日裡面吃飯喝酒,荒誕無道的事情,樂的歡,一旦遇到了這種危機,必定就是狐朋狗友,大難臨頭各自飛,原本因在外活動的賈代秀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也是跟著心情凝重起來,急忙向著家裡面趕。
就是附近的人也被驚動了,什麼時候金陵賈府遇到過這般大的陣仗?
「我們現在進去?」
此刻,眾人站在金陵賈府的門口,卻遲遲不敢進去,只能夠站在門口觀望。
畢竟,金陵賈府的門可不是那般容易就可以闖進去的。
俗話說,進去容易,想要全身而退的出來,就很難了。
賈芸也是心存顧忌,害怕背上一個忘恩負義,數典忘祖的罵名和惡名,不利於他接下來的科舉考試,畢竟,金陵賈府對他多有照顧,甚至就在賈芸考上縣案首的時候,還公開地贈送了他一千兩的銀子,這件事情鬧的是人盡皆知,整個金陵府的人都知道了。
此時他要是不給金陵賈府面子,直接就帶人殺進去了,只怕未來再相見就不太好交代了。
只是賈芸也有自己的辦法,活人不會被尿給憋死,立刻看向左右的捕頭,吩咐道:「你們且去賈府各個可以離開的方向,嚴守出去的道路,那薛蟠狂妄囂張,得知我要來,只怕不會輕易選擇狼狽逃竄,但是,也還是要防一手,你們且去其他要道守著,要是薛蟠出現的話,立刻將其擒拿,不容有誤。」
「明白了!」
眾人手持長刀,放在身前,異口同聲道。
旋即,眾人就散開,整個賈府的大門口也就只有賈芸和小沙彌門子,只有兩個人守在大門口。
站在門口的小廝,既然是賈府的奴僕小廝,也是探子,在他聽到賈芸故意大張旗鼓地說出來的話語之後,又見到這些應天府的捕頭們果真按照賈芸的吩咐去了其他地方守著,立刻就跑進去找到了薛蟠,稟告這件事情。
「你可是親眼見到了?」薛蟠聞言略微有些沉吟和不信,正騎在馬上,俯瞰下面的小廝,說道。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現在賈府的大門口,也就只有一個應天府的門子和芸二爺還在賈府大門口守著呢。」小廝不敢得罪薛蟠趕忙回答道。
「好,好啊!這個賈芸當真是找死,單槍匹馬也配攔我的去路?且看我騎馬過去,一口氣撞死他。」薛蟠聽罷心頭大喜過望,覺著自己報仇雪恨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一次,他可得給賈芸一個好看,讓賈芸為得罪他,付出慘烈的代價。
.....
感染了,中招了,渾身酸軟無力,無精打采,大家注意身體和防護,更新稍晚,諒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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