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皇宮,金鑾殿內。
坐在龍椅上面的雍太皇帝的臉色似乎是有些難看的望著下面空缺的位置,發現賈芸今日竟然沒有過來上朝,頓時略微心頭不滿的詢問道:「賈芸,為何今日沒有過來上朝?」
眾人聞言亦是面面相覷,根本就不知道往日龍虎精神的賈芸為何今日卻是故意不來上朝,事出反常,必生妖孽,只是他們仍舊還不清楚這裡面的具體細節,所以也不敢隨意亂說話。
畢竟,在這朝廷裡面當官,亂說話是要得罪人的,甚至是要殺頭的。
口無遮攔,必定禍從口出。
見到眾人不說話,就在雍太皇帝即將發怒的時候,這才有人緩緩的站了出來,拱手拿著自己手中的笏板,看向坐在龍椅上面的雍太皇帝道:「啟稟陛下,芸大人因昨日偶然間感染了風寒,今日臥病不起,無法過來上朝。請假的奏摺已然發往到了內閣當中,我等卻也是才知道的消息,還請陛下恕罪。」
聽見此人的話語,眾人紛紛面露錯愕之色,昨日的事情卻非是所有人都知道。
不過,他們也覺著此事頗為正常,生病感冒之類的事情,再為正常不過了。
古人病死的例子,比比皆是,並非是因為你是皇帝和大臣就可以避免生病的。
因此眾人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有雍太皇帝面露沉思之色,這賈芸生病的事情的確是有些令人出人意料的。
不過,昨日的暴雨,賈芸直接站了有兩個時辰,還在屋子裡面談話了一個時辰,所以染病似乎也挺正常的?!
一時間,雍太皇帝倒覺著是自己的過錯。
不過,作為皇帝,疑心病是相當重的。
他誰也不相信。
於是,雍太皇帝就在退朝之後,找來了戴權吩咐道:「你讓太醫院的張太醫親自去一趟芸府,替朕去看看,也順便替朕慰問一下芸愛卿。」
得到吩咐之後,戴權立刻動身去了太醫院喊來了張太醫,然後一道出了宮門,去了芸府內探望生病的賈芸。
這次的探望和試探,仍舊被賈芸輕鬆的給糊弄過去了,絲毫沒有讓戴權看出任何的馬腳來,即便是張太醫這個太醫院的五品御醫,也只能夠被賈芸戲弄的團團轉。
等到一切都試探完畢之後,戴權又匆忙的帶著張太醫走了。
賈芸看著離去的兩個人也不裝病了,起身來看著身旁的香菱,說道:「香菱,你吩咐下去,最近府中戒嚴,進進出出的人,若是出現什麼陌生人之類的,你可得給我盯緊了,除了陌生人之外,府中的人也必須要嚴格管理,一旦發現問題,那就不要留著了。」
得了賈芸的吩咐,香菱也是點點頭說:「老爺,你這是為了躲開北靜王的生日?」
「知我者,莫若香菱也!不過,你只是說對了其一,還有其二。」賈芸笑著說道。
香菱聞言略微錯愕,忙站在賈芸的身後主動去為賈芸揉捏肩膀,問:「那夫君,這其二是什麼呢?」
「其二嘛,就是為了緩和一下局勢,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不太好,還是安靜一下最好。」賈芸的眼神閃爍著精明的亮色。
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與雍太皇帝翻臉,撕破臉皮,卻還需要等待一二才可。
......
等到消息隨著戴權和張太醫傳回宮中之後,立刻就引起了雍太皇帝的關注。
「陛下,何須擔憂?那賈芸不過只是一個文臣,自古以來文臣縱然權勢滔天,卻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只要陛下願意的話,輕易就可以拿下這賈芸,陛下又何必如此忌憚他呢?他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怕是得到了權勢,也如奴才一樣,需要依靠陛下才行
,是萬不會亂來的。」
此刻的戴權也是覺著雍太皇帝有些小題大做了。
賈芸一個文臣根本就不具備太大的威脅性。
皇帝最應該防備的是擁有軍權的將軍們,而非是柔弱不堪的文人。
一時間,雍太皇帝也是想起來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所以,他才會變得精神有些疑神疑鬼的敏感脆弱,似乎雍太皇帝也願意相信戴權所說的那樣,自己對賈芸的擔心和猜忌是多餘的。
至於北靜王水溶在下面搞的那些小動作,可別以為他不知道,只是雍太皇帝顧念兄弟之間的感情,不願意與水溶撕破麵皮罷了
水溶到底是與他之間有些情面,又是皇室宗親,著實難辦。
太上皇當初傳位給雍太皇帝的時候,就曾經說的相當清楚,要善待自己的幾個兄弟,不要對自己的兄***下殺手,導致兄弟之間自相殘殺,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這也是雍太皇帝送給北靜王水溶一串兒鶺鴒香念珠的根本原因所在。
其目的就是為了勸解北靜王水溶,不要有非分之想。
可後來這北靜王水溶直接將這一串兒鶺鴒香念珠轉身送給了賈寶玉。
這件事情雍太皇帝雖然身居九重深宮當中,卻對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
雍太皇帝想到了賈寶玉和北靜王之間的關係,便是詢問道:「當初榮國府曾傳出這賈寶玉剛生下來的時候,口中含著一塊兒寶玉,此事可是當真?」
「是當真的,他手中至今還留著那一塊兒寶玉,讓史家的那位老太君時時刻刻都維護著呢。」戴權忙就將自己掌握的消息告知給了雍太皇帝。
雍太皇帝則是冷哼一聲:「這些個什麼寶玉,爛玉的,全部都是些混賬的反話,他們若非是當初存了造反的念頭,又怎麼會弄出這麼一些荒唐的事情來呢?著實可恨!」
一時間,雍太皇帝便是將抄家四大家族的事情提上日程來了。
不過,雍太皇帝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軍隊出征的事情,至於抄家的事情,稍微押後卻也不遲的。
畢竟,四大家族可逃不掉,宛如那砧板上的魚肉,抄家也只是一道聖旨的事情,不著急。
聽聞戴權之言,雍太皇帝的心頭卻並未輕鬆多少,反而是一臉的凝重,不由得沉聲道:「那你覺著這賈芸如何?」
戴權微笑著走上前去,為雍太皇帝書桌跟前的金杯內續了茶水後,才笑著說道:「奴才認為他是一個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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