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姐夫什麼事兒?」
薛可卿滿臉懷疑的朝吳天問道。
「一些生意上的事兒。」吳天微笑道。
「生意上的事兒?你坐什麼生意的?」薛可卿更加懷疑的說道吳天這年紀,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事業為重的生意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典型的紈絝敗家子啊。
「薛姐姐,男人的事兒,女人不要刨根問底好不好?」吳天嚷道。
「你當我喜歡問啊?」薛可卿老羞的嗔道,「還不就是一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誰稀罕……」
吳天忍著心裡的笑聲,看著薛可卿氣鼓鼓的掏出手機,翻看著電話薄,卻不想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嚷聲,吳天轉頭望去,卻見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你們幹什麼的?」薛可卿見狀,皺眉嚷道。
「警察辦案!」當先一個身材微胖的警察嚷道,「誰是吳天?」
「我就是吳天,找我什麼事兒?」吳天也微蹙著眉頭,說道。
要知道就算他們不知道這裡住著的可是星城太女,不過這裡可是星城最高檔的別墅區之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即便警察有事兒也輕易不會擺出這種風風火火的陣勢來的,萬一得罪了哪個頭面人物,後果可不∮,ww○w.是一般警察吃得起的啊。
「你就是吳天?你的事兒犯了,跟我們走吧!」胖警察咋咋呼呼的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手,身後立馬有兩個穿警服的跟班衝上來。掏出手銬就要拷吳天。
「住手!」薛可卿大聲嚷道。「他究竟犯了什麼法?你們憑什麼抓他!」
「警察辦案。沒你的事兒別摻和!」那個胖警察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律師!」薛可卿正色說道。
「呵呵,電視劇看多了吧?」胖警察笑道,立馬引來一幫跟班附和的大笑起來。
「我爸是薛振國!」薛可卿再次說道。
「薛振國……呃……」胖警察頓時傻眼了,慌忙收住笑聲,一時間又尷尬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接口回話薛振國是什麼人?那可是所有星城體制內的人最怕的所在,薛書記脾氣強硬,任誰事情犯在他手裡,都絕對落不得半點好下場。不把你收拾狠了,根本就不算完!
這下衝撞了薛書記的女兒,在場的眾人只怕沒一個能有好下場的了……
可憐來的時候還嘀咕這裡住的人都不好惹,要低調點呢,可一想到這是幫殷公子辦事兒,大伙兒就又興奮的難以自持,這下可好,得罪了一個最不應該得罪的大人物,比起給殷公子獻點殷勤的好處,差的那可不止十萬八千里啊……
「你們是那個單位的?」薛可卿臉色冰冷的再次質問道。
「呃。我,我們是岳山區分局的……」胖警察大冬天的都感覺額頭上泌出了一些汗水的說道。
「你是什麼職務?你們領導是誰?」薛可卿連珠炮的問道。「你們抓他,有沒有逮捕令?誰批准的?」
胖警察忍不住抹抹額頭,剛才還十分利落的舌頭卻是直打卷,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胖警察終於靈光一閃,轉頭朝一旁的跟班嚷道:「還不快把吳先生放開?」
吳天聞言,暗叫一聲糟糕。
果然,薛可卿叫道:「慢著!你們想抓就抓,想放就放,還有沒有法律了?」
「呃,這個……」胖警察那個頭大啊,仿佛肚皮上的肉一時間全都跑到了頭上一般,頭大的脖子都支撐不住了。
「他究竟犯了什麼法?」薛可卿再次追問道。
「他,他沒,沒什麼大事兒……」胖警察吱唔的說道。
可憐他剛開始進門,看到吳天和薛可卿在一塊兒,還很有些幸災樂禍的興奮感呢你小子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出去偷吃,活該當著你女朋友的面抓你!
可問題是「嫌犯」這個女朋友不但漂亮,還太厲害了,自己真要當著她的面抓去了吳天,那她一怒之下,不但要蹬掉這個小白臉,只怕順帶著連自己這幫池魚也要跟著遭殃啊……
「沒大事兒有小事兒,說出來我聽聽。」薛可卿一邊說著,一邊瞥了吳天一眼。
吳天苦笑著,卻也很是期待胖警察報出自己的「罪名」來,話說自己到星城之後,除去第一次打架,以及秘密賭錢的事兒之外,也就是昨天晚上的情況可能引來警察了。不過昨天晚上的事兒,應該不至於有人傻搓搓的跑去報警啊,那些小公子哥們只怕比自己更害怕情況曝光了,回家挨老子們的訓斥呢……
「他,他嫖。嫖.娼……」胖警察吱唔的說著。偷眼看著薛可卿的表情。
「什麼?」
薛可卿還沒反應過來。吳天卻先跳腳叫了起來。話說自己把自己的問題都猜了一遍,卻根本就沒想到過嫖.娼這個罪名啊,因為自己的確沒幹過這種事兒,從來都沒幹過啊……
「你……」薛可卿也反應鍋來這個詞兒的含義是什麼了,頓時臉色紅艷起來,也不知道是羞紅還是因怒而紅,只一咬銀牙,朝胖警察嚷道。「帶走,帶走,趕快把他給我帶走!」
「呃?」胖警察不禁有些反應遲鈍,摸不著頭腦,直等到薛可卿再次跺腳揮手的嚷著「帶走」,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朝跟班一招手,推著吳天就走。
「我冤枉啊,薛姐姐,我可沒嫖過娼啊。你要相信我……」吳天叫屈的嚷道,可眼看薛可卿那副厭惡的表情。又實在不好對警察用強,說不得只能身不由己的被推出了別墅大門……
「什麼?你們跑去了薛家,當著薛小姐的面抓的他?」
殷公子聞言,忍不住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胖警察頓時又高懸起心肝來,本來在薛可卿發話讓他們把吳天帶走後,他還暗自慶幸著成功轉移仇恨目標了呢,可此刻看殷公子的態度,只怕那位薛大小姐的震懾力,遠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大得多啊。
「後來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把人帶回來的?」殷公子臉色陰沉凝重的追問道。
胖警察趕忙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又道:「就是他那個保鏢,當時還準備朝我們動手呢,如果不是急著回來,連他也給帶回來了……」
胖警察後半句話,殷公子卻是根本沒聽進耳朵里的,滿心的只顧尋思著關於吳天和薛可卿的關係來,只沒好氣的朝胖警察隨便揮了揮手手,讓他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殷哥,你說這小子和可卿是什麼關係啊?」曹公子更是立馬變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滿屋子轉圈。
殷公子微微搖了搖頭,道:「什麼關係不好說,不過薛可卿這會兒恨上了這個吳天倒是真的……要辦這事兒要儘快,萬一被揭穿了,薛可卿那脾氣,可不是好應付的啊……」
「對,對,對,要辦就趕快,我這就找於局去,讓他趕快動手,讓這小子趕緊招供……」曹公子風風火火的說著,就開門跑了出去。
殷公子卻是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鎖眉沉思著。
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啊,要知道現在自己這邊掌握的,也僅僅是一句不盡不實的口供罷了,對付普通人也許足夠了,可對付吳天這樣一個來頭神秘的傢伙,只怕就有些不夠了啊……
那麼,是不是應該再給他加點更重的罪名,讓他徹底抵賴不得?
一邊想著,殷公子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撥到了「工廠」朱一飛的辦公室里。
「老朱,那個吳天玩粉嗎?」殷公子開門見山的張口就問道。
朱一飛同志經過連番權衡後,最終天平還是倒向了老東家那邊。畢竟說起來,吳天只是一條過江龍。就算自己再維護他。等過上一段時間。他在星城呆煩了,又跑回明珠去了,留下自己怎麼辦?說不得還是跟著殷公子好一些,最起碼平日裡早見識過殷公子的手段能耐,對付吳天應該不成問題,只要斗跨了這條過江龍,自己的「債務」問題不也就迎刃而解了?
說不得朱一飛就想到了那個經常在「工廠」轉悠,尋摸金客的胸器美女那天晚上吳天賭大小大勝一場後。可是帶著那女人一塊兒走的!
於是,殷公子便設計了一場抓嫖的行動,可誰曾想把那胸器美女帶來一問,那天晚上吳天竟然沒碰她,只是把她便宜給了保鏢!
不過至少一點,那胸器美女是進了吳天的套間住了一夜的,也足夠用來誣陷他一頓,讓他愛百口莫辯了反正那胸器美女是需要仰仗朱一飛討生活的,再給她點小錢,還不是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
可誰曾想半路又殺出一個薛可卿來,搞的這場誣陷行動眼看功虧一簣。說不得殷公子只能再次出手,只能再用點別的方法,再增加點勝算才行……
「天少,不,吳天好像不玩粉吧?至少我沒見過……」朱一飛滿嘴有話的說道。
他已經猜到了殷公子準備用什麼手段了。
雖然說起來,朱一飛對吳天頗有怨念,不過同時也為吳天的豪爽手筆大生好感,其實很有些不情願吳天被殷公子玩得太慘的,如果只用一個嫖.娼的罪名把吳天趕出星城也就是了,可用「毒」這種方式,吳天的後果可就太嚴重了一些啊。
朱一飛可是見過原來京城的一位公子想來湘省接點工程干,沒得惹到了殷公子,饒是那位背景極深,最終還是落了個瘋癲痴傻的下場,甚至於連他家裡都沒奈何,反倒還要感激局裡的高抬貴手呢……
可憐吳天再有錢囂張,再背景深厚,還能蓋得過京城那位大少?說不得最終落下的下場還不如那位呢最起碼人家留了命在,最起碼回去後修養幾年,還有康復的希望。以吳天那操蛋性子,只怕最終能逃得小命就算賺了啊……
「你見過的!」殷公子語氣肯定的說道。
朱一飛頓時心裡暗嘆一聲,看來殷公子是主意已定,真要用那種極端手法了啊。
「我……見過。」朱一飛語氣糾結的說道。
「確定你見過!」殷公子再次沉聲道。
「確,確定!」朱一飛一咬牙說道,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悶著頭一條路走到黑了。
「呵呵,那就好辦了嘛。」殷公子笑著掛了電話,立馬接著又撥出一個電話號碼來。
對付這種紈絝,殷公子素來都把握滿滿,只有他不想辦的人,沒有他辦不了的人。
例如吳天,只要把他拖進毒窩裡,還不是想怎麼揉捏他,怎麼揉捏他?一針下去,轉天就管讓他磕頭叫爺爺!
如果他還不老實,那就再給他家裡塞點好貨,直接辦他個販賣的罪名。想關他幾年關幾年。想讓他吃槍子。也稀鬆的很!
「殷少。」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
「岳山分局呢,來一趟,辦一個人。」殷公子說道。
「好。」應過之後,那位立馬就掛斷了電話,倒是乾脆利落的很……
吳天點點頭,這和自己預料的一樣,只要進了警局,根本就沒功夫讓你再去考慮躺下睡覺。事情不解決完,你就只能熬著!
從臨近中午時分被帶來分局,一直到晚上,吳天粒米未進,更沒一個人來探望自己,吳天滿心糾結,心道這次麻煩只怕還真不小。
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動靜也就罷了,可郝雨卻是一直在薛可卿家門口呆著的,自己被帶出去的時候,他還試圖衝擊警察搶自己呢。自己用眼神制止了他,當時才沒發生衝突。
可問題是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郝雨竟然還沒疏通關係進來,這可就有些不太像話了啊就算郝雨先找范小建,而范小建也沒辦法賄賂一張「門票」出來,可他們又豈會不笑得找自己老爸幫忙?
八成搞這事兒的人,來頭也小不了,不然斷不至於到現在還疏通不了關係啊。
再說了,老爸在公安系統又不是沒人,金海忠好歹也是省廳的副廳長,就算直接扒人有難度,可疏通關係見一面,還能搞不定?
所以,吳天已經判定了這事兒八成還是星城市局內部人搞的鬼,而有此能力,還和自己有過交集的,大概也只有殷局長那邊了……
「天少……」
吳天正尋思著呢,終於聽到有人來了,抬眼一看,不禁心裡一松,卻是范小建爬在窗戶欄杆外邊叫自己呢。
「嘖,看來關係還沒打點好?不是要我在這兒過夜吧?」吳天咂嘴說道。
范小建一臉尷尬的說道:「天少,事情有點難辦,分局的態度很強硬,錢都塞不進去啊,又怕暴露你的身份,所以這個……」
「嗯,知道了,這事兒後邊有人操縱呢,你先查一下再說好了。」吳天說道,「對了,給我爸說了嗎?」
「沒呢……」范小建吱唔的說道,「這種事兒傳出去名聲不好,免得讓薛省長生氣,所以還沒敢告訴他……」
「嘖,沒有的事兒,你怕說幹嘛?」吳天沒好氣的咧嘴說道,「我爸會相信我這方面的為人的,你跟他說一聲,別讓我在這兒坐一夜,那才叫難受呢……」
「哦,好的,好的……」范小建趕忙應諾,又扭頭看了看外邊,小聲說道,「天少,來人了,我先撤了……」
吳天不禁又無聊的吧咂吧咂嘴,可憐自己還沒來得及問下薛可卿對自己的誤會消除了沒有呢,那邊卻已經打開了房門,一個三十多歲,滿臉麻子坑的男人走了進來……
「吳天?」麻子坑上下瞥了一眼帶著手銬,卻依舊一副吊兒郎當架勢吳天,說道。
「恭喜你,沒走錯地方,呵呵……」吳天大大咧咧的笑道。
麻子坑點點頭,依舊臉色陰沉的一言不發,只管取出一隻針筒來,說道:「我需要抽血化驗,請你躺好一點。
「還抽血?」吳天蹙蹙眉頭,說道。
麻子坑卻是不理會吳天的問題,只管調整好了針筒,然後示意吳天把衣服脫掉,露出胳膊來。
吳天卻是晃了晃雙手上的銬子,示意自己沒辦法脫掉外套。
麻子坑頓了一下,眼看吳天不脫掉衣服,可根本沒辦法扎針,說不得放下工具,轉身又走出了審訊室,卻找手銬鑰匙去了。
那邊他剛一出門,吳天立馬站起身子,當即爬在審訊桌上,使勁弓著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來,利用從郝雨哪兒學的一點皮毛技巧,輕鬆就捅開了手銬。
吳天毫不遲疑的當即奔到麻子坑拿來的托盤前,翻看了起來。
雖然麻子坑穿著警服,不過從小就跟著警察混著玩兒的吳天,一眼就認得出來,麻子坑絕對不是警察!他身上可沒有警察那種氣勢,反倒帶著幾分江湖任務的冷傲之氣。
「呵呵,果然如此啊。」吳天在棉簽盒下面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紙包,裡面顯然是那種玩意兒。
這種伎倆如果騙別人,指不定就真的上當了,可誰讓吳天對公安系統的了解相當深刻,多長了個心眼,意識到醫院可沒那麼好的親自跑來分局幫人做測試。
一時間吳天熊強間一股怒氣升騰了起來,既然對方下了如此狠招,自己當然也不用對他們那麼客氣了,規矩既然已經破壞,那還用得著理會那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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