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四個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只有瑪雅這個小丫頭壓根沒考慮這個事情,直接往牆上一撞,痛的直揉肩膀。
「可心,你要幹嘛?」
雲崖暖為她的惡作劇有些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可心雙手掐腰,昂首挺胸道:「想出去,就按我說的做。」
「好痛啊,你怎麼不撞?」
瑪雅撅著小嘴不高興道。
「我需要指揮,還要觀察,按我說的做!不過也不要像瑪雅那麼傻,真的去撞,用手推一下就好了嗎!」可心嘻嘻笑道。
幾個人不知道她在賣什麼關子,但是聽她說能出去,那就聽她的折騰吧。
四個人並成一排,用雙手推牆,但是除了發出啪啪的噪音外,沒有其它任何事情發生。
「以現在站的位置為中心,分成兩個隊伍,向左右各走三米。」
可心指揮道。
就這樣,黛安娜和瑪雅一個隊伍朝著上坡路走,雲崖暖和瀨亞美朝著下坡路一路推牆過去。
一直站在原位的可心看著兩側的火把,突然可心和黛安娜位置的光線忽然間消失了,她不由得大喜道:「瑪雅黛安娜快站住別動,找到位置了,鬼子六瀨亞美,你們快過來!」
雲崖暖聽到可心的呼喚,急忙和瀨亞美一起跑了過來,非常驚訝的看著黛安娜和瑪雅的方向,驚奇道:「她們兩個怎麼不見了?」
可心笑道:「她們兩個剛好過了兩個空間的融合處,我們也可以走過去,但是看不見。因為人眼的視覺殘留特性,我們走過來時彼此較近,速度也比較快,所以沒有發現這種這種現象。」
人的肉眼極限是24幀,但是在黑暗中,有點狀發光體的時候,這種幀數還會縮小很多,比如說火把。
三個人說著,向前走了沒多遠,果然,就如同之前在大海上的海盜船一般,瑪雅和黛安娜似乎突然間就出現在幾個人的眼前。
「就是這個位置,我們一起走出去吧!」
可心自信的看著黑漆漆的岩壁,一揮手,閉著眼睛撞了過去。
雲崖暖幾個人驚異的看著可心的舉動,然而,更讓他們驚訝的事情出現了,可心竟然直接走進了那一片漆黑,消失不見了。
但是卻聽到外面可心的喊聲:「快出來,我在入口了!」
雲崖暖緊跟著也朝著一片漆黑走進去,沒有他想像的失明,伸手不見五指。似乎那是薄的不能再薄的一層膜,走進去的一瞬間,就已經看到洞口處掩映的植物。
幾個人依次的走了出來,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同時也佩服可心,竟然真的找到了來路。
「這是怎麼回事?」雲崖暖不解的問道。
「沒有怎麼回事,我們回來了而已!」可心得意道。
「可是,這是為什麼?」瀨亞美不理解道。
「很簡單啊,就是通過記號確定入口的位置,這裡面黑漆漆一片的,火把的光明完全被吸收,根本無法分辨那裡是黑漆漆的空氣,哪裡是黑漆漆的牆壁,所以讓你們用手推著嘗試咯。」
可心似乎很興奮,為她的發現沾沾自喜,沒等幾個人問,她就繼續說道:
「我站在中間位置觀察,當黛安娜和瑪雅在我眼前消失的時候,我就知道,入口的位置找到了,因為那裡就是摺疊空間的鏈接點。」
雲崖暖對著可心豎起大拇指,由衷的心裡佩服她的學識和想像力。
破解這個死局,需要的不僅僅是學識了,更多的是想像力。
看著河流潺潺在山洞裡流出來,幾個人有一種重生的感覺,一個個病歪歪的坐在樹下,不停地喘著粗氣,不是累的,是興奮和後怕。
這時候正是夕陽西下,五個人折騰了一整天,尤其是瀨亞美,在裡面走了三天三夜,吃生魚喝生水,又被侵犯,更是需要休息。
於是雲崖暖決定今天暫時在這裡安營,明天再做打算。
有河水,有淡水魚,有飛行員的鋼盔,草簍裡面有海鹽,有還剩下不多的狼肉,有魚乾。
為了慶祝幾個人逃出詭異的潘洛斯山洞,雲崖暖今天沒節省,讓大家放開了吃,還特意在樹林裡找了些野菜煮湯,五個人湯足肉飽,就圍著篝火堆沉沉睡去。
五個人守夜更容易些,每個人一個多小時,就差不多天亮了,瀨亞美最虛弱,排在了第一班,然後分別是瑪雅,可心,黛安娜和雲崖暖。
雲崖暖在原離山洞的位置躺下,身下墊著一塊燭九陰的皮,身上蓋著狼皮背心,黛安娜和瑪雅不約而同的來到他身邊躺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似乎已經成了固定的睡覺隊形。
瀨亞美估計是喝多了野菜湯,看幾個人都躺下,她就拐到小河的拐彎處,那裡有一片茂密的植被,想來是去上廁所了。
看到她遠去,瑪雅突然趴在雲崖暖的耳邊輕聲道:
「我很不喜歡她!」
雲崖暖一愣,看著她稚嫩的臉上,一副認證的模樣,不由得失笑道:「為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瑪雅認真的說著。
「感覺?什麼感覺?」雲崖暖輕聲問道,其實他明白,一般十幾歲的小孩子,見到一個陌生人突然加入到自己的夥伴當中,都會覺得不舒服。
這是青春期小孩子的通病,但是他不能明說,因為如果自己明著告訴她這個判斷,那麼會刺激青春期的叛逆感,讓她更加討厭這個外來者,甚至對自己都不再搭理。
聽到雲崖暖問她,瑪雅仔細的思索了一會說道:「感覺?嗯!感覺就像看到了一條蛇,有毒的蛇!」
這種所謂的第六感,屬於唯心論,作為一個特種兵,肯定是不會相信這些的,雲崖暖笑著拍了拍瑪雅的頭,說道:
「哈哈,毒蛇也不怕,有我呢,好好睡覺吧!」
瑪雅看向瀨亞美消失的方向,沉思了幾秒鐘,這才點了點頭,似乎自言自語道:「嗯,反正有你呢,不怕她!」
說完,竟然就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雖然雲崖暖並不相信可心的所謂感覺,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還是假裝睡著,但是蒙在狼皮背心下面的眼睛,一直在暗處觀察著上廁所回來的瀨亞美。
這個女人很安靜,看起來很有素養,五官長得很有味道,屬於那種越看越美的人,她身材在東方人里,算是很有料的了,這個雲崖暖是親眼看過的。
時間慢慢走過,瀨亞美一直保持著對外界的警惕,同時自己也很安靜,連在篝火里添柴,都小心翼翼,不去吵到大家,這就是一種素質,雲崖暖覺得她很適合做個軍人。
兩個小時過去了,已經超過了瀨亞美的守夜時間,但是她並沒有去叫醒雲崖暖身邊的可心,依舊在那裡堅守著。
雲崖暖知道,這是一個新人剛剛加入一個固定的團隊後的正常反應,她需要這樣來表現一下自己,以表達對老隊員的尊重,同時,也有恐懼,不敢去叫醒其他人繼續守夜,以免被老隊員討厭。
在平時或許沒什麼,大不了換個隊伍,但是在這裡不行,在這裡被隊伍拋棄,等於死亡......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7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