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起來。
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這不應該呀?
自己這些年來,在朱雀公主的調教下,雖然算不上打架無敵,但防禦力卻是天下無雙的。
「李家那位聖君,被本石祖氣得七竅生煙七孔流血,挾怒想要擊殺本石祖,還不是被本石祖逃了。
別說殺我,連重創我都沒做到。
老大不過是半步聖君而已,這一身底氣從何而來?」
大石看著古玄,眯了眯眼睛,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真相。
「我明白了,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老大在虛張聲勢,要麼就是老大自信過頭,還以百年前的眼光看我。
而且,虛張聲勢的可能性更大。
嘿嘿,可惜呀可惜,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心思急轉之間,大石已經自信滿滿做出了決定。
「放心,老大,您就是把我揍死,我也絕不怪您。
咱們去哪裡打,要不找個空曠地兒?
老大你身板小,速度快,倒騰得開一點。」
大石故意拿話激將著古玄,他還真怕古玄仗著速度快的優勢和他纏鬥,那樣可就沒完沒了了,而且,打多久都是平局。
古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同時心裡已經決定,揍大石的力度,需要再加強三分。
「隨便切磋而已,換什麼地兒?
我看這座後院就挺好。」
古玄呵呵笑道。
大石眼睛發光,迫不及待就搓起了手。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古玄點了點頭。
「沒問題,厲害,你站到一邊去,小心被誤傷。
現在,切磋開始!」
厲害一臉激動退到了後院邊緣處,這可是兩名最為頂尖的半步聖君之間的戰鬥呀,自己活了這麼二十年,可都還沒見過。
這次機會,一定要睜大眼睛看好。
說不定,還能以此為契機,有所突破呢!
「吃我一拳!」
就在這時,大石已經哇哇怪叫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上去,一拳轟向古玄!
這一拳之威,令空間都變得扭曲。
大石很有自信,單憑這一拳,就能讓古玄手忙腳亂。
但,理想雖然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大石的拳頭,距離古玄還有一丈遠,就感覺眼前突然一花,古玄的身影,消失無蹤。
然後,一個比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突兀地就出現在自己的右臉上!
砰!
大石壓根就沒反應過來,雙腳就已經離地。
然後,便是砰砰砰的響聲,在這後院之中響起。
大石一臉懵逼,在虛空中忽而向左飛,忽而向右飛,忽而向上,忽而向下,但就是無法落地,更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飛。
大石的眼淚,當場就流了出來。
一顆顆玉石,從他眼睛裡掉出來。
「老大我認輸!嗚嗚,痛!」
砰砰砰。
「老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好痛,嗚嗚,別打了。」
砰砰砰。
「老大,我錯了,我真不敢了,您別生氣了。
揍在我身,疼在你心,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砰砰砰。
半刻鐘之後。
「老……大……我,我……錯……」
大石已經連話都說不抻頭了。
轟!
大石的身體,終於落地。
地面上,一道道裂紋如同波紋一般,一圈圈蔓延開去。
大石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喘著粗氣,眼裡豆粒大的玉珠,還在不斷往下落。
此刻,他一張臉,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原本,大石的臉雖然是石頭,但還是頗為精緻的,像是經過了精心雕琢一般,但現在,這張臉竟然呈現出一種「鼻青臉腫」的效果,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厲害站在一旁,擦了一把汗,心裡的震驚,簡直可以用難以復加來形容。
這哪裡是切磋,簡直就是一邊倒的毆打呀。
可憐大石石祖,堂堂的頂尖半步聖君呀,居然被揍成這個樣子?
想當初,李家那名聖君想要為難大石石祖,都壓根做不到呀。
但師祖卻是輕易就做到了,這麼說來,師祖比起李家那名半步聖君,還要強!
而且,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老大,你,你騙我。
你不是半步聖君,你根本就是聖君!
嗚嗚,你騙我……」
大石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抱怨著。
古玄白了大石一眼。
「閉嘴,你哭起來真難聽,再敢出聲,再揍你一頓。」
大石立刻就死死捂住了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是一張臉上,滿是委屈,弱小,無助。
他現在後悔死了。
自己幹嘛沒事找事,要和老大切磋,這不是自己找揍嗎?
這下好了,沒三天是下不了床了。
一念及此,大石又委屈得哭了起來。
更委屈的是,這次哭泣,還不敢發聲,是無聲的哭泣。
啪啪啪。
玉石掉落。
古玄指了指地上,對厲害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大石的眼淚,可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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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可是修煉土行功法,煉製靈寶的好材料,還不快找玉盒裝起來。」
厲害一聽,慌不迭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大大小小的玉盒,開始收集地上掉落的玉石。
連師祖都說是好東西,那就一定是好東西,這下發財了。
大石石祖一百年恐怕也就哭這一場,可不能浪費了。
大石見此情景,哭得更厲害了。
古玄沒搭理大石,他的目光,望向了應天宗的方向。
算算時間,南虛子現在,也差不多到應天宗了吧?
丹域。
南虛子裝作來此購買丹藥的商人,已經進入丹域整整一天了。
但是,應天宗守衛森嚴,想要靠近都難,更別提送信了。
「前輩呀前輩,您當初說過,到了應天宗,這信該送給誰,我自然會知道。
但現在,我依舊不知道呀。」
南虛子無奈地望著應天宗的方向。
兩名護衛從他身旁走過,他趕緊收回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散步的樣子。
等到兩名護衛走遠,南虛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惜,南虛子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被盯上了。
應天宗,一座宮殿內。
一群人,正百無聊賴圍在一面玄光鏡前,臉上都掛著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而玄光鏡鎖定的目標,正是南虛子。
「好久沒有碰到心懷不軌,想接近應天宗的武者了。
這傢伙,一定不能那麼快弄死,要好好玩玩。」
血祖化作了一隻血蝙蝠,撲騰著翅膀,在眾人頭頂盤旋了一圈,便落到了一個小腦袋上。
小藕厭惡地將血祖從九五二七腦袋上拍走。
「別把你的臭腳放上來。」
血祖撇了撇嘴,換了個綠油油的腦袋落下。
啪!
血祖又被拍飛。
「本蛟的腦袋,也是你能落的嗎?」
綠蛟用爪子拍了拍頭,仿佛要將血祖的氣息都清理乾淨一般。
「別鬧了,這傢伙冒充商人來丹域,還一直想接近應天宗,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窮怕護法,身為這裡唯一一個長得像人,啊呸,身為這裡唯一一個正常人,就由我出面,去套一套他的話,再好不過了!
你們千萬別動,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歪瓜裂棗,凶相畢露,出去嚇壞人家可就不好了。」
窮怕聖者一溜煙就衝出了大殿,朝著南虛子飛去。
「該死!」
小藕也沖了出去。
「不能被他搶了先,上次那個奸細,都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他給弄死了。
這次就算要殺奸細,也該由我們動手才對!」
此刻,南虛子正在躊躇,究竟要不要直接掏出信,往應天宗一扔,就算完事兒。
但轉念一想,這樣做,自己這一趟,和白跑了有什麼區別?
自己可是來抱應天宗大腿的,不親自將信送到收信的人手裡,怎麼甘心?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南虛子耳中炸響。
「兀那老頭,切莫驚慌!
我不是來抓你的,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而已!」
南虛子臉色劇變,一抬頭,便看見一名氣勢洶洶地武者,正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
南虛子立刻就慌了。
這能不慌嗎?
一名半步聖君,從應天宗飛出來,說不是來抓你的,你別慌,你信嗎?
南虛子只覺得腦中一片嗡鳴,身形一動,撒腿就跑。
「別跑,我們真不是來抓你的!」
又是幾道聲音傳來。
南虛子回頭一瞅,只見那名半步聖君身後,跟著一隻血蝙蝠,一頭綠蛟,一個氣急敗壞的熊孩子,一頭綠蛟,一隻魔刺靈鼠,一……
南虛子已經不敢看,究竟還有誰了。
總之,跟著這麼一大群凶神惡煞,你說你不是來抓人的,誰敢信?
南虛子腿都快軟了,正想繼續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已經抽到了自己臉上。
砰!
南虛子倒飛而回!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一隻小松鼠給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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