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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人的仇恨就此被點燃,這一刻穆斯阿布終於意識到權力到了手中。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可惜尹本沒有見過富饒的大唐,沒有去過富裕的東方。
如果他看到了他也一定會向大唐開戰的。
穆斯阿布仰頭閉眼深吸一口氣,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後,便邁步走向城堡。
城堡門口,穆斯阿布帶著冷酷的笑容,看著眼前十餘個西方美人。
隨後他走入其中拍了拍手,這些美人湧入其中,圍繞在這些長老身邊,酒水,食物,美人皆在。
從一開始的抗拒,直到穆斯阿布關上了城堡門後的第三天,這些長老也終於開始沉淪了。
穆斯阿布看見城堡內的一幕,臉上帶著笑意,對城堡前的守衛道:「除了我,誰都不能來見這些長老。」
侍衛紛紛行禮,目光警惕的四周。
東方的故事總是這麼動人,穆斯阿布發現權力來得是這麼地容易,東方人善用詭計,善用兵法。
這些都是穆斯阿布從東方學來的。
「尹本的眼界太小了,他只願守在這個骯髒的地方,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就連先知都不知道。」
「尹本是個傻子,他讓哈立德與歐麥爾停在波斯與大食的交界處,不得再前進。」
「派出的三萬人全軍覆沒,讓尹本害怕了。」
此時此刻,穆斯阿布覺得自己比先知更有智慧。
他下了一道命令,夏天收穫之後就去攻打波斯,再加二十萬兵馬。
大食的變故令人始料未及,裴行儉得到了消息就讓人將軍報送去了長安。
送信的兵馬從波斯地界疾馳而過,過了西域再到安西都護府,途經高昌又到了沙州。
過了戈壁之後進入河西走廊,過了涼州就是關內。
驪山,長安城農忙時節剛剛結束,張陽與李玥開始正式調度關中的人力資源。
在驪山有先進的生產技術,這些都是外面的工坊渴求的,他們想要得到驪山的製造技術。
而驪山把持著最高端的製造核心技術,將落後的產能分發出去,就如藍田與高陵。
在太府寺少卿上官儀的主持之下,與高陵藍田兩縣一樣,很快就在其他鄉縣有了生產力提升的效果。
這些作坊與驪山合作,就必須要接受驪山分發的勞工,在雙方約定和保障的前提下,這些勞工也更願意讓驪山來分發工作。
驪山不會從他們的工錢中拿半分半錢,更會保證他們在各個作坊的勞作保障。
只要你向驪山簽訂契約,答應在工坊勞作多久,驪山就可以給你保障工作。
驪山就像是個中介,也是生產力與勞動力的分發者。
這才是關中經濟的命脈,李玥毫無疑問地成了關中最富有的人,就像是小清清當初說過,在將來李玥也會成為這個天下最富有的人。
一手掌握著生產技術,一手掌握著人力資源,即便是朝中對驪山眼紅得不行,他們也不敢妄動。
驪山能有今天是常年累月的積累,是這麼多年對提振生產力多年鑽研的結果。
這天上官儀要離開驪山。
驪山的男主人與女主人親自來給上官儀一家送別。
張陽給他倒上一碗酒水,「謝謝你幫驪山做了這麼多。」
上官儀行禮道:「這些年也多虧縣侯的照拂,七年了,這七年是下官在驪山收穫最大的七年。」
上官儀的妻子生了一個兒子,這孩子正好奇朝著西面的長安看去,他叫上官庭芝。
張陽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笑道:「說來慚愧,近日我又要開始戒酒了。」
「縣侯,此去朝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驪山。」
「你在驪山的住處會一直給你留著,只要你想來什麼時候都能來。」
上官儀將碗中的酒水一口飲下。
岑文本就站在不遠處,他是來接上官儀的,陛下對這個人格外看重,已在朝中安排了位置,上官儀只要一入朝中就是秘書監少監。
李玥低聲道:「你盡可對驪山放心,驪山諸多事宜小武,小慧和麗質會幫忙調度的。」
上官儀點頭道:「公主殿下該這般安排的,現在的驪山不同於往日,要管好這驪山就需要公主殿下的人親自來帶。」
以前上官儀不離開驪山是覺得驪山還沒有建設好。
他也能從驪山的建設中學到更多。
現在驪山已經開始步入正軌,驪山已是關中最富裕的所在,也算是他此生的一大成就。
就算是他上官儀不在這裡,驪山也能夠正常運轉。
驪山已經向世人展現了真面目,也向世人展現了它真正的野心。
驪山掌握人力資源是關中所有鄉民的選擇,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張陽遞上一份契約,笑道:「這是我們驪山的契約,往後驪山所有分潤都會給你百分之二。」
上官儀看著這份契約,沒有第一時間接受。
李玥勸道:「您就收下吧,我們會在驪山立下一個石碑,將上官兄的種種事跡記錄下來,後人也會記住上官兄在驪山的成就。」
「多謝縣侯,多謝公主殿下。」
上官儀起身雙手接過這份契約,就算是驪山分潤的百分之二那也是不小的數目。
張陽舉起酒碗道:「這才對得起上官兄在驪山這幾年的付出,這銀錢你拿得起,也是你應得的。」
「多謝縣侯,往後驪山一定會更昌盛。」
上官儀笑道:「想來在下拿了這錢,在長安城會人盡皆知。」
張陽負手道:「驪山講究信譽,信譽我們最大的本錢,是世人對我們的信任,為驪山做事都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上官儀舉起酒碗一飲而盡,他看向四周的村民送別的村民,又看了眼這片自己從籍籍無名開始,努力這麼多年的小天地。
他緩緩道:「此刻真有些捨不得。」
張陽拍了拍他的肩頭,低聲道:「上官兄還年輕,若是留在驪山只會止步不前,朝堂才是你的去處,是你施展心胸抱負的地方。」
「是呀,縣侯所言不錯,在下要進入朝中,家父早早過世可惜可嘆,在下定不能讓家父被人指指點點。」
喝得正酣,上官儀說了很多很多話,他向驪山的女主人與男主人講述著,他要在朝堂上怎麼做,他要如何廢止土地兼併。
他要建設關中,將驪山的理念與堅持傳遍朝堂。
人間的祝福總是美好的,張陽與李玥送著上官儀一家走到村口。
岑文本已經準備好了車駕,行禮道:「見過縣侯,見過公主殿下。」
張陽頷首道:「文本兄,上官儀就交給你們了。」
此言不是你而是你們,所言很多人,比如房相,鄭公,趙國公和陛下。
現在的上官儀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他已經有了方向,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知道他的理想。
終於,上官儀一家人上了車駕。
夫妻倆目送他離開。
李玥小聲道:「上官儀在驪山這麼多年,一直接受著夫君給他的理念。」
張陽牽著她的手走在村子裡,又道:「朝中不比驪山,他在驪山所學的這些不一定適合朝中,也一定會在朝中受到阻撓。」
夫妻倆的腳步一致,走得很慢
「爹!娘!」小清清騎著熊大而來,她手裡拿著一疊紙,「江爺爺畫了圖紙,想讓爹娘過目。」
李玥將女兒從熊大的背上抱下來,擦著她嘴邊吃過肉串之後的油漬。
張陽拿過圖紙,仔細看著,圖紙上畫著的是一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從輪子到身體都是鋼鐵鑄造的。
再是皺眉仔細一看,又覺得有些太大了,這是高六尺,長六十丈的大怪物。
小清清解釋道:「江爺爺說這是蒸汽車。」
張陽笑道:「應該是蒸汽機車才是。」
翻看第二張圖紙,是內部的剖析圖,圖中所畫是整個機車的內部構造,嘆道:「你江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畫出如此精細的圖紙,當真難得。」
這種蒸汽機的構思倒是挺前衛的。
只不過江師傅摸索出來的蒸汽機車有些怪異,車頭與燃燒室竟然在車的後方。
圖紙的機車內部留了容人坐下的空間。
設計很前衛,卻不是當前能用上的,有需求才能製造,而且這個蒸汽機車想要動起來,就要有適合它的路,有了路才能讓車行駛。
想要完成這個龐然大物,豈是這麼容易。
張陽收起圖紙道:「你去告訴江師傅,就說爹爹會讓村子裡打造的。」
「好!」小清清又重新騎在熊大的背上。
到了春季是這頭熊最活躍的時候,它跑得很快,一身鋥亮的皮毛很漂亮。
今天波斯的急報也送到驪山。
是許敬宗特意讓人送來的,張陽回到山上看著急報上的內容,大食主和一派的尹本被人殺了。
現在掌權的是主戰一派的穆斯阿布。
唐人當然沒有去暗殺,穆斯阿布的指責子虛烏有,他不過是想要和大唐開戰。
許敬宗還在書信中留下了話,當初就該在長安城殺了這個穆斯阿布。
張陽將信件燒毀,準備睡午覺。
上官儀這些年在驪山積攢了不少錢財,他帶著家眷與岑文本走在長安城。
「上官兄可以找個靠近朱雀大街的宅院。」
聽到岑文本的建議,上官儀搖頭道:「這片地方挺好的。」
正走著就遇到了一個熟人,御史台的御史徐孝德。
聽上官儀要入朝為官了,徐孝德很殷勤地介紹了自己隔壁的房子,他笑道:「以後我們兩家人也可以互相照拂。」
上官儀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他讓家眷先在這裡安頓下來,便跟著岑文本去面見陛下。
太液池的修建工程又被分成了五期,廣闊的太液池已經放滿了池水。
閻立本讓人池中栽種了水蓮,初具規模的太液池看著很舒心。
岑文本帶著人前來,行禮道:「陛下,上官儀來了。」
李世民轉身看去,見到謙卑行禮的上官儀,這位皇帝散發著自己的個人魅力,笑道:「你不用多禮。」
上官儀還是躬身行了一禮,這才站定。
走在太液池邊,李世民低聲道:「你在驪山這麼多年,可有收穫?」
「回陛下,臣在驪山收穫不少,學到了很多,臣願將此間所學用於社稷。」
李世民滿意地點頭,又道:「以往太府寺的事都是你在主持,張陽是個什麼人,朕很清楚,所以朕讓你繼續兼領太府寺少卿這位置。」
「臣明白。」
「嗯。」李世民又道:「張陽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朕希望你不要沾染他的那些壞脾性,此子散漫又自大,朕幾次想要讓回歸正途,卻不悔改。」
聽著皇帝數落驪山縣侯,上官儀閉口不談,在陛下的眼裡張陽就是一個頑劣之徒。
說來上官儀自認為在驪山這麼多年,卻對陛下與張陽之間的矛盾不甚了解。
這君臣……相看兩厭。
李世民又道:「朝中有不明白的事,你可以問岑文本,如有難處你可以隨時來見朕,當年你也是科舉入仕,在弘文館任職學士,房相看過你的文章,很是欣賞,現在也是房相推舉你任職秘書監少監。」
上官儀又是行禮,朗聲道:「謝陛下照拂。」
李世民站定點頭,看向太液池另一邊的風景。
岑文本行禮道:「臣等告退。」
上官儀跟上腳步離開,在驪山久了再來朝中很不適應,光是這一天的行禮比在驪山一年都要多。
平時在驪山就算是見到太上皇和李泰也習慣了不行禮。
次日,今天是上官儀正式在秘書監任職的日子,本來這個位置是岑文本的。
可這才上任的第一天,上官儀就感覺被人刁難,而且將治理長安城街道這許多人都辦不成的事情交給了秘書監。
桌案前還放著堆積如山的卷宗,這都是以前秘書監積攢下來需要批覆的。
得知上官儀入朝了,許敬宗和李義府一起來看望。
見到兩人,上官儀笑道:「見過許尚書,李少卿。」
許敬宗嘆道:「下朝之後老夫就聽說了,唐善識與褚遂良欺人太甚。」
李義府重重點頭,「上官兄有所不知,這褚遂良就是長孫無忌的走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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