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傅打電話過來了。」蕭崢對家人說了一句,接通了電話,「唐師傅,怎麼樣?」
「蕭蕭書記」唐海闊的聲音里透著痛苦,斷斷續續,但他還是努力說清,「對方的車牌是ml9286。」
「ml9286!」蕭崢將這個號碼重複了一遍並記住,忙問,「唐師傅,你怎麼樣?」「蕭書記我被」唐海闊說話顯得非常吃力,聲音也越來越弱,「撞了」隨後,就沒有了聲音。
蕭崢真沒想到,唐海闊竟然出事了!這到底是意外事故,還是司馬中天特意製造的事故?蕭崢沖對方喊道:「唐師傅,你在哪裡?!」但是,對方已經沒有了回應。可見是真的出事了!電話也斷掉了。
看到蕭崢神情嚴峻,肖靜宇關切問道:「唐師傅怎麼了?」蕭崢道:「出事了!」蕭榮榮聽了之後,立馬說:「我讓翁管家去找找?」蕭崢道:「先不用。我給方婭打電話,她能協調這邊的警署資源,只要一查就能知道唐師傅的位置。」肖靜宇也道:「這可能是最快的辦法!」
蕭崢撥通了方婭的電話,方婭雖然在開會,可還是很快就接通了。蕭崢道:「我們極有可能碰上了司馬中天。我的駕駛員在跟蹤的時候受傷,如今失去聯絡,能否讓當地警察幫助查找並救援?」
方婭沒有任何猶豫:「好。我來安排。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蕭崢又把「ml9286」這個車牌報給了方婭,「這輛車子載著一個外國人,這個外國人很有可能就是易容後的司馬中天。」方婭道:「記下了,還有其他事嗎?」特殊時期的方婭,說話乾淨利落,蕭崢道:「暫時沒有了。」方婭道:「那就有消息了聯繫。」
蕭崢放下了電話,對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說:「我和靜宇先回去了。爸,你的護衛只要保障你們自身的安全就行,這樣我們才能放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和靜宇吧。現在你幫忙安排一輛車子,將我和靜宇送回對面的海灣酒店。」「好,就按你說的辦吧。」蕭榮榮說,「用飛機送你們過去。」 「海灣酒店」也有停機坪,雖然不如「君王酒店」的大,但暫時降落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巨鷹飛機有隱形功能,也避免了地面上的不可控因素。蕭崢說:「好!」
蕭崢和肖靜宇在護衛的陪同下,到頂樓登上巨鷹飛機,在高空中橫跨維港。巨鷹飛機能一下子拉升拔高,連太平山也瞬間在腳下了,維港的夜色在燈火之下滌盪。一會兒之後,飛機已經降落在了「海灣酒店」的停機坪,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樓層。
方婭正好開完會回房間,身邊陪著她的秘書,看到他們之後說:「到我房間吧,等會我表哥也過來。」肖靜宇說:「好。」
三人進了方婭的房間,方婭對秘書說:「來三杯咖啡吧,今天晚上,我得打起精神來。」肖靜宇道:「我不用咖啡,開水就行。」秘書答應了,做了三杯咖啡,給肖靜宇送上一杯開水。
方婭說:「我剛接到電話,蕭崢,你的駕駛員已經找到了。車子被猛烈撞擊,車子翻了,駕駛員頭部重創,暈厥,已經被送入香江最好的醫院搶救。一切都要等搶救結果。」蕭崢內心後悔:「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要是早知道」
「沒有『要是』,」方婭說,「蕭崢,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戰鬥已經提前開始了,你的駕駛員是第一位受傷的戰士,我們現在甚至沒有時間去撫慰各自內心的情緒,只能打起精神來迎戰!」肖靜宇也道:「方婭說得沒錯,關愛、同情、悲傷都只能放一放,目前一切以贏得戰鬥為先!」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是方婭、肖靜宇最為冷靜,蕭崢點了下頭:「你們說得沒錯。」
這時候,劉士森來了,一看到三人,就笑著道:「你們都在了?!我啊,本來就想舒舒服服地當一當領導,參加參加慶典,可方婭就是不讓我舒服呀!」「你還把我當表妹嗎?」方婭白了他一眼,「表妹在這裡加班加點,你這個表哥在那裡睡大覺,像話嗎?」劉士森無奈地抿了下嘴:「我這不就是捨不得表妹辛苦嗎?否則我堂堂粵州省長,還用得著這麼晚過來商量事情?」方婭道:「我知道表哥關心我,所以我在華京每個禮拜都會去陪陪姑媽,也算替你盡孝心了。」「哎!這就對了。」劉士森笑了,「這如今在南粵之地,飛過去挺費時間,而且責任比以前大、擔子也比以前重,回去的次數自然也少了,你替我多去看看我媽,給我減輕許多心理負擔。」方婭笑道:「所以,你現在要幫我呀!」劉士森道:「沒問題,我聽表妹吩咐!」
蕭崢和肖靜宇相互看看,覺得方婭和劉士森這對表兄妹說話,就是很好玩!方婭說:「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剛剛,蕭崢的司機老唐,跟蹤了一位外國人,結果造成車禍,已經送往醫院搶救。」劉士森聽到這裡,朝蕭崢和肖靜宇望過來,兩人都點了點頭,他的臉色瞬間凝重了,又轉向方婭:「然後呢?」
方婭道:「老唐在失去意識之前,將對方的車牌號碼報了過來,我馬上讓香江警署的人去查了。結果發現這車牌,只是一塊套牌。但是,我們立刻又動用警方的監控進行追查。發現,這個外國人應該是一名法蘭西記者,名叫德龍,曾經在香江回歸的時候,來港報道過回歸盛況,在國際上特別是在法蘭西獲得了良好聲譽。此次,香江也誠懇邀請對方來參加慶典。但是,蕭崢的爺爺蕭易老爺子,還有靜宇都感覺這個人很熟悉,一個從他身上的氣味、一個是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了十分熟悉的特徵,認為這個人非常像司馬中天。」
「那麼這個人呢?現在哪裡?」劉士森自然也知道司馬中天是叛逃的部隊首長,若這個人此刻在香江,肯定不懷好意,要搞破壞行動,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劉士森也急切地想弄個清楚!
方婭道:「監控發現他進入了一個商場的地下車庫,之後就不見蹤影了。這個地下車庫中,監控損壞,沒有辦法提取。目前正在查,這個地下車庫的所有者和管理者是誰?」
劉士森眨了下眼睛,「目前,是不是還不能確定,這個外國人到底是否是司馬中天易容?」方婭卻道:「不,眼睛能百分百確定。」蕭崢和肖靜宇都驚訝:「已經能確定了?通過什麼確定?」方婭道:「通過監控中高清攝像頭的比對,警方調取了這位法蘭西記者在一些媒體上的照片,他的眼睛帶有淺藍色的光暈,但監控中這個法蘭西人的眼睛明顯是棕色的,而司馬中天的眼睛就是棕色!」
劉士森道:「這麼看來,此人還真的就是司馬中天這個老匹夫了!找到他,把他給抓起來!」方婭道:「我們早晚會抓到他!但是,現在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司馬中天這個時候在香江,想要搞什麼呢?還有國委辦被停職的蕭選,也已經易容來到了香江。他們之間,應該有聯繫。但是,紀委、國安、公安和香江警署方面,都還沒有掌握這方面的情況。他們也在抓緊收集各方面的信息。目前,我們有了司馬中天、蕭選這兩個人的一些蛛絲馬跡,就必須立刻順藤摸瓜,以期得到更多的信息。」
肖靜宇用右手的三個手指輕輕點了點腦門,說:「要是司馬中天易容成了法蘭西記者,那麼現在這個法蘭西記者在什麼地方?」方婭驚喜道:「對啊,要是能找到那個真的法蘭西記者,就能完全證明目前在香江的法蘭西記者,是個冒牌貨。」肖靜宇又說:「要是司馬中天易容成了那個法蘭西記者,就說明司馬中天是要參加慶典的,要是找到了那個法蘭西記者,當面對峙,立刻可以將喬裝的司馬中天逮捕。」
方婭笑道:「沒錯。肖靜宇,你的腦袋好使!」劉士森道:「所以,現在最好不要打草驚蛇,等著司馬中天自投羅網!」蕭崢道:「還有,就是在慶典之前,一定要摸清他們所有的意圖,否則不明白他們要搞什麼破壞,將會非常危險,畢竟到了慶典上,一切的風吹草動,都將提高風險。」
方婭點頭:「蕭崢說的沒錯,目前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此時,在香江體育館地下層,有一個秘密的架空層。這個架空層,在世界上,都沒幾個人知道。但是,香江富豪宋世豪卻知道。這香江體育館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香江經濟進入黃金時代的時期建造的。當初,宋世豪通過毒`品、賭場生意,幾乎掌控了香江的地下世界,地位財富都是如日中天!所以,香江體育館的外包建設項目,自然也被他和其他幾個老闆拿下。
最後,他私下對其他幾個老闆威逼利誘,名義上還是合建,事實上其他幾人退了出去。他讓手下的公司承建了整個體育館。當初在政府的設計圖紙之外,他私自在地下停車場的下面,又挖了一個架空層。他之所以這麼幹,是因為擔心什麼時候會出事,這個地方可以躲一躲。
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本來有數百,但是這些人後來都以交通事故、神秘失蹤、醫院救治無效等不同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最後,知道這個架空層的人,只剩下了幾個人,都是宋世豪的心腹。
風雲際會,世事變遷,特別是香江回到祖國懷抱,毒`品、賭場等生意在華京的要求下,政府進行了嚴厲打擊,宋史豪的帝國也開始萎縮、蕭條,只能轉向放貸、酒店、貿易等來錢慢的生意。對此,宋世豪也是極其不滿。於是,和國際上某些暗勢力勾連,企圖製造重大事端,以恢復他希望的那個秩序,重新做他在香江地下的世界之王!
正好,遠在華京的塗家,早就野心勃勃,塗漢治就曾來到香江,與宋世豪建立聯繫。那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事情。當初的塗漢治也是為留一條後路,與香江的勢力勾連的。如今,塗漢治到了非「絕地大反擊」就會被連根拔除的最後關頭,於是塗漢治又找到了宋世豪,並引`誘他,這是最好的時機,要是一舉成功,華京政要圈層將會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塗家正好掌權。
到時候,塗家將會是宋世豪的強大後盾,後期推舉宋世豪出任特首,也未嘗沒有可能!塗漢治給宋世豪畫的餅,足夠大!宋世豪也認為這是不容錯過的絕佳時刻,於是與國際暗勢力的傑克取得聯繫,傑克與背後的勢力聯繫,也認為這是一個搞事的最佳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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