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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啊。並且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她不希望自己長得有多漂亮,有多驚艷,她只想自己能夠擁有一張普普通通的臉就好了。
「是不是你每天面對著我這張臉,覺得……」林繪錦笑著說道,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容楓便立刻搖頭懂:「當然沒有,小姐。在屬下心目中小姐是最美的,只是……」
「只是屬下不忍心看到小姐因為這張臉,而總是被人指指點點,蠻橫對待。屬下看了心理很難受。」容楓清雋,澄澈的眸子很是認真的看著面前的林繪錦,裡面是一片純淨,不染絲毫的雜質。
林繪錦見容楓說的如此認真,而且他的眼中也確實沒有任何的嫌棄之情。
唇角的笑容便越發的明媚了,在這春日中格外的溫暖和炫目。
在容楓眼中,林繪錦笑起來的樣子,仿佛眼睛裡有星星在閃耀,十分的迷人。
然而在路人眼裡,他們看到的只是林繪錦那長滿暗瘡和紅色痘印的肌膚,自然她一笑,便讓人覺得越發的難看了。
「別整天叫我小姐,小姐的。這個詞真的是……」在現代這個詞已經被污染掉了,是某種特殊行業的代名詞。
「我很不喜歡,你以後就叫我……繪錦姐吧!」林繪錦想了想覺得不對,不對:「我現在的身份是林染,你只要叫我林染姐就可以了。」
「可是……」容楓卻是皺了皺眉頭:「可是你是屬下的主子啊?」
「什麼主子不主子的?我現在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你一路陪著我,保護我。又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謝你呢?從此以後呢你就是我弟弟,等我們安定下來之後,我便幫你找天機門,讓你早點兒知道你是誰。」林繪錦衝著容楓擺了擺手,一副御姐范,不容容楓再有任何的辯解了。
「可是,屬下說不定比小姐你大呢?這樣屬下不就可以做小姐的哥哥保護小姐了嗎?」聽到林繪錦要將他當成她的弟弟,容楓卻是有些不高興。
「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自己今年多大,又是那月份出生的了。反正你看上去比我小,你就老老實實的做我弟弟吧。」開什麼玩笑,她的真實年齡都要奔三了,容楓今年才多大?二十歲出頭都沒有,她不做他姐,做啥?
「屬……屬下……」容楓似是很不願意做林繪錦的弟弟,一臉的不情願。
也更是遲遲不願意叫林繪錦姐。
林繪錦也不想在為難容楓,便索性讓容楓直接喊她林染這個名字了。
最終因為林繪錦始終不願意將自己的面容遮擋起來,但是他們也確實餓了一路了,林繪錦便讓容楓去店裡買點兒吃的,然後直接鋪一塊兒布在大樹底下,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這個簡單而散發著樸素的小鎮。
「哎,這好端端的幹嘛要去攻打塔克塔族啊,現在好了,聽說朝廷準備在征一批新兵呢!」這槐樹靠著的便是巷口。
現在正是用午飯的時間,這住在小巷口的村名都早已經習慣捧著碗三三五五的坐在門檻上聊天。
當林繪錦舒服的依靠在大樹上,閉著眼享受著這溫暖的陽光時,便聽到巷子口傳來的討討論聲。
「這要怪就只能怪邪王,聽說是為了前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所以便對皇上許下了軍令狀。哎……他們這些當官的就根本不知道我們老百姓的苦啊……」一位中年女子面露愁容的說著。
「容楓,我們換個地方吧?」林繪錦睜開眼,扭過頭便對著容楓說道。
自從她下定決心離開他的那一刻開始,但凡只要聽到邪王這兩個字,她都會立刻避開。
她不願意聽,也不想聽。
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儘快的忘掉他,忘掉她心中的那點兒遺憾。
容楓正幫林繪錦吹著熱乎乎的包子,聽到林繪錦這麼說,便點了點頭。
兩人剛準備起身,便又聽到巷子口傳來另一道男聲:「你們這些婦孺懂什麼,沒有邪王你們還能在這安生的吃飯嗎?我倒是認為邪王這麼做沒錯,相反,那個五王爺,曾經貴為晉王,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搶了邪王的未婚妻不說,私底下也更是放縱不堪,與邪王一同出征,結果卻在軍營里大行*之事,聽說每晚都與長相清秀的士兵……」
「來,坐下, 咱們繼續聽。」林繪錦見話題轉移到了南宮軒的身上,便又立刻來了興趣,朝著巷口豎起了耳朵。
「士兵?」剛才的中年女子聽到嚇了一跳。
「對啊,這五王爺有斷袖之癖,一直都隱藏的好好的。但是到了軍營一下就控制不住了,結果……沒多久就被太醫診斷得了花柳病……」
這個小鎮位於祈天國的最邊緣,等消息傳到這邊這的時候,差不多也有一兩個月了。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啊?」坐在巷子裡的人都分外的震驚,聲音也都刻意的放低了。
「我遠方表舅就住在三叉河口,當時邪王的軍隊就駐紮在三叉河口。我之前不是投奔他的嗎?這件事你們就聽聽,千萬不要往外傳。朝廷可是全面封鎖了這件事,只對外宣稱五王爺得了重病。」男子的聲音也在此時變得格外的謹慎和小心。
「哎呦,想不到這些王爺,皇子什麼的,竟然還有這種癖好……」眾人聽了紛紛表示分外的震驚。
仿佛第一次知道男人和男人竟然也可以做男女之間的事情一般。
「那……那現在那個五王爺怎麼樣了?我聽說這種病不好治啊。」小鎮的村民生活本就單調,唯一的調味料就靠八卦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皇上這次是動了大怒,不管五王爺能不能治好都不允許回京城了,好像直接將五王爺養病的地方賞給五王爺做封岜了……」男子仔細想了想說道。
這南宮軒做出了這樣的醜事,還得了這種病。如果皇上不是礙於南宮軒的母妃身份高貴的話,估計這個兒子他都不想認了。
花柳病?容楓似乎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小姐,這個病很嚴重嗎?是不是就是你當時給屬下的那個藥物造成的?」容楓一連懵懂的問著。
林繪錦聽到南宮軒如今落得這麼一個悽慘下場,心裡很是愉悅。
欠的債總是要還的!
「是啊,不過那是毒,不是什麼花柳病,估計那些太醫沒有見過這種毒,誤認為是花柳病。」林繪錦有些得意的說著。
她這個男科醫生的身份總算是真正的派上用場了。
放眼整個四國,還有誰能夠比她更加的了解男人的那個東東呢。
醫者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
「那五王爺之後會怎麼樣?會死嗎?」
「當然不會,我怎麼能要人命呢?只是他這輩子基本上算是完了。」林繪錦心裡那個得意啊。
恐怕連容楓都不知道他塗抹在南宮軒下身的藥物不僅是毒,而且還是一種興奮劑。
藥性可要比那什麼春藥、媚藥什麼的猛多了,能夠持續一兩個時辰呢。
而軍營中又沒有女人,南宮軒被刺激的不行不行的,猶如一團火般在燃燒著他的下身。
可是為了發泄他心中的那團火,他只得在萬般無奈之下選擇了男人……
「那五王爺以後會怎麼樣?」
「就是個太監……」林繪錦笑眯眯的對著容楓說道:「不過比太監好點兒,還能站著尿尿。」
容楓依舊是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似乎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清楚,也更是完全不知曉。
「容楓……」林繪錦看著容楓臉上的表情,一臉的少年氣。
「小姐,怎麼了?」容楓還是叫林繪錦為小姐。
「你是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啊?」林繪錦這句話說完,容楓的臉便立刻紅了,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沒關係。等我們安定下來之後,我就幫你找個漂亮媳婦。」林繪錦打趣的說著:「我告訴你我很擅長做那種延長男人時間和藥哦。等你有了媳婦之後,我無限提供。」
容楓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紅,紅的仿若能夠滴出血來般,朱紅的唇瓣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麼。
但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轉而站起身,跑開了。
「真是的,都一百來斤的人了,害羞什麼?」離開那座牢籠之後,林繪錦的性格便越發的活躍,灑脫、隨性起來。
隱隱約約間耳邊又再次聽到了「邪王」那兩個字,然而不等巷子口的人說完,林繪錦便收斂起唇角的笑意,收拾地上的東西之後,便朝容楓追了過去。
有關一切都和她無關了,是邪王也好,還是太子也好,只要有關他的,她都不想在聽到一個字。
半個月後,月走進營帳中對著正在專心看著草圖的雲辭道:「主子,那名叫做細雨的姑娘找到了。」
雲辭聽後依舊雙眼依舊看著手中的草圖,或許是因為連日來沒有睡好覺的緣故,眼裡已經布滿了不少紅血絲:「她人呢?」
月猶豫了一下,便道:「其實主子已經見過她了。她就是那日出現在宴席中冒充繪錦小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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